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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禁宮死線:諸王棋局第一步(1 / 2)

冰冷堅硬的宮牆硌著謝昭張泓)的脊背,每一次細微的挪動都牽扯著右腳掌那鑽心蝕骨的劇痛,仿佛有無數細小的、燒紅的鋼針在骨縫裡反複攪動。被腐蝕穿透的草鞋和匆忙包紮的破布條根本無法阻隔地麵的寒氣,濕冷的觸感如同毒蛇,順著傷口向上蔓延。精神更是如同被徹底掏空,透支後的虛脫感混合著規則之瞳沉寂的灼痛餘燼,讓大腦如同灌滿了沉重粘稠的鉛液,每一次思考都伴隨著撕裂般的鈍痛。

張泓的記憶碎片,並未因身體的劇痛而平息,反而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鬣狗,更加瘋狂地撕咬著意識防線。王府管事那張扭曲猙獰的醉臉、呼嘯而下的皮鞭、同僚鄙夷的嗤笑、門閥子弟居高臨下的漠然……這些畫麵不再是浮光掠影,而是帶著強烈的情緒烙印,一波波衝擊著他的認知。

“寒門賤骨……隻配在泥裡刨食……”

“張書佐?嗬,不過是王爺養的一條會寫字的狗……”

“忍著!活著!活著才有機會……”

屈辱、卑微、恐懼、怨毒……這些屬於張泓最核心的情感,如同汙濁的泥漿,試圖將謝昭二十五世紀淬煉出的理性與冷靜徹底淹沒。他死死咬著下唇,鐵鏽般的血腥味在口腔彌漫,用這真實的痛楚作為錨點,對抗著那洶湧的同化浪潮。

“我是謝昭!”他在意識深處無聲咆哮,如同在驚濤駭浪中抓住一塊礁石,“社會學……權力結構……規則漏洞……物理學……能量守恒……矢量計算……”他強迫自己默念屬於現代的知識體係,構築起脆弱的心理堤壩。然而,張泓那“隻想卑微活著”的執念是如此根深蒂固,如同跗骨之蛆,每一次呼吸都帶著這具軀殼對生存的原始渴望和對門閥威權的本能恐懼。

滋啦——!

毫無征兆,左耳深處那如同信號乾擾的電流雜音再次尖嘯!比以往任何一次都更加刺耳、更加混亂!左眼視野瞬間被強行撕裂,無數破碎、跳動的畫麵碎片如同失控的萬花筒,瘋狂地切入!

畫麵一:烈日炙烤下的沙漠!一座宏偉的金字塔在沙暴中若隱若現!一個穿著沙漠聯合酋長國傳統長袍的身影天選者?)正虔誠地跪在塔前,雙手捧著一個古樸的陶罐,口中念念有詞。下一秒,金字塔基座突然裂開一道縫隙,噴湧出滾燙、粘稠的黑色原油!瞬間將那人吞噬、包裹!淒厲的慘叫被粘稠的黑色物質淹沒,隻留下一個在原油中瘋狂掙紮、最終凝固成黑色雕像的恐怖輪廓!天啟冰冷的宣告:【沙漠聯合酋長國天選者·阿卜杜勒·初回死亡確認】…【違反規則:‘不可獻祭錯誤之泉’】…【懲罰:區域性天災——沙暴】…

畫麵二:濕熱茂密的雨林!參天古木藤蔓纏繞。一個臉上塗著油彩、手持吹箭的雨林天選者太陽階梯與蛇紋徽記)正小心翼翼地靠近一棵流淌著乳白色樹汁的巨大古木。他臉上帶著希冀,將一個小巧的容器湊近樹汁。異變陡生!那乳白色的樹汁瞬間變得漆黑粘稠,如同活物般猛地反卷,纏住了他的手臂!無數細小的、如同種子般的黑色顆粒順著手臂的血管瘋狂鑽入他的皮膚!他驚恐地看到自己的手臂皮膚下,無數細小的根須正在快速生長、蔓延!身體迅速乾癟、木質化!轉眼間,整個人化作了一棵扭曲的、還在微微抽搐的人形小樹!【雨林王國天選者·卡塔克·初回死亡確認】…【違反規則:‘不可觸碰偽聖之淚’】…【懲罰:區域性天災——蟲潮】…

畫麵三:恒河岸邊,古老的石階延伸入渾濁的河水。一個披著濕漉漉紗麗的身影恒河聯邦天選者)正試圖將一盞點燃的油燈放入河中漂流。河水突然掀起巨浪,浪尖並非水花,而是無數糾纏蠕動的、長滿吸盤的慘白手臂!瞬間將她和油燈一起卷入渾濁的河底!【恒河聯邦天選者·莎爾瑪·初回死亡確認】…【違反規則:‘不可獻祭無光之燈’】…【懲罰:區域性天災——洪水】…

混亂、慘烈、絕望!

