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彰大會結束後的第三天,天剛蒙蒙亮,林逍就醒了。窗外的陽光透過窗欞灑在炕沿上,映出細碎的光斑。他翻了個身,看著牆上掛著的“文物保護先進個人”獎狀和聯勤隊的“先進集體”錦旗,嘴角忍不住上揚——這趟山洞之行,不僅得了榮譽,還悄悄藏了些寶貝,日子真是越來越有奔頭了。
起身疊好被子,林逍拿起靠在牆角的56半,習慣性地檢查了一遍槍膛和彈匣。作為聯勤隊隊長,槍械保養是每日必修課,更何況這槍陪著他立了不少功,早已成了他的老夥計。院子裡傳來黑子的吠聲,接著是虎子熟悉的呼喊:“逍兒哥,起了沒?今天上山不?”
林逍快步走出屋,就見虎子提著獵刀站在院門口,身後跟著黑子和四隻半大的獵狗——這五隻狗是上次圍剿狼群後留下的隊伍,黑子領頭,四隻小家夥經過大半年調教,已然有了章法,個個精神抖擻。“剛起,正琢磨著上山轉轉呢。”林逍笑著說,“前兩天忙著文物交接的事,好幾天沒進山了,正好去看看之前下的套子有沒有收獲。”
“那可太好了!”虎子興奮地搓著手,“我娘昨天還說,要是能套著幾隻兔子,燉著吃正好補補。”兩人正說著,裡屋傳來林曉梅的聲音,她背著書包跑出來,紮著的馬尾辮一甩一甩的:“哥,虎子哥,你們要上山啊?”
“是啊,咋了?”林逍揉了揉妹妹的頭發,“是不是想要哥給你帶野果回來?”林曉梅搖搖頭,眼睛亮晶晶地看著他:“不是,哥,你們能不能抓兩隻活的兔子回來?我們班同學家養了一隻小白兔,特彆可愛,我也想養一隻玩玩。”
“養兔子?”林逍愣了一下,隨即心裡一動。兔子這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山裡隨處可見,而且繁殖能力極強,從出生到性成熟也就三四個月,一窩能生七八隻,一年能繁殖好幾窩。要是養上一群,不僅能自己吃,還能賣錢,可比單純打獵靠譜多了。
虎子也愣了:“曉梅妹子,兔子有啥好養的?長大了還不是得殺了吃。”林曉梅撅起嘴:“我不殺,就養著玩,等它下了小兔子,還能送給同學呢。”趙秀蘭端著早飯出來,笑著說:“你這孩子,養啥不是養,要是能抓著活的,就讓你哥給你帶回來。”
林逍沉吟片刻,拍板道:“行,哥給你抓兩隻活的回來。”他看向虎子,眼神裡帶著一絲興奮,“虎子,咱今天彆光想著套兔子吃了,多抓幾隻活的,最好是一公一母,我有個想法。”虎子見狀,連忙問:“啥想法?逍兒哥你儘管說。”
“咱把村東頭那間老房子的院子改一改,用來養兔子。”林逍說,“兔子繁殖快,養起來也不費勁,等數量多了,除了自己吃,還能拿到縣城去賣,要是行情好,比打獵掙得還多。要是規模起來了,再分點種兔給鄉親們,讓大家一起養,也能幫著大家多掙點錢。”
虎子眼睛一亮:“這主意好啊!逍兒哥你真是有遠見!那老房子空著也是空著,院子還大,改改就能用。我娘以前養過雞,懂點養殖的門道,到時候讓她幫忙照看,準沒問題。”趙秀蘭也點頭讚同:“這想法靠譜,兔子食性雜,割點野草、弄點糠麩就能喂,成本也低。”
林建國從保衛科下班回來,剛好聽到幾人的對話,也湊過來說:“我看行。現在政策越來越活了,鼓勵大家搞點副業。你是聯勤隊隊長,帶頭搞養殖,既給鄉親們做了榜樣,也能給聯勤隊增添點收入,一舉兩得。”
說乾就乾,林逍和虎子匆匆吃了早飯,就開始準備工具。林逍找出家裡的粗麻繩和鐵絲,又翻出十幾根細長的木棍——這些都是用來做活套的好材料。虎子則回家拿了些玉米芯和麥麩,準備用來引誘兔子。“逍兒哥,咱去哪片山套兔子啊?”虎子提著東西問。
“去西坡的樺樹林。”林逍說,“那地方草多,兔子也多,而且地勢平坦,好下套。咱多下點套子,爭取抓個十幾隻,這樣起步也快。”兩人扛著工具,帶著獵狗,往西坡走去。剛到村口,就碰到了村裡的張大爺,他背著柴火正要回家。
“逍兒,虎子,這是要上山啊?”張大爺笑著問。林逍停下腳步,把養兔子的想法跟他說了一遍。張大爺聽完,連連稱讚:“好主意啊!逍兒你這孩子就是有出息,能想著大家夥兒。要是真能搞起來,我第一個報名跟著養!”
