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口的空氣仿佛凝固了，隻有江風卷著枯葉掠過草叢的沙沙聲，和戰士們壓在喉嚨裡的呼吸聲交織在一起。林逍的軍用手表指針剛跳過約定時間的刹那，王團長的指令通過對講機傳遍各個作戰單元：“總攻開始！”
山坡上，三具rpg火箭筒同時褪去偽裝，炮口在陽光下劃出三道冷冽的弧線，精準鎖定了虎口洞主洞口的三處關鍵位置——左側射擊孔集群、右側炸藥包固定點，以及洞口上方用於封堵的巨石根基。火箭筒手們動作如行雲流水，打開保險、裝填彈藥、測算風速，整套動作不到三秒便完成，這是常年在邊境線實戰打磨出的硬功夫。
“放！”李隊長的吼聲剛落，三枚火箭彈拖著橘紅色尾焰竄出炮口，在空中交織成一張熾熱的火網。洞口的匪徒剛聽到火箭筒上膛的輕響，還沒來得及拉響炸藥包引線，第一枚火箭彈就精準鑽進了左側最大的射擊孔。“轟隆”一聲巨響，岩壁被炸得粉碎，碎石夾雜著斷裂的槍管和匪徒的慘叫噴濺而出，射擊孔瞬間變成了冒著黑煙的窟窿。
第二枚火箭彈則命中了右側巨石上的炸藥包引線，提前引爆的炸藥包產生連鎖反應，巨大的衝擊波將半噸重的巨石掀翻，滾落到山坡下砸起一片煙塵，原本準備封堵洞口的陷阱徹底作廢。第三枚火箭彈擦著洞口頂端掠過，炸塌了上方的藤蔓覆蓋層，裸露的岩壁下，洞口的防禦工事已被撕開一道三米寬的缺口。
“衝鋒！”李隊長的吼聲剛落，整個人如離弦之箭般躍出隱蔽點，手中的56式衝鋒槍吐出火舌，精準壓製住洞口殘餘的火力點。早已蓄勢待發的戰士們立刻呈戰術楔形隊形展開，前排三名戰士舉著防暴盾開路，盾麵瞬間被匪徒的子彈打得火星四濺，卻紋絲不動。後排戰士則依托盾牌掩護，交替向前推進，每一步都踩在預先測算好的安全點位上，人與人之間保持著兩米間距，既避免密集傷亡，又能形成無死角的交叉火力網。24狙擊步槍的槍聲沉悶而精準。一名匪徒剛從被炸塌的射擊孔後探出頭，試圖觀察外麵的戰況，狙擊手的十字準星便已牢牢鎖定他的眉心，槍聲響起的瞬間，匪徒的腦袋便無力地垂了下去。短短一分鐘內，三名試圖利用射擊孔頑抗的匪徒相繼被擊斃，洞口的火力徹底陷入沉寂。
“左翼小組迂回！右翼小組準備破障！”李隊長指揮若定，對著對講機下達指令。兩名攜帶破門錘的戰士立刻衝到洞口側麵，對著被碎石半堵的洞口發起衝擊。“咚！咚！咚！”沉重的破門錘連續撞擊岩壁，原本就鬆動的碎石紛紛掉落，洞口的缺口被進一步擴大到五米寬。與此同時，左翼小組的三名戰士沿著岩壁上的藤蔓，悄無聲息地爬到洞口上方，將三枚手雷依次扔進洞內，緊接著便聽到洞內傳來三聲連貫的爆炸聲，伴隨著匪徒的慘叫和工事坍塌的聲響。
虎口洞內的白熊剛把壓縮餅乾塞進嘴裡，就被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掀翻在地。煤油燈摔在岩壁上碎裂，昏黃的光瞬間被硝煙吞噬，隻剩下洞外射入的陽光勾勒出煙塵的輪廓。“怎麼回事？！”他嘶吼著爬起來，剛摸到ak步槍，就看到鐵牛渾身是血地從洞口方向跌撞進來，左臂不自然地扭曲著。
“頭！邊防軍用了重火力！洞口守不住了！”鐵牛的聲音帶著哭腔，剛說完就被一串掃射進來的子彈逼得縮到岩壁後。洞口方向傳來密集的槍聲和匪徒的慘叫，原本布置在岔路的陷阱還沒來得及觸發，就被戰士們用手雷逐個清剿，削尖的木棍被炸得木屑紛飛。
白熊瞳孔驟縮，飛濺的碎石砸在他的肩上，火辣辣地疼。他做夢也沒想到，邊防軍的進攻如此迅猛且章法十足，三分鐘前還覺得固若金湯的工事，此刻已形同篩子。“猴子！帶所有人守住岔路口！用手雷炸！用石頭堵！就算拚光了也得給我拖十分鐘！”他嘶吼著抓起牆角的機密文件包，手指在包上用力掐出幾道印痕。轉身對著身邊三個最親信的匪徒吼道：“跟我走！從密道突圍！誰掉鏈子我先崩了誰！”那三人都是雙手沾滿鮮血的亡命徒，聞言立刻扔掉身上的乾糧和多餘彈藥，隻留下一把ak步槍和四枚手榴彈，緊緊跟在白熊身後，貓著腰鑽進了中間岔路。
岔路裡的猴子不敢怠慢，立刻將剩下的八名匪徒分成兩組，一組四人守在岔路入口，將手雷的引線拉出半截，攥在手裡充當詭雷；另一組四人則搬起洞壁兩側堆放的巨石，壘起一道臨時掩體，ak步槍的槍口從石縫中探出，對準入口方向。“都給我聽好了！邊防軍進來一個殺一個！隻要撐到大哥突圍，咱們就有活路！”猴子的聲音因緊張而發顫，卻依舊透著狠勁，他將一枚手榴彈插在腰間，手裡緊緊握著步槍，眼睛死死盯著岔路入口的光影變化。
