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裡的積雪沒到膝蓋,每一步踩下去都要先將積雪蹬實,再借著反力往上拔腿,積雪摩擦褲腿的“沙沙”聲在寂靜的山林裡格外清晰。林逍走在前麵,56半斜挎在肩上,槍托抵著腰側,手指始終搭在冰涼的扳機護圈上,重生後被放大的感官讓他能清晰捕捉到周圍的細微動靜——鬆枝上積雪滑落的輕響、遠處不知名小鳥的撲翅聲,還有身後周鐵牛粗重的呼吸聲。
“林兄弟,這雪也太厚了,那畜生的腳印不會被新雪蓋了吧?”周鐵牛抹了把臉上的雪沫,呼出的白氣在眉骨的刀疤旁凝成霜花。他肩上的三八大蓋始終端著,這槍是虎子暫借給他的,虎子平時寶貝得很,周鐵牛握在手裡都格外小心,槍口隨著視線左右移動,當年跟野豬搏鬥留下的傷疤在寒風中隱隱作痛,那是山林給過他的教訓,讓他從未對任何野獸掉以輕心。
林逍蹲下身,指尖拂過雪地上一串清晰的印記。這印記比巴掌還大,掌紋輪廓分明,是遠東豹留下的新鮮足印,邊緣乾淨利落,沒有絲毫血漬——這畜生還沒受傷,狀態正盛。“放心,這腳印是剛留下的,雪沒蓋著。”他起身時餘光掃過右側的樹冠,一棵老鬆樹的枝椏微微晃動,積雪簌簌落下,卻不見有鳥雀驚飛。
一股莫名的寒意順著後頸爬上來。重生以來,這種直覺從未騙過他。上次在鬆樹林裡察覺到的窺視感再次浮現,那雙眼睛就藏在暗處,冰冷、貪婪,像極了前世在紀錄片裡看到的遠東豹狩獵時的眼神——耐心蟄伏,等待獵物露出破綻的瞬間。
“鐵牛哥,靠過來點,背靠背走。”林逍壓低聲音,右手握緊了56半的槍身。周鐵牛立刻會意,快步上前與他背抵著背,三八大蓋的槍口轉向林逍剛才注視的樹冠方向:“咋了?有情況?”“沒看清,但這畜生肯定在跟著咱們。”林逍的目光掃過周圍的每一棵樹木,“東北豹最擅長借地形隱蔽,它沒受傷,隻是在觀察咱們的破綻,等咱們體力不支就會動手。”
兩人保持著背靠背的姿勢往前走,腳步放得更輕。林逍能清晰感受到周鐵牛背部肌肉的緊繃,也能聽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山林裡的寂靜變得壓抑,隻有積雪被踩碎的聲音和兩人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像是在為一場即將到來的搏殺倒計時。
不知不覺走到了正午,太陽升到頭頂,透過稀疏的枝椏灑下斑駁的光影。雪地上的血漬越來越清晰,暗紅色的痕跡在白雪映襯下格外刺眼。林逍突然抬手示意停下,前方山穀裡傳來隱約的水流聲,夾雜著冰層碎裂的脆響。
“前麵是鷹嘴潭,”周鐵牛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這潭水怪得很,三九寒天也不結冰,山裡的野物冬天都來這兒喝水。去年我在這兒見過一群麅子,足有七八隻。”他話剛說完,就看到林逍已經朝著潭水方向走去,腳步放得極輕,像隻準備捕獵的孤狼。
鷹嘴潭不大,呈不規則的橢圓形,潭水泛著墨綠色,蒸汽嫋嫋升起,在岸邊凝結成一層薄冰。潭邊的泥地上布滿了雜亂的蹄印,有麅子的尖蹄印,有野豬的圓蹄印,還有一串格外醒目的大掌印——正是他們追蹤的遠東豹留下的,掌印中心的血漬還未乾透,顯然剛離開沒多久。
“它在這兒喝過水。”林逍蹲在潭邊,看著泥地上的水跡。豹爪踩過的地方有淺淺的水窪,倒映著天空的碎雲。他突然注意到水窪旁有幾根金黃色的獸毛,沾著水漬和泥點,長度足有小指指甲蓋長,正是遠東豹的絨毛。
“這畜生跑不遠!”周鐵牛興奮地攥緊了三八大蓋,“潭邊就兩條路,一條往鷹嘴洞,一條去西坡的亂石崗。咱們分開搜,半個時辰後在潭邊彙合?”林逍卻搖了搖頭,目光掃過潭邊的岩壁:“岩壁下有石縫,它可能藏在裡麵。這樣,你往鷹嘴洞方向搜,我去查岩壁這邊,保持能聽到槍聲的距離,發現動靜就開槍示警,千萬彆單獨靠近。這畜生沒受傷,爆發力強,大意不得。”