“大爺您放心,等咱把兔子養起來,肯定先給您送兩隻種兔。”林逍笑著說。告彆張大爺,兩人加快腳步往樺樹林走去。西坡的樺樹林果然名不虛傳,剛到林邊,就看到幾隻灰兔在草叢裡蹦跳,黑子立刻弓起身子想去追,四隻半大獵狗也跟著圍攏,被林逍及時喝住:“彆追,驚著兔子群,今天就沒法下套了。”
兩人找了塊平坦的地方,開始製作活套。林逍用鐵絲彎成一個直徑約二十厘米的圓圈,一端固定在木棍上,另一端係上麻繩,再在周圍撒上些玉米芯。“這活套得離地麵五厘米左右,兔子鑽進去的時候,一掙紮就能把套子拉緊,還不會傷著它。”林逍一邊做一邊給虎子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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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學得很快,沒多久就掌握了技巧。兩人分工合作,林逍負責製作活套,虎子負責循著兔糞和蹄印找蹤跡,專挑兔子常走的獸道下套。五隻獵狗則在周圍散開警戒,黑子趴在高處望風,四隻小家夥輪流嗅探,防止黃鼠狼、狐狸等野獸破壞套子。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升到了頭頂,兩人已經在三道獸道上布了四十多個活套。
“歇會兒吧,吃點東西。”林逍從布包裡拿出油餅,遞給虎子。兩人坐在樹蔭下,一邊吃一邊觀察著套子的動靜。“逍兒哥,你說這兔子養起來,多久能見效啊?”虎子咬了口油餅問。“快的話,三個月就能繁殖一窩。”林逍說,“到時候咱就能有幾十隻兔子了,賣一部分,留一部分擴大規模。”
正說著,黑子突然對著不遠處的套子狂吠,四隻半大獵狗也立刻圍了上去,衝著草叢低吼。兩人連忙起身跑過去,就見一隻灰兔被活套套住了後腿,正在原地掙紮。林逍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捏住兔子的後頸皮,輕輕解開套子:“你看這活套,鬆緊剛好,沒傷著它。”他從布包裡掏出提前編好的兩個竹籠,把兔子放進其中一個,又在籠門處掛了片新鮮的苜蓿葉。
“太好了!開張了!”虎子興奮地拍了下大腿。有了第一個收獲,兩人更有底氣了。下午陽光偏西時,套子的收獲越來越密集,往往收完一道獸道,就能逮住兩三隻。黑子和獵狗們也愈發機靈,發現被套住的兔子後,隻會圍著低吼,絕不亂咬。到了傍晚下山的時候,兩個竹籠已經裝得滿滿當當,數了數一共八隻,五公三母。林曉梅早就在村口盼著,遠遠看到竹籠就蹦著跑過來,高興得直拍手。
“哥!虎子哥!你們真的抓回活兔子了!”林曉梅踮著腳往籠裡看,伸手想摸又怕驚著兔子,眼睛亮晶晶的。趙秀蘭也聞聲迎出來,擦了擦手上的麵灰湊過來看:“這幾隻兔子品相好,毛亮眼有神,都是壯實的家夥。逍兒,那老院子收拾下就能用,明天我跟你爹先把雜草除了。”
當天晚上,林逍和虎子就把竹籠搬到了老院子,找了幾塊木板臨時搭了個遮雨棚,又在地上鋪了乾稻草,先讓兔子將就一晚。林曉梅特意端來一碗泡了溫水的麥麩,蹲在籠邊看著兔子進食,嘴裡還小聲念叨:“快吃快長,以後這兒就是你們的家啦。”