如同一個失控的死亡頻道輪播!短短幾秒內,又有三國天選者隕落!沙暴、蟲潮、洪水!天災的陰影如同瘟疫,在全球蔓延!

“呃!”謝昭張泓)悶哼一聲,強烈的視覺衝擊和精神汙染讓他胃部翻江倒海,眼前陣陣發黑。這股信息洪流如同最後一根稻草,幾乎壓垮了他本就瀕臨崩潰的神經。張泓那“卑微求生”的記憶碎片在這股全球性的死亡恐慌催化下,轟然爆發!

“跑!躲起來!彆出去!會死的!像他們一樣!

“把密令給他們!給誰都行!換條活路!”

“河間王會殺了你的!長沙王的人就在外麵!”

恐懼的尖叫在意識核心炸響,幾乎要淹沒他所有的理智!身體的本能驅使著他蜷縮,顫抖,想要逃離這冰冷危險的宮牆角落,逃到一個黑暗安全的縫隙裡躲藏起來!

“不!”謝昭的意誌在泥沼中爆發出最後的嘶吼,如同困獸的絕地反擊!他猛地抬起被冷汗和血汙浸透的頭顱,布滿血絲的雙眼死死盯住前方——含章殿通往宮苑深處的那道緊閉的、布滿銅釘的厚重木門。那是河間王命令他“稍後自有吩咐”的去向,也是下一輪生死棋局的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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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謝昭!規則!國運!破局!”他如同念誦咒語般重複著核心錨點,強行將張泓那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嘶吼鎮壓下去,壓縮進意識深處一個被命名為“生存本能數據庫”的隔離區。二十五世紀社會學對權力結構的冰冷剖析瞬間占據主導:河間王司馬顒留下他,絕非仁慈。要麼是還有更危險、更見不得光的任務需要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寒門卒子去執行,要麼就是在等一個借口,將他這個“知曉部分內情”又“行為可疑”的小吏徹底抹除!躲?隻會死得更快!唯一生機,是主動踏入棋局,在規則的刀尖上尋找那一線破綻!

他掙紮著,用儘全身力氣,依靠著冰冷的宮牆,拖著那隻劇痛鑽心、幾乎無法著地的右腳,一寸寸地站了起來。每動一下,額角的冷汗就滾落一串,眼前金星亂冒。他撕下另一條相對乾淨的衣襟內襯,將右腳踝上方死死勒緊,試圖減緩血液流動,麻痹部分痛覺神經。粗糙的布條深陷入皮肉,帶來另一種尖銳的痛楚,反而讓他昏沉的大腦清醒了一絲。

嘎吱——

就在他勉強站穩,喘息未定時,那扇通往宮苑深處的厚重木門,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被人從裡麵緩緩推開了一條縫隙。

一個身影閃了出來,迅速反手合上門。不是之前帶路的小宦官,也不是凶神惡煞的劉三。來人身材矮胖,穿著深青色的內侍總管服飾,麵白無須,臉上堆著習慣性的、令人不適的諂媚笑容,但那雙細小的眼睛裡,卻閃爍著精明的、如同秤砣般掂量斤兩的光芒。

“張書佐?哎喲,您怎麼還在這兒乾耗著?千歲在暖閣都等急了!”內侍總管的聲音又尖又細,帶著誇張的焦急,幾步就走到謝昭張泓)麵前,渾濁的小眼睛飛快地在他狼狽不堪、血跡斑斑的身上掃了一圈,尤其在纏著破布、微微顫抖的右腳上停留了一瞬,眼底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和算計。

“王總管。”謝昭張泓)垂下眼簾,掩去眸中因劇痛和精神衝擊而殘留的波動,模仿著記憶中張泓麵對上位內侍時應有的、帶著一絲惶恐的恭敬姿態,嘶啞地應了一聲。大腦卻在飛速運轉:王德祿,河間王府內侍總管,司馬顒的心腹之一,掌管王府內務,心思縝密,手段圓滑,尤其擅長察言觀色和揣摩上意,是個典型的笑麵虎。他親自出來“請人”,絕非好事。

“哎,您這腳……嘖嘖,是剛才在外麵被那妖人王瑚傷的?”王德祿故作關切,聲音卻聽不出多少溫度,“快,跟咱家來,千歲有要緊事吩咐!”他說著,伸手虛扶,動作看似熱情,實則帶著不容拒絕的催促。

“有勞王總管。”謝昭張泓)強忍著右腳每一次接觸地麵帶來的、如同踩在燒紅烙鐵上的劇痛,一瘸一拐地跟上。每一步都走得異常艱難,身體因劇痛和不平衡而微微搖晃,額上冷汗涔涔。

