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的何雁南他們也聽見了動靜,迅速靠了過來。
求助的那名自稱浩然宗的修士悄悄打量了他們幾眼,眼底劃過一道幽光,但還是沒有離開,繼續跟人求救。
“諸位道友救我一次,事後定有重謝!”
沒等人答話,他身後就追上來十餘名修士,修為都在元嬰後期到元嬰巔峰,與丹炎宗煉器峰的那幾位師兄修為差不多。
“你們是丹炎宗的?一群隻會煉丹的修士還想管我道一宗的事?你們除了炸法器還會什麼其他的禦敵手段?”
為首的絡腮胡修士語氣輕蔑,明顯不把人放在眼裡。
煉器峰這幾人都隨了桑鳴的火爆性子,聞言怒目而視,表情一個比一個難看。
“沒人想管你們的閒事,莫名其妙衝到我們麵前犬吠是想乾嘛?”
“道一宗何時出了你們這等不分青紅皂白的惡犬,逮著人就胡亂攀咬?”
林星杳言語犀利,半點不留情麵。
她怕何雁南這群煉器師嘴笨罵不過對麵的人,直接開口罵了回去。
先前那人身份存疑,動機不確定,但身後追著的這幾個滿嘴狂妄之語,今日拿他們來練刀剛剛好!
這兩句話一出,麵色鐵青的就變成了道一宗的那幾名修士。
何雁南帶頭笑了起來,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把巨錘扛到肩上,“孤陋寡聞的無知東西,你爺爺我錘你這樣的能錘三個!”
“再說了,煉丹師怎麼你了,有本事你這輩子彆吃丹藥,吃一顆你就是狗!”
其他師兄弟紛紛出言附和,將人罵得臉上都泛起了一層血色。
林星杳偷笑著低下了頭,覺得自己是白操心一場。
這群師兄嘴巴壞得很,什麼難聽說什麼,她都有點自愧弗如了。
先前那名自稱浩然宗的修士悄悄靠近了他們一點,企圖混到他們之中,懷浥冷冷地看向他,大有再靠近一步就直接對人動手的意思。
那人腳步頓住,停在原地沒有再動。
他狐疑地上下打量著不遠處這名戴著黑色麵具的修士,心裡升起了一種怪異的忌憚感。
怎麼回事,這人明明修為在他之下,為何能給他一種壓迫感?
今日之事他籌謀已久,該不會生出什麼變數吧?
此次進來挖礦的大多數都是元嬰後期、元嬰巔峰的修士,他仔細查探過了,丹炎宗這裡有兩人修為稍弱,這才選擇他們作為動手對象。
難不成是錯誤預估了對方的實力?
不應該啊,大宗精英子弟一般不會選擇來箕尾山挖礦,宗門長輩也不會允許天資出眾的弟子到這種地方來浪費時間。
他哪裡知道林星杳的師尊是個慣孩子的,宗內長老也一個兩個都沒個正形,巴不得有實力不凡的年輕弟子前來曆練,這才讓他錯誤估算了丹炎宗的實力。
道一宗的人還在繼續與何雁南他們對罵,雙方的火氣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