不過三十秒，李隊長便帶著戰士們衝進了主洞廳。“注意詭雷！”李隊長剛喊出聲，一名戰士的靴子就不小心踢到了一根隱藏在碎石下的引線。“小心！”李隊長一把將那名戰士推開，同時揮臂將一枚防爆盾擋在身前。“轟隆”一聲巨響，手雷在盾牌前方爆炸，巨大的衝擊波將李隊長震得後退三步，盾牌表麵被炸出一個深深的凹痕，卻成功護住了身後的戰士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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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火焰噴射器！”李隊長抹了把嘴角的血跡，對著身後喊道。兩名攜帶火焰噴射器的戰士立刻上前，對著岔路入口噴出兩道熾熱的火舌。火舌瞬間吞噬了岔路入口的臨時掩體，木材燃燒的劈啪聲和匪徒的慘叫聲交織在一起，原本囂張的槍聲也變得稀疏起來。猴子的頭發被火燎掉一半，抱著冒煙的手臂從火海裡衝出來，剛要拉響腰間的手榴彈，就被李隊長精準點射擊中手腕，手雷滾落在地，被一名反應迅速的戰士一腳踢到空曠處引爆，巨大的氣浪將猴子掀翻在地，當場昏死過去。
“肅清殘敵！注意搜索每個角落！”李隊長下達指令，戰士們立刻分散開來，對主洞廳和左右兩條岔路展開地毯式搜查。一名匪徒躲在物資洞的木箱後麵，試圖用一名受傷的同夥當人質，卻被戰士們用強光手電直射眼睛，趁他視線受阻的瞬間，兩名戰士同時撲上去，一人奪槍一人鎖喉，不到三秒就將其製服。另一名匪徒則鑽進了堆放炸藥的洞室，想要引爆剩餘的炸藥同歸於儘，負責搜查的戰士果斷開槍，子彈精準打穿他的手腕，避免了一場浩劫。
“頭跑了！白熊帶著人從中間岔路跑了！”一名被俘虜的匪徒見大勢已去，連忙哭喊著招供。李隊長心中一緊，立刻對著對講機喊道：“各單位注意！匪首白熊帶著三名親信從中間岔路的密道逃竄，可能前往後崖鬆花江方向！請求伏擊點支援！”喊完便帶著四名戰士朝著中間岔路追去，沿途還能看到匪徒掉落的彈藥和血跡，顯然逃竄得十分倉促。
“頭跑了！白熊跑了！”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原本還在頑抗的匪徒瞬間失去了鬥誌。有人扔下武器抱頭蹲在地上，有人試圖往左右兩側的物資洞躲藏，卻被提前包抄的戰士逐個揪出。鐵牛剛要鑽進左側洞室，就被一名武警戰士撲倒在地，冰冷的手銬瞬間鎖住了他的手腕。不到十分鐘，主洞廳和兩條岔路就被完全控製，隻剩下中間岔路的密道還沒被發現。
而在懸崖下方的伏擊點，林逍正透過望遠鏡觀察著小道出口的動靜。連續的爆炸聲讓小道上的兩名警戒哨慌了神，一人舉槍朝著洞口方向胡亂射擊，另一人則頻繁用信號彈發射器向洞內聯絡，卻始終沒收到回應。“逍兒哥，洞口那邊好像得手了！”小張興奮地低聲喊道，遠處的槍聲明顯減弱，隱約能聽到戰士們的喊話聲。
林逍剛要回話，就看到小道出口的藤蔓突然劇烈晃動，四個黑影跌跌撞撞地衝了出來。為首的人高鼻梁、藍眼睛，左臉頰的刀疤在陽光下格外顯眼——正是匪首白熊！他手裡緊緊攥著一個黑色文件包，身後跟著三名匪徒，每個人都氣喘籲籲，身上或多或少帶著傷口，顯然是倉皇逃竄而來。
“目標出現！準備戰鬥！”林逍低喝一聲，手指扣在扳機護圈上。武警班長也立刻發現了目標，他舉起右手，示意所有人保持靜止，直到白熊四人走到小道下方的開闊地，距離伏擊圈隻有二十米時，才猛地揮下手臂：“開火！”
早已蓄勢待發的子彈瞬間織成一張火網，三名匪徒猝不及防，當場被擊倒在地。白熊反應極快，在槍聲響起的刹那，猛地撲向旁邊的岩石，子彈打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濺起一串火星。他回頭看到三名親信倒在血泊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抓起地上的ak步槍就要還擊，卻發現彈匣早已在逃竄中掉落。
