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星杳嗤笑了一聲,“耗費那麼多資源和人力,結果什麼都沒撈到,可不得狗急跳牆!血祭之術都敢用,我看他們就是遭天譴了,活該!”
夕音略顯意外地看向她,“血祭之術?杳杳懂這麼多?”
林星杳衝人眨眨眼,“回頭找個安全的地方再與阿娘詳細說這些,這裡不太安全。”
夕音了然地點點頭,用靈力將她和懷浥拉到自己身邊,“離我近些,準備跑吧!”
林星杳猶豫地看向丹炎宗的兩位長老和眾位師兄,聲音裡有些不忍,“我的同門……”
夕音笑了一下,用手指點了點秦頌身後的一堆妖獸,“彆小瞧你們宗內的化神長老,毒修比一般修士難纏多了,更何況他手中有幻影蝶,那就一定有共生的碎空蝶,這種罕見妖獸最適合逃命了。”
“到時候你們父親整出點大動靜,他趁機帶幾個人逃跑應該還是有把握的。”
“而且他身邊的煉器師是六品以上的一代宗師吧?這種級彆的煉器師不可能沒有底牌,今日就算我們不來,他們自己逃生應該還是有點把握的。”
林星杳和懷浥有些意外,但細想之下倒也能夠理解。
秦頌一身毒功詭異莫測,至今沒人知道他到底豢養了多少毒獸。
桑鳴看似大大咧咧,但於煉器一道十分癡迷,手中肯定有壓箱底的大殺器,想傷合體期修士可能確實困難,但若隻是逃命,說不定真有幾分機會。
時雲覓從左手一翻,掌中出現了一道虛幻的劍氣,散發著強大的威壓。
他對麵的合體期老者目光陰沉,“劍尊的劍氣……你以為憑這一縷劍氣就能傷我?未免也太小看老夫了吧?”
時雲覓目光冷凝,“你不過合體初期修為,就算憑借法器之利能硬接這一縷劍氣,但也不可能全身而退。而且你真的認為我手中隻有這一縷劍氣?”
老者目光閃爍了兩下,沉默了好一會兒。
時雲覓這話戳穿了他的虛張聲勢。
這一縷劍氣不是那麼好接的,而且時雲覓作為天劍門下一任劍尊,手中絕不可能隻有這一張底牌。
再加上現任劍尊對他十分看重,說不定這會兒已經感應到了劍氣,正在趕來的路上。
百多年前這對祖孫確實有點矛盾,但如今時雲覓已經另覓佳人,孩子都這麼大了,劍尊不可能無動於衷。
如果今日他能得到五行石,隱匿數百年煉化之後,確實不怕天劍門的劍尊,但這會兒五行石不見蹤影,他並不想被合體期劍修追殺。
更彆說天劍門作為中州排得上號的大宗派,底蘊深厚,不是他輕易能得罪得起的。
時雲覓拿出這東西來,不是單純地想威脅人,把人逼退而已。
刀子落到身上才是真的疼,口頭威脅隻是暫時的,無法讓人真的心存畏懼。
他手掌一抬,寸餘長的劍氣直接化作三尺長劍,直直地朝著那老者刺去。
合體期劍修的一劍之威足以撕裂周圍的空間,浩蕩的靈力劇烈地震蕩起來,周圍無數的山石樹木化作碾粉,現場亂作一團。
不少修士趁機逃命,時雲覓回到夕音身側,牽住她的手就帶上林星杳和懷浥直接離開。
林星杳還沒來得及和秦頌、桑鳴說點什麼,就瞬間消失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