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的耳膜被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貫穿,整個人重重砸在青銅輪盤上。胖子像塊五花肉似的貼在區域,肚皮上的刺青輪盤正與賭桌同步旋轉:這他娘是廚房轉盤成精了?
歡迎來到命格輪盤。降頭師的聲音從每個籌碼孔洞中滲出。陳玄墨的機械義眼彈出紅色警告——整個輪盤竟是用人骨拚接而成,每個數字凹槽裡都蜷縮著個嬰兒魂魄。
林九叔的樹根狀右手突然暴長,纏住轉動的指針:快破...話音未落,指針突然裂成二十七截,每截都化作戴銀鐲的女人手臂。胖子抄起籌碼砸過去:請你做美甲!
籌碼擊中手臂的刹那,陳玄墨看到1997年的暴雨夜。未來的自己正在澳門賭場頂層,將翡翠扳指按進輪盤中央。而小翠的脖頸正被鐵鏈鎖在輪軸位置,隨著每次轉動滲出黑血。
押注吧。二十七條手臂同時指向陳玄墨的胎記。金蠶蠱從他袖口鑽出,噴出的金絲卻被輪盤吸成養料。胖子突然撕開上衣,肚皮上的刺青輪盤射出紅光:老子押二十年陽壽!
輪盤突然加速,陳玄墨的機械義眼顯示倒計時從49天驟減到7天。他猛然抓住胖子的肥肉:收手!這是命格吞噬陣!指尖觸到刺青的瞬間,陰陽眼看到無數因果線正從胖子體內湧向輪盤。
林九叔的樹根右手突然插入輪軸,黑血順著紋路蔓延:用撼龍經!陳玄墨掏出老乾媽瓶子,發現古籍已與玻璃融為一體。他咬牙將瓶子拍碎在手心,染血的紙頁自動飛向輪盤十二宮位。
當最後張殘頁貼上天樞位時,整個賭場突然時空錯亂。陳玄墨看到二十七個自己正在不同年代押注,每個選擇都讓輪盤上的小翠鐵鏈收緊一分。胖子突然掏出油紙包砸向輪盤:請你吃叉燒!
腐壞的叉燒在輪盤表麵炸開,濃鬱的油脂竟暫時卡住轉軸。降頭師的慘叫從地底傳來,翡翠扳指突然從陳玄墨懷中飛出,精準嵌入輪盤中心的凹槽。機械義眼突然顯示三維星圖——香港中銀大廈正是輪盤的天樞位。
林九叔的骨爪撕開右臂腐肉,露出藏在血肉裡的半卷《撼龍經》。當經書與輪盤接觸的刹那,所有嬰兒魂魄突然啼哭,聲波震得玻璃幕牆紛紛炸裂。陳玄墨的胎記滲出黑血,在輪盤上蝕刻出北鬥七星陣圖。
胖子突然鬼使神差地跳上輪盤:老子要坐莊!他肚皮上的刺青輪盤竟開始逆向旋轉,賭場穹頂的吊燈突然垂下無數金蠶絲。陳玄墨看到每根絲線都連著個戴銀鐲的女人,她們正在1997年的時空中重複著小翠的死法。
就是現在!林九叔噴出黑血。陳玄墨將機械義眼生生摳出,按進輪盤的天璣位。當義眼的電子元件與青銅符文接觸時,整個時空突然靜止。他看見未來的自己正將匕首刺入小翠心臟,而刀柄上刻著林九叔的翡翠扳指紋路。
金蠶蠱的屍體突然集體複活,在空中結成八卦陣。胖子趁機扯下內褲套在輪盤指針上:讓你嘗嘗童子尿開光!尿液淋在青銅表麵的瞬間,二十七條手臂同時化作飛灰。
降頭師的虛影在八卦陣中扭曲:你不敢殺...陳玄墨揮刀斬斷最近的因果線,小翠脖頸上的鐵鏈應聲而碎。當所有銀鐲女人的幻象消散時,輪盤轟然炸裂,露出底下深不見底的時空漩渦。
抓住金蠶絲!林九叔的樹根右手卷住兩人。在墜入漩渦的刹那,陳玄墨看到炸碎的輪盤殘片正在重組,拚成澳門葡京酒店的外牆。胖子死死抱著他的大腿:墨哥!下邊是...是香港會展中心!