第二天一早,天剛蒙蒙亮,林逍和虎子就帶著鐮刀、鋤頭去了老院子。這院子是林逍爺爺留下的,青磚圍牆還結實,就是地麵長滿了拉拉秧和狗尾草,牆角堆著些破舊的農具。“先把雜草除淨,再把院角那間小偏房騰出來當兔舍,通風又擋雨。”林逍說著,掄起鋤頭就刨向草根——拉拉秧的根紮得深,得連根刨起才不會再長。
虎子則去收拾那間小偏房,把積灰的舊木櫃搬到牆角,掃淨地上的蛛網和碎瓦。兩人正忙活得起勁,林建國騎著自行車來了,車後座綁著一捆粗鐵絲和幾根鬆木杆:“我跟林場說好了,拿點廢料回來圍兔籠。這鬆木杆結實,紮成架子再纏上鐵絲,兔子撞不開。”黑子帶著四隻獵狗也跟在後麵,趴在院門口警惕地盯著過往的行人。
“逍兒,兔籠得離地搭,不然下雨積水,兔子容易生病。”林建國蹲下身,用鬆木杆搭起簡易的框架,“我在林場見護林員搭過雞籠,就照那個樣來,底下留空通風,上麵鋪竹板當底板。”林逍聽著有理,連忙去找竹篾和麻繩,父子倆配合著綁框架,虎子則在一旁削竹板,陽光透過圍牆照進院子,滿是忙活的煙火氣。
中午趙秀蘭送來飯菜,三人就蹲在院子裡吃。林逍扒了口飯,指著偏房說:“下午咱把竹板鋪好,再用鐵絲分幾個隔間,公兔母兔得分開養,不然還沒等繁殖,先打架了。”虎子嚼著饅頭點頭:“我娘說過,養家禽家畜都得分群,我下午再去割點新鮮的苜蓿,給兔子換點口糧。”
下午日頭偏斜時,兔舍終於搭好了。三個隔間的籠子整整齊齊排在偏房裡,每個隔間都鋪著乾燥的稻草,門口掛著活動的竹門,角落還放了用破碗改的食槽和水槽。林逍和虎子把早上抓的八隻兔子小心地放進籠裡,又添上苜蓿和泡過的麥麩,看著兔子們怯生生地進食,兩人都露出了笑意。“明天再去山上轉一天,爭取多抓幾隻,湊夠十五六隻,起步的種群就穩了。”林逍說。
第二天一早,兩人帶著五隻獵狗再次進山。有了前一天的經驗,他們換了南坡的雜木林——這裡灌木更密,兔子藏得深,不容易被外人驚擾。黑子和獵狗們發揮了大作用,四隻半大獵狗循著氣味找到好幾處兔窩,林逍和虎子就在窩邊不遠的獸道下套,效率比昨天更高。到傍晚下山時,又抓了五隻兔子,三公兩母。
第三天,兩人特意起了個大早,趕在兔子出窩覓食前就到了北坡的榛子林。這裡的兔子因為常吃榛子,長得格外肥壯。黑子這次直接找到一個大兔群的蹤跡,約莫有二三十隻灰兔在榛子樹下刨食。兩人不敢驚動,在兔群活動範圍外的三條獸道上密集下了五十多個套子,然後帶著獵狗退到遠處的山梁上等候。
等到日上三竿,估摸著兔子開始活動了,兩人才帶著獵狗去收套。這一趟收獲頗豐,一共抓了三隻壯實的公兔。回去的路上,虎子數著籠子裡的兔子,興奮地說:“逍兒哥,加上前兩天的,一共十六隻了!十公六母,這種群剛剛好!”
林逍看著竹籠裡探頭探腦的兔子,又看了眼身邊搖著尾巴的五隻獵狗,心裡滿是踏實的成就感。陽光灑在身上暖洋洋的,他笑著說:“走,回村!把兔子放進新兔舍,咱的養殖大業,今天就算正式開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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