“彆跑！放下武器！”武警班長喊道，帶著兩名戰士慢慢逼近。白熊咬著牙，抱起地上一名親信的屍體擋在身前，一步步朝著鬆花江的方向挪動，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軍用匕首。“誰敢過來我就殺了他！”他用流利的東北話嘶吼著，眼神裡滿是瘋狂。
“大家彆動！”林逍突然喊道，他注意到白熊的左手始終緊緊攥著那個黑色文件包，顯然裡麵裝著重要東西，貿然進攻可能會讓他狗急跳牆銷毀文件。“他手裡有文件包，大概率是機密，先穩住他！”林逍對著武警班長使了個眼色，慢慢放下槍口，“白熊，你已經被包圍了，頑抗沒有任何意義，繳械投降還能爭取寬大處理！”
白熊冷笑一聲，用匕首抵住屍體的喉嚨：“少廢話！給我準備一艘橡皮艇，不然我就把這屍體扔下去，讓你們永遠找不到機密！”他一邊說，一邊慢慢向江邊退去，腳下的碎石發出清脆的聲響，每一步都充滿了試探。
“逍兒哥，咱們怎麼辦？真要給他準備橡皮艇？”小張著急地問道。林逍搖了搖頭，目光緊緊盯著白熊的動作：“他在拖延時間，而且江邊的橡皮艇估計早就被咱們的人控製了。注意看他的右手，握匕首的姿勢很僵硬，應該是手臂受傷了。”
就在這時，李隊長帶著幾名戰士從樹林裡跑了過來，剛要開口喊話，就被林逍用手勢製止了。李隊長看到地上的三具屍體和被挾持的“人質”，立刻明白了情況，示意戰士們分散開來，形成更大的包圍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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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給你們最後一分鐘！”白熊的聲音開始發顫，他能感覺到越來越多的槍口對準了自己，手臂的傷口傳來陣陣劇痛，握匕首的力氣也越來越小。他突然猛地將屍體推向逼近的戰士，自己則轉身朝著江邊的蘆葦叢狂奔而去。
“開槍警告！”武警班長喊道，子彈打在白熊腳邊的水裡，濺起一片水花。白熊卻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眼看就要衝進蘆葦叢，林逍突然想起自己獵人的本能——獵物在絕境中往往會回頭反撲。他立刻喊道：“小心反撲！彆追太近！”
話音剛落，白熊突然轉身，從屍體下麵摸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衝在最前麵的一名戰士。千鈞一發之際，林逍扣動了扳機，子彈精準地打在白熊的手腕上，手槍“哐當”一聲掉在地上。白熊慘叫一聲，捂住流血的手腕，卻依舊不肯投降，撿起地上的石頭就要砸過來。
“拿下他！”李隊長大喊一聲，兩名戰士立刻撲上去，將白熊按在地上。白熊拚命掙紮，嘴裡還在嘶吼：“我是蘇聯公民！你們沒有權利抓我！”林逍走過去，看到他懷裡的文件包還完好無損，鬆了口氣，對著戰士們說：“把他綁起來，注意看好文件包。”
就在戰士們拿出手銬準備銬住白熊時，林逍突然喊道：“等等！”他想起剛才三名匪徒中，有一人倒地時似乎還動了一下。他快步走到那具“屍體”旁，用步槍的槍管輕輕撥了一下，那人突然睜開眼睛，手裡的手雷就要拉響。林逍反應極快，一腳踢飛他手裡的手雷，同時喊道：“有活口！”
武警班長立刻撲上去，將那名假裝死亡的匪徒製服。原來這人隻是被擊中了肩膀，趁亂假裝死亡，準備伺機偷襲。林逍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對著眾人說：“這些匪徒都是亡命之徒，不管是屍體還是傷者，都要仔細檢查，絕不能掉以輕心！”
戰士們連忙照做，對三具“屍體”進行仔細檢查，確認其中兩人已經死亡，另一人還有微弱的呼吸，立刻進行緊急包紮。白熊看到這一幕，眼神裡的瘋狂漸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絕望。他知道，自己精心策劃的突圍計劃，最終還是失敗了。
