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對手是我!”翼怒吼一聲,猛地從掩體後躍出,脈衝手槍連續射擊,雖然無法命中,但能量束乾擾了對方的注意力,迫使高頻音俠分神防禦!
劉樂黎連滾帶爬地撲進保安亭廢墟,一把抓起那根連接著電視和擴音喇叭的電源線,也顧不上什麼危險,將裸露的銅線狠狠懟進旁邊一個尚未完全損壞的牆壁插座裡!雖然區域停電,但也許還有殘留的微弱電流?
滋滋!
插座冒起一陣電火花和青煙!那台破電視的指示燈猛地亮了一下又熄滅!但旁邊的老式擴音喇叭,卻發出了一聲刺耳的、持續不斷的——
嗡————!!!
高頻嘯叫!
這是電路短路時喇叭發出的最常見、也最讓人難以忍受的噪音!
這噪音毫無美感可言,粗暴、單調、充滿了雜音,與高頻音俠那“優雅”的致命音律形成了極其難聽的乾擾和對抗!
樓頂的高頻音俠動作猛地一滯!麵具下的眉頭似乎痛苦地皺起!他顯然極度厭惡這種毫無“藝術性”的、低等的噪音汙染!
·……雜音!無法容忍的雜音!
·……淨化!必須淨化!
他的意念變得狂躁,立刻放棄了攻擊翼和劉樂黎,轉而將所有的音波力量,瘋狂地傾瀉向那個發出嘯叫的擴音喇叭!
轟!轟!轟!
保安亭廢墟被恐怖的音波炸得粉碎!喇叭瞬間被湮滅成齏粉!
但就在他專注於“淨化”噪音的這一刻!
翼抓住了這稍縱即逝的機會!他半跪於地,穩住呼吸,脈衝手槍不再瞄準高速移動的音俠本身,而是預判了他音波發射的軌跡,計算著空氣的扭曲和能量逸散——
咻!咻!咻!
三發脈衝能量束呈品字形射出,並非攻擊身體,而是精準地射向了高頻音俠雙手那十根不斷震顫、發射音波的金屬指套!
啪!啪!啪!
指套上的精密裝置瞬間被脈衝能量過載、炸裂!
“啊——!!!”
高頻音俠第一次發出了痛苦的、非電子音的慘叫!他的雙手皮開肉綻,鮮血淋漓,那些華麗的金屬指套扭曲變形,徹底失效!
他失去了武器!
那優雅瘋狂的“藝術家”姿態瞬間消失,他捂住受傷的雙手,驚恐地後退,看了一眼下方,猛地轉身就想逃離樓頂。
但翼不會給他機會。
第四發脈衝能量束緊隨而至,精準地命中了他的膝蓋!
高頻音俠慘叫一聲,從樓頂邊緣直接栽落下來,重重摔在後巷的垃圾堆裡,抽搐了幾下,不再動彈。
危機暫時解除。
翼喘著粗氣,快步走到劉樂黎身邊,將他從廢墟裡拉出來:“沒事吧?”
劉樂黎咳嗽著,搖了搖頭,耳朵裡還在嗡嗡作響。
兩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疲憊和一絲劫後餘生的慶幸。
“接應點就在前麵,快!”翼重新背好零·藍漪,低聲道。
他們衝出後巷,前麵就是一個廢棄的公交樞紐站,空曠的停車場上停著幾輛報廢的公交車,如同巨大的黑色棺材。
翼拿出一個信號發射器,按了下去。
片刻之後,一輛看起來最為破舊、連玻璃都不全的深綠色老式公交車,車頭的大燈突然閃爍了兩下。
是它!
兩人快步向那輛車跑去。
然而,就在他們距離公交車還有十幾米的時候——
哢嗒。
一聲極其輕微、卻清晰無比的金屬機括咬合聲,從旁邊一輛報廢公交車的陰影裡傳來。
緊接著,一個身影緩緩走了出來。
那人穿著一身洗得發白的、沒有任何標誌的墨綠色舊軍裝,款式極其老舊。身姿挺拔如鬆,年齡看起來約莫四十歲上下,臉上刻著風霜的痕跡,眼神平靜得像一潭深水,沒有任何波瀾。
他的手裡,端著一把保養得鋥光瓦亮、甚至有些過於乾淨的老式五六式半自動步槍。木製槍托貼腮,金屬部件在月光下泛著冷硬的幽光。
槍口,穩穩地指著翼。
沒有殺意,沒有威脅,就像隻是完成一個簡單的瞄準動作,卻帶著一種千錘百煉的、令人窒息的精準和壓迫感。
翼的動作瞬間僵住,緩緩舉起雙手,脈衝手槍不敢有任何異動。劉樂黎也嚇得不敢動彈。
這個人……什麼時候在那裡的?他們完全沒有察覺到!而且,他用的竟然是這種早就該進博物館的老式步槍?
軍裝男子的目光平靜地掃過翼,掃過劉樂黎,最後在翼背上昏迷的零·藍漪身上停留了一瞬,那雙古井無波的眼睛裡,似乎閃過一絲極其細微的、難以察覺的波動。
然後,他開口了,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獨特的、不容置疑的沉穩:
“把她放下。”
“這個人,你們不能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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