周鐵牛點點頭,端著三八大蓋往鷹嘴洞方向走去,腳步踏在積雪上幾乎沒有聲音。林逍則握緊56半,一步一步朝著岩壁移動。岩壁上爬滿了乾枯的藤蔓,像一道道猙獰的皺紋,藤蔓間的石縫大小不一,最大的一個能容下成年人蜷縮其中,縫隙裡還露出幾根乾草,像是野獸鋪的窩。
他剛走到那處大石縫旁,鼻尖突然嗅到一股淡淡的腥氣,混雜著獸毛的膻味。重生後的嗅覺讓這股氣味格外清晰,順著鼻腔直鑽大腦。林逍屏住呼吸,緩緩舉起56半,槍口對準石縫口,手指扣在扳機上,隨時準備開火——這味道很濃,說明畜生離得極近。
石縫裡靜悄悄的,隻有風吹過藤蔓的“簌簌”聲。林逍正準備探頭查看,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極輕的“哢嚓”聲——是樹枝被踩斷的聲音!那聲音很輕,若不是他感官敏銳,根本不可能察覺。
幾乎是本能反應,林逍猛地轉身,同時扣動了扳機!“砰!”56半的槍聲在山穀裡炸開,槍口噴出的火光映亮了他緊繃的臉。他隻看到一道黃色的身影從岩壁上方的藤蔓裡俯衝而下,金黃色的皮毛在陽光下泛著冷光,黑色的環紋像嵌在身上的傷疤,綠色的眼睛裡滿是凶光,鋒利的前爪帶著風聲朝著他的腦袋抓來——這畜生果然藏在藤蔓裡,選了個最刁鑽的角度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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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精準地打在豹子的右後腿上!“嗷——”豹子發出一聲淒厲的咆哮,撲勢猛地一滯,這是它第一次受傷,劇痛讓它動作變形,卻依舊借著慣性撞了過來。林逍隻覺得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在胸口,整個人像斷線的風箏一樣往後倒去,後背重重砸在岩壁上,疼得他眼前發黑,喉嚨裡湧上一股腥甜。
還沒等他緩過勁來,冰冷的爪子就落在了肩膀上。鋒利的爪尖像五把尖刀,瞬間劃開了棉襖和皮肉,鮮血順著傷口汩汩湧出,染紅了肩膀上的獸皮襖。劇烈的疼痛讓林逍渾身一顫,他下意識地左手死死抓住豹子的前腿,右手舉起56半,用儘全力將槍托朝著豹子的腦袋砸去。
“砰!”槍托結結實實地砸在豹子的額頭上。豹子吃痛,鬆開爪子往後退了兩步,喉嚨裡發出低沉的咆哮,綠色的眼睛死死盯著林逍,剛受傷的後腿不斷顫抖,雪地上滲出淡淡的血漬。林逍趁機翻身爬起,捂著流血的肩膀往後退,與豹子保持著安全距離,56半依舊對準它的腦袋。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砰”的一聲槍響,伴隨著周鐵牛的怒吼:“林兄弟!我來了!”三八大蓋的子彈打在豹子身邊的岩石上,濺起一串火星。豹子被槍聲驚動,轉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它剛受了傷,戰鬥力大打折扣,再加上周鐵牛趕來,局勢對它極為不利。
“想跑?沒門!”林逍大喊一聲,再次扣動扳機。可倉促之間,子彈打在了豹子的側腹,沒能命中要害。豹子慘叫一聲,轉身朝著西坡的亂石崗跑去,受傷的後腿拖在地上,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這道血痕成了最明顯的追蹤標記。
“彆追!先處理傷口!”周鐵牛快步跑過來,看到林逍肩膀上的傷口,臉色瞬間變了。傷口足有三寸長,深可見骨,鮮血還在不斷湧出,染紅了半邊棉襖。林逍卻擺了擺手,咬著牙說:“沒事,皮外傷!它流了這麼多血,跑不遠,咱們追!要是讓它跑到二分場,就麻煩了!”