此時，王團長帶著通訊兵趕到了現場。看到被按在地上的白熊和完好無損的文件包，他快步走上前，親自檢查了文件包的封條，確認沒有被拆動後，長舒了一口氣，用力拍著林逍的肩膀說：“林逍同誌，你立了大功！沒有你守住這個口子，讓白熊帶著機密跑了，後果不堪設想！”
林逍連忙從地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王團長過獎了，這都是我們小組的本分，更離不開武警同誌們的配合。要不是李隊長他們快速控製了主洞，白熊也不會這麼快就慌不擇路地往這邊跑。”
王團長笑著擺了擺手，眼神裡滿是欣賞：“你的本事我看在眼裡，不僅槍法準，心思還細，剛才識破白熊裝死反撲的詭計，還有那手精準打落手槍的功夫，比咱們不少老兵都強。我跟李隊長商量過了，也向上級打了初步報告，想把你特招入伍，直接編入邊防特戰分隊，你看怎麼樣？”
林逍連忙敬禮：“這都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結果，要是沒有武警同誌們的配合，我們也抓不到白熊。”王團長點點頭，對著身邊的參謀說：“立刻通知上級，剿匪任務圓滿完成，匪首白熊被活捉，機密文件完好無損！”
參謀剛要去傳達命令，就聽到小張喊道：“團長，江麵上有動靜！”眾人朝著江麵望去，隻見三艘橡皮艇從下遊慢慢駛來，艇上的人穿著便服，手裡拿著望遠鏡，顯然是接應白熊的同夥。“是接應的匪徒！”李隊長立刻喊道，“狙擊手準備！”
林逍聽到這話，愣了一下，隨即臉上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王團長，謝謝您的看重，我打心底裡佩服咱們邊防軍的戰士，也知道保家衛國是多大的責任。可我從小在山裡打獵，自由散漫慣了，早上不起床，晚上不守時，部隊裡的紀律那麼嚴，我怕是適應不了，到時候不僅給隊伍拖後腿，還浪費了您的培養名額。”
王團長沒想到他會拒絕，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又釋然地笑了：“我當是什麼原因，原來是擔心紀律問題。這你放心，部隊的紀律是嚴，但也不是不近人情，以你的天賦，隻要肯用心學，用不了一個月就能適應。而且特戰分隊的訓練雖然苦，但待遇也好，對你和你的家人來說，都是個不錯的出路。”
林逍依舊搖了搖頭，態度很堅定卻不失恭敬：“真不是我不願意，王團長。我娘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好，家裡就我一個男丁，要是入伍了，照顧不了她。再說我那點打獵的本事，在山裡追蹤個野獸還行，到了部隊裡，怕是真跟不上專業訓練的節奏。您還是把名額留給更合適的年輕人吧。”
王團長盯著林逍看了幾秒，見他眼神真誠，不像是在推諉，便拍了拍他的胳膊：“既然你有難處，我也不勉強。不過我把話放在這，咱們邊防軍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什麼時候想通了，隨時來找我。”
林逍連忙敬了個不標準的軍禮：“謝謝王團長！不管我是不是軍人，隻要邊境上有需要，我林逍隨叫隨到！黑虎口這一片的山山水水我都熟，要是有搜山、追蹤的任務，我肯定第一個上！”
王團長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對著身邊的參謀說：“先把俘虜和繳獲的物資清點好，尤其是那個文件包，派專人護送回指揮部。通知江麵巡邏隊，把接應的匪徒帶回來，咱們就在這兒彙合，等後續部隊到了再統一回撤。”
參謀立刻應聲而去，林逍則走到小張和小李身邊，看著兩人興奮的臉龐，笑著說：“任務完成了，咱們也該回小組陣地看看了，估計老李他們還在惦記著咱們呢。”小張和小李連忙點頭，三人並肩朝著黑虎口東側的戰壕走去，遠處的江風依舊吹拂著蘆葦，隻是空氣中的硝煙味，正慢慢被青草的清香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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