王德祿在前麵引路,速度不快不慢,卻恰好讓謝昭張泓)無法借力喘息。穿過木門,是一條更加幽深曲折的回廊。廊柱朱漆剝落,雕花模糊,廊簷下掛著幾盞昏黃的氣死風燈,在穿堂風中搖曳不定,將兩人的影子拉長、扭曲,如同鬼魅般投射在兩側冰冷的宮牆上。空氣中彌漫著更濃重的腐朽氣息和一種若有若無的、類似陳舊藥渣的苦澀味道。

“張書佐,”王德祿忽然放緩了腳步,頭也不回,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一絲刻意營造的推心置腹,“咱家看你是個明白人。剛才殿外的事……凶險呐。王瑚那妖人,可是長沙王的心頭肉,他盯上你,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他頓了頓,似乎在觀察謝昭張泓)的反應,“千歲雖然信重你,把那麼緊要的密令交給你辦……但眼下是多事之秋,有些事,知道得越少,活得越久,你說是不是?”

試探!赤裸裸的試探!用王瑚的威脅和“知道越少活得越久”的暗示,來套取他關於枯井投書、關於司馬顒是否真有“密授機宜”的真實情況!甚至可能是在為河間王後續可能的“滅口”做鋪墊!

謝昭張泓)心頭警鈴大作。他臉上迅速堆起張泓式的、混合著後怕和感激的惶恐表情,聲音更加嘶啞虛弱:“王總管提點的是!卑職……卑職當時嚇破了膽,隻想著拚死護住千歲的密令,哪還顧得上其他……至於千歲的吩咐,卑職愚鈍,隻知拚死效命,不敢妄揣……”他將自己定位成一個被嚇壞、隻知道機械執行命令的“愚忠”小吏,絕口不提任何具體細節,將皮球巧妙地踢回給司馬顒。

王德祿細小的眼睛眯了眯,似乎對這個滑不溜手的回答不太滿意,但也沒再追問,隻是那諂媚笑容下隱藏的審視意味更濃了。他不再言語,隻是引著謝昭張泓)在迷宮般的回廊中穿行。

越往裡走,環境越是壓抑。回廊兩側的宮室大多門窗緊閉,死氣沉沉,如同巨大的棺槨。偶爾能聽到一些壓抑的、模糊的爭執聲或器皿碰撞聲從緊閉的門窗後傳來,旋即又歸於沉寂,更添幾分詭譎。空氣中那股苦澀的藥味也越來越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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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腳的劇痛如同跗骨之蛆,持續消耗著謝昭張泓)的體力和意誌。張泓那“卑微求生”、“謹小慎微”的記憶碎片,在身體的虛弱和環境的壓抑下,如同陰影般再次彌漫上來,試圖侵蝕他的判斷力。每一次看到拐角處持戟而立、甲胄森嚴的王府侍衛,屬於張泓的恐懼本能就讓他身體微僵,呼吸不暢。

嗡……

就在他精神防線因身體痛苦和環境壓力而再次出現一絲縫隙的瞬間,右眼深處,那沉寂許久的規則之瞳印記,毫無征兆地傳來一絲極其微弱、卻異常清晰的冰涼悸動!

如同沉睡的火山深處,湧起了一縷新生的岩漿!

緊接著,一股微弱卻精純的秩序感,如同初春破冰的溪流,緩緩浸潤過他乾涸刺痛的精神核心!視野邊緣,那些黯淡模糊、如同信號不良雪花點的規則符號,在這股冰涼氣息的衝刷下,如同被擦去灰塵的古老銘文,開始重新凝聚、浮現!

雖然依舊黯淡,雖然解析範圍僅限周身數尺,雖然解析速度慢如蝸牛爬行——但這股力量的回歸,如同在無邊黑暗中點亮了一盞微弱的油燈!謝昭張泓)精神猛地一振,強行壓下身體的痛苦和張泓記憶的乾擾,將全部心神沉入右眼,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這股新生的力量。

聚焦!解析!

他嘗試著,將這份剛剛複蘇的、微弱的目光,投向自己腳下,投向身前引路的王德祿,投向這條幽深回廊的前方。

目光掃過腳下磨損的青石板——無異常。

掃過回廊兩側剝落的朱漆廊柱——無異常。

掃過廊簷下搖曳的氣死風燈——無異常。

掃過王德祿那矮胖、看似毫無防備的背影——

嗡!

右眼規則之瞳印記猛地一跳!一股比之前強烈數倍的灼痛感驟然襲來!視野中,王德祿腳下所踩的青石板上,一行扭曲、閃爍、散發著淡淡灰白色不祥光芒的規則符號,如同水中的倒影,驟然清晰浮現!

...不...可...尾...隨...逾...七...步...於...貴...人...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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