周鐵牛拗不過他,隻好從背包裡掏出止血粉和繃帶。林逍咬著一根樹枝,任由周鐵牛將止血粉撒在傷口上,鑽心的疼痛讓他渾身發抖,額頭上布滿了冷汗,樹枝被咬得“咯吱”作響。周鐵牛動作麻利地用繃帶纏住他的肩膀,又撕下自己的棉襖袖子,在外麵裹了一層,用力係緊:“這樣能暫時止血,下山後再找獸醫好好處理。”
林逍撿起掉在地上的56半,檢查了一下子彈,又從背包裡掏出備用彈匣換上。雪地上的血痕格外清晰,像一條紅色的綢帶,指引著他們前進的方向。兩人順著血痕追去,腳步比之前更快,林逍肩膀的疼痛在腎上腺素的作用下似乎減輕了不少,心裡隻有一個念頭——這豹子是我打傷的,必須拿下,這年代豹子渾身是寶,皮能做大衣,骨能泡藥酒,肉也能給家裡補補,絕不能讓它跑了。
西坡的亂石崗布滿了大小不一的岩石,積雪在這裡更淺,血痕也更加明顯。林逍和周鐵牛的腳步踩在岩石上,發出“咚咚”的聲響。追了約莫半個時辰,前方的血痕突然變得密集起來,雪地上還有豹子拖拽的痕跡,顯然它已經快撐不住了。
“它就在前麵!”林逍壓低聲音,示意周鐵牛放慢腳步。兩人貓著腰,借著岩石的掩護慢慢前進。轉過一塊一人多高的巨石,眼前的景象讓他們屏住了呼吸——那隻遠東豹正趴在一塊平坦的岩石上,前爪抱著腦袋,受傷的後腿伸直,雪地上的血漬已經凝固成暗紅色,它的呼吸粗重,每一次喘息都帶著痛苦的嗚咽。
“就是現在!”林逍猛地站起身,56半對準豹子的腦袋。豹子被驚動,猛地抬起頭,綠色的眼睛裡滿是瘋狂的凶光。它知道自己難逃一死,突然用儘全身力氣,從岩石上一躍而下,朝著林逍撲了過來!這是臨死前的反撲,速度雖不如之前迅猛,卻帶著一股同歸於儘的狠勁——受傷的野獸往往更瘋狂。
“小心!”周鐵牛大喊一聲,端起三八大蓋就要開槍。“彆開槍!容易傷到我!”林逍連忙喊道。他側身躲過豹子的撲擊,同時舉起56半,對準豹子的側腹再次扣動扳機。“砰!”子彈打在豹子的肚子上,豹子慘叫一聲,落在地上,卻依舊掙紮著想要爬起來——它還在頑抗,顯然不想束手就擒。
林逍沒有給它機會。他深吸一口氣,壓下肩膀的疼痛,雙手握緊56半,瞄準豹子的腦袋。此時豹子已經爬起半個身子,綠色的眼睛死死盯著他,喉嚨裡發出最後的咆哮。林逍的手指穩定地扣下扳機——“砰!”
子彈精準地命中了豹子的眉心!豹子的身體在空中僵了一下,然後重重地摔在雪地上,抽搐了幾下,就再也不動了。綠色的眼睛失去了神采,腦袋下麵的積雪被鮮血染紅,迅速融化了一片。
兩人都鬆了口氣,癱坐在岩石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陽光透過枝椏灑在他們身上,卻驅不散身上的寒意。周鐵牛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林兄弟,你可真沉得住氣!剛才我都快嚇尿了,那畜生撲過來的時候,我以為你躲不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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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逍笑了笑,牽動了肩膀的傷口,疼得他齜牙咧嘴:“越是危險,越不能慌。一慌,準出事。”他站起身,走到豹子的屍體旁,蹲下身仔細打量著——這豹子體型壯實,皮毛完整,除了剛才的槍傷沒彆的破損,心裡一陣歡喜。這年代能打到這樣一隻遠東豹,可是天大的收獲,皮毛硝好做件大衣,冬天穿又暖和又體麵;豹骨泡藥酒,給爹治腿傷正好;豹肉燉了,給家裡老人孩子補補身子,一舉多得。
“按山裡的老規矩,打死傷人的猛獸,得把內臟掛在樹上謝山,算是給山神爺的交代。”林逍從背包裡掏出那把老獵刀,刀身在陽光下泛著寒光。這是林建國給他的那把,鋒利無比。他蹲下身,用獵刀小心翼翼地劃開豹子的腹部,將內臟完整地取出來,又找了根結實的藤蔓,把內臟捆好,起身掛在了旁邊一棵老鬆樹的粗枝上——這是山裡獵人最樸素的謝山方式,沒有多餘儀式,卻藏著對山林的敬畏。
周鐵牛也跟著站起身,看著掛在樹枝上的內臟,點了點頭:“沒錯,我爹以前打獵也這樣,說是讓山神爺知道咱們是為民除害,不是濫殺生靈。”他走到豹子旁邊,掂量了一下,“這畜生起碼有一百六十斤,咱們倆能扛得動嗎?”
