晚飯過後,陸嶼主動包攬了洗碗的活兒,林晚星靠在廚房門口,看著他係著她那條印著小雛菊的圍裙,動作嫻熟地擦拭著碗碟,忍不住拿出手機偷偷拍了張照。照片裡,男人側臉線條利落,指尖握著白瓷碗,暖黃的燈光落在他身上,竟透著幾分居家的溫柔。“偷拍什麼呢?”陸嶼轉頭時恰好撞見她按快門的動作,嘴角勾起笑意,水珠順著他的指尖滴落,落在水槽裡濺起細小的水花。林晚星把手機揣回口袋,臉頰微微發燙:“沒什麼,就是覺得你洗碗的樣子挺好看的。”他洗完碗,走過來自然地牽住她的手:“出去散散步吧,總待在家裡不利於恢複。”小區裡的晚風帶著草木的清香,路燈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兩人並肩走著,腳步放慢,偶爾有晚歸的鄰居笑著打招呼,陸嶼都會禮貌回應,手卻始終沒有鬆開林晚星。“對了,”林晚星忽然想起什麼,“今天在超市你買的那些藥,都分類放好了嗎?我怕下次著急用找不到。”“放心吧,”陸嶼低頭看她,眼底帶著笑意,“醫藥箱放在客廳的櫃子裡,我都貼了標簽,退燒藥、感冒藥分開放,還有你說的兒童款,單獨放在了小格子裡。”林晚星心裡一暖,他總是這樣,不管什麼事都想得格外周到。她想起自己生病時,他就是憑著記憶在雜亂的櫃子裡翻找藥品,現在這樣分類整理好,以後就算再有突發情況,也不會手忙腳亂了。走到小區花園的長椅旁,陸嶼拉著她坐下。
不遠處有小朋友在追逐打鬨,笑聲清脆,偶爾有晚風吹過,帶來陣陣花香。林晚星把頭輕輕靠在他的肩膀上,聽著他平穩的心跳聲,覺得格外安心。“其實我以前很少做飯,”她輕聲說,“今天做紅燒肉,還怕做砸了,幸好你不嫌棄。”“怎麼會嫌棄?”陸嶼側過頭,鼻尖蹭了蹭她的發頂,“那是我吃過最好吃的紅燒肉,以後要經常做給我吃。”林晚星笑著點頭,心裡卻在盤算著下次要學做什麼菜。她想把他們的小日子,過得越來越有煙火氣,讓每一頓飯、每一次相處,都充滿溫暖的記憶。散步回來,陸嶼給林晚星倒了杯溫水,看著她喝完才放心。他坐在沙發上處理工作郵件,林晚星則坐在一旁的地毯上,整理著下午買回來的食材。
她把新鮮的蔬菜分類放進保鮮盒,把肉切成小塊分裝冷凍,動作慢慢的,卻很認真。“彆太累了,剩下的我來弄。”陸嶼處理完郵件,走過來蹲在她身邊,伸手揉了揉她的肩膀。“快好了,”林晚星抬頭看他,“把這些整理好,下次做飯就方便了。”陸嶼沒有多說,隻是默默拿起另一個保鮮盒,幫她一起分裝。
兩人沒有說話,卻配合得格外默契,廚房裡隻剩下保鮮膜撕開的輕響,還有彼此呼吸的聲音。整理完食材,林晚星覺得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欠。陸嶼見狀,立刻抱起她走向臥室:“困了就早點睡,我去給你熱杯牛奶。”
他把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轉身去了廚房。林晚星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上柔和的燈光,心裡滿是踏實。不一會兒,陸嶼端著熱牛奶進來,坐在床邊喂她喝下,又幫她掖了掖被角。
“睡吧,我在客廳待著,有事叫我。”
林晚星拉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陪我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