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和ip)“獻祭…換取虛假的庇護,實則引來更深層的吞噬。此規則,深得人心詭譎之妙。晴川大人駕馭的咒怨,亦是如此反噬宿主。”
匿名ip)“謝昭早就看出來了吧?他都沒動!這家夥越來越冷了…”
東亞ip)“那簪子…好像變成了城牆的一部分?還更強了?這…”
假的!所謂的“庇護”是假的!那是一個誘餌!規則利用了人性中對“珍視之物”的保護欲和對痛苦的逃避心理,誘使民夫獻出寄托著強烈情感的物品,然後……連人帶物,一起吞噬,轉化為城牆更“優質”的養料!
“焚親鑄壘”……原來不僅僅是焚燒至親的記憶,更是焚燒自己心中最後的溫暖和寄托,用以鑄就這堵更加冰冷、更加絕望的城牆!
謝昭握緊了手中的血管長鞭,指節因用力而發白。他感覺到長鞭傳來一陣輕微的、帶著貪婪意味的搏動,似乎對剛才那種“優質養料”頗為渴望。
這惡毒的規則,同樣是這玉璧防禦體係的一部分!是為了在極端壓力下,進一步榨取民夫價值,甚至主動誘殺那些內心還有軟肋的人,以強化城牆!
他看著那段因為吞噬了中年民夫和簪子而變得“更強”的牆體,眼神冰冷至極。
“看清楚了?”謝昭的聲音打破死寂,是對著身邊所有麵色慘白的民夫說的,也包括阿禾,“在這裡,任何寄托,任何軟弱的念想,都是催命符。想活下去,就把自己變成石頭。”
他的話語,比韋孝寬的意誌更加刺骨。
阿禾看著那枚曾經承載著彆人最後溫暖的簪子,如今卻成了城牆冰冷的一部分,小小的身體劇烈顫抖起來。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懷裡,那裡似乎也藏著什麼微不足道、卻對他而言無比重要的東西——或許是一塊光滑的石頭,或許是一截褪色的布條。他猛地將手抽了出來,仿佛那東西燙手一般,臉上血色儘失。
謝昭將他的反應看在眼裡,沒有說話。有些坎,必須自己過。
他不再停留,繼續向前巡視。經曆了這一幕,民夫們更加沉默,也更加拚命地勞作,仿佛隻有將自己徹底變成沒有感情的機器,才能對抗這無孔不入的規則惡意。
然而,陷阱並非隻有一個。
在另一段城牆,一個看起來兄弟二人一同被征發來的民夫,哥哥為了掩護動作稍慢的弟弟,在一次魔音餘波的衝擊下,下意識地擋在了弟弟身前,精神受到劇烈衝擊,動作慢了一拍。
僅僅是這一絲的“怯戰”跡象,觸發了韋孝寬的冰冷鐵律!
他腳下的“血壤”毫無征兆地裂開,陰影觸手瞬間將他纏繞。
“哥!”弟弟目眥欲裂,想要撲上去。
“彆過來!”哥哥在最後時刻發出嘶吼,眼中充滿了絕望和對弟弟的擔憂。
下一刻,他被徹底拖入地底,縫隙合攏。
弟弟癱倒在地,雙手死死摳進“血壤”,發出野獸般的哀嚎,眼淚混合著泥土和血汙橫流。他的“至親記憶”在瞬間被巨大的悲傷和失去填滿,而規則之力,似乎嗅到了這更加“濃鬱”的情感能量,悄然降臨……
謝昭遠遠看著,手中的血管長鞭傳來更清晰的渴望搏動。
他沒有出手,也無法出手。在韋孝寬的規則下,任何對“違規者”的乾涉,都可能被視為挑釁。
他隻是默默地看著,將這一幕,連同之前中年民夫的慘劇,以及阿禾驚恐的眼神,都冰冷地刻印在心底。
焚親鑄壘,焚的是人性,鑄的是絕望。
他抬頭,望向那暗紅色的、如同巨獸匍匐的主城。
韋孝寬……這就是你想要的守城嗎?用所有人的溫度和靈魂,鑄就這堵永恒的冰牆?
那麼,那個“甕城誘殺”,是否也需要……足夠分量的“祭品”?
一個更加冰冷、更加殘酷的計劃,開始在他心中悄然勾勒。
他需要更多的信息,需要找到那個關鍵的結構弱點。
而在此之前,他必須像這城牆一樣,變得更加冰冷,更加堅硬。
他甩了甩手中的長鞭,鞭梢在空氣中發出輕微的破空聲,如同毒蛇吐信。
“加快速度,城牆……餓了。”
他的聲音,仿佛也帶上了這玉璧血城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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