周鐵牛也跟著站起來,學著林逍的樣子拜了三拜。他雖不是獵人,卻也知道山裡的規矩,對山神爺充滿了敬畏。“以前我爹打死野豬,也會這麼做,說這樣能少遭報應。”周鐵牛感慨道,走到豹子旁邊,掂量了一下,“這畜生起碼有一百六十斤,咱們倆能扛得動嗎?”
林逍看了看豹子的體型,又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肩膀:“咱們倆輪流扛,慢慢往山下走。這豹子是我打下來的,得帶回家去。這年代豹子渾身是寶,皮毛做大衣,骨泡藥酒,肉也能補身子,可不能浪費了。”周鐵牛連連點頭:“應該的!這豹子是你憑著本事拿下的,理應歸你。我力氣大,我先扛,你在旁邊跟著就行。”
兩人用繩索把豹子的屍體捆好,周鐵牛先扛起豹子,朝著山下走去。豹子的屍體格外沉重,壓得他腳步踉蹌,沒走多遠就累得滿頭大汗,粗重的呼吸在冷空氣中凝成白氣。林逍連忙接過繩索:“我來扛,你歇會兒。”他把豹子扛在肩上,受傷的肩膀傳來一陣劇痛,疼得他額頭冒汗,卻還是咬著牙往前走。
夕陽西下時,兩人終於走出了山林。遠遠地就看到七分場的村口圍滿了人,虎子抱著黑子站在最前麵,看到他們扛著豹子回來,立刻大喊:“逍兒哥!鐵牛哥!你們回來了!”黑子也掙脫虎子的懷抱,一瘸一拐地跑過來,圍著林逍轉圈,喉嚨裡發出歡快的嗚咽聲。
村民們也湧了上來,看到豹子的屍體,都歡呼起來:“打死了!終於打死了!”“林逍厲害啊!真是咱們的救命恩人!”“以後再也不用怕豹子下山傷人了!”陳強擠開人群跑過來,看到豹子的屍體,“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林逍和周鐵牛磕了三個響頭:“謝謝你們!謝謝你們為我爹報仇!我爹在天有靈,也能安息了!”
林逍連忙扶起他:“快起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老陳頭是個好人,不該落得那樣的下場。這豹子是我打下來的,按規矩得帶回家,等回去處理好了,送你家一塊豹肉嘗嘗。”陳強連連點頭,眼淚流了下來,卻帶著釋然的笑容:“謝謝林逍哥!您能為我爹報仇,我就感激不儘了,哪還能要您的豹肉。”
趙守義也趕了過來,看到豹子的屍體和林逍肩膀上的傷,連忙說:“快!獸醫已經在等著了,趕緊去場部處理傷口!豹子我讓人先幫你看管著,等你處理好傷口再帶回家。”林逍點點頭,叮囑村民們看好豹子屍體,彆讓人亂碰,然後跟著趙守義往場部走去。夕陽的餘暉灑在他身上,拉長了他的身影,肩膀的疼痛依舊清晰,心裡卻滿是歡喜——這隻豹子總算拿下了,帶回家能給家裡添不少東西。
場部裡,獸醫正在準備消毒用品。虎子跟在林逍身邊,一臉擔憂:“逍兒哥,疼不疼?早知道我就跟你一起上山了。”林逍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小傷。你照顧好黑子,就是大功一件。”黑子趴在林逍腳邊,用腦袋蹭著他的褲腿,眼神裡滿是關切。
獸醫小心翼翼地解開林逍肩膀上的繃帶,看到傷口後皺了皺眉:“傷口有點深,幸好沒傷到骨頭,也沒感染。我給你消消毒,縫幾針,再開點消炎藥,養上半個月就能好利索了。”林逍點點頭,咬著牙任由獸醫處理傷口,消毒水碰到傷口的刺痛感讓他渾身緊繃,卻硬是沒哼一聲。
外麵傳來村民們的議論聲,夾雜著對豹子的好奇。周鐵牛走進來,笑著說:“林兄弟,外麵都在誇你本事大呢!這豹子可是好東西,回去硝了皮做件大衣,保管全村人都羨慕。對了,虎子那把三八大蓋我得好好擦擦再還給他,這槍真趁手。”林逍笑了笑:“多虧了你幫忙,等回去處理好了,給你和趙書記各送一塊豹肉,也算謝謝你們的幫忙。”周鐵牛連忙擺手:“不用不用,這是你自己打下來的,我們哪好意思要。能幫你把這畜生拿下,我就挺高興了。”
周鐵牛愣了一下,隨即咧嘴一笑:“林兄弟,你這人心腸真好。行,聽你的。”他把豹皮放在一邊,坐在火盆旁,“趙書記說了,要給你和我請功,說不定還能給咱們發獎金呢。”林逍搖了搖頭:“我不是為了功名利祿,隻是不想再有人被豹子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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