1997年6月30日的暴雨撲麵而來,陳玄墨的胎記突然灼如烙鐵。翡翠扳指在時空氣流中自動套回手指,他看見中銀大廈樓頂的青銅羅盤正在發光——那正是他遺失的組件。
當三人重重摔在1997年的香港街頭時,懷表顯示距離主權交接隻剩7小時。胖子撿起地上的傳單,頭條新聞赫然是《今夜大典,神秘嘉賓出席》。照片角落,戴銀鐲的女人正在陰影中冷笑。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掃過霓虹閃爍的街道,視網膜上疊加著兩重影像——1997年的香港與現世的重影。胖子舉著傳單的手在發抖:這娘們不是被金蠶蠱吃了嗎?
那是命格鏡像。林九叔的樹根狀右手正在蛻皮,露出底下森白的骨節。他扯過傳單,腐臭的油墨味中混著熟悉的屍香:賭場在會展中心地下,用回歸典禮做掩護。
三人拐進暗巷時,胖子突然捂住肚子:什麼味兒這麼香?陳玄墨的鼻腔捕捉到叉燒香氣,陰陽眼卻看到虛空中漂浮著蠱蟲形狀的煙霧。巷尾的霓虹招牌突然亮起命格自助餐五個血字。
歡迎貴賓。穿旗袍的侍應生推開玻璃門,胸口的銀質名牌刻著1997。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報錯,視野裡所有食客都變成了蠕動的蠱蟲群,隻有林九叔保持著人形。
胖子抄起餐盤就往裡衝:帝王蟹!澳洲龍蝦!他夾起的龍蝦尾突然裂開,露出滿嘴人牙。陳玄墨的羅盤彈出,將餐刀釘在龍蝦頭上,黑血濺了胖子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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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味覺被下降頭了!林九叔的骨爪插入沙拉吧,撈起把還在扭動的蛆蟲。陳玄墨掀開奶油蘑菇湯的銀蓋,湯麵上浮著二十七枚嬰兒指甲蓋,正拚出澳門賭場的輪盤圖案。
胖子突然乾嘔著吐出團符紙:這...這叉燒有問題!符紙上的朱砂遇血顯形,竟是香港地鐵路線圖。陳玄墨的胎記突然灼痛,餐台下的暗格自動彈開,露出浸泡在屍油裡的《撼龍經》殘頁。
自助餐開始。降頭師的聲音從音響炸響。所有食客突然定格,眼窩裡爬出帶倒刺的銀鐲。林九叔撕開右臂腐肉,露出的翡翠扳指正在發燙:這是命火轉換陣!
陳玄墨抄起餐刀劃破掌心,血珠甩向吊燈。當血光映亮穹頂時,眾人看清所謂的琉璃吊燈竟是巨型顱骨骰盅,每盞燈泡都是顆跳動的命火。胖子掄起椅子砸向海鮮台:請你吃桌腿刺身!
碎裂的冰塊中浮出青銅羅盤碎片,陳玄墨的胎記突然與之共鳴。他剛伸手去抓,餐車突然自動撞來,車上烤乳豬裂開大嘴咬向手腕。金蠶蠱從袖口竄出,噴出的金絲卻被乳豬獠牙絞碎。
小心醬料!林九叔踹翻調料台。潑灑的醬油在地麵凝成小翠的輪廓,她手指的方向正是後廚。胖子突然抽搐著倒地,肚皮上的輪盤刺青滲出黑血:墨哥...叉燒裡有...
陳玄墨掰開他的嘴,舌苔上黏著張微型符咒。陰陽眼中浮現出驚悚畫麵——所有食客都在重複吞咽符紙的動作,他們頭頂的命火正通過銀鐲彙向骰盅吊燈。
破陣眼!林九叔的骨爪插入牛排煎台。陳玄墨將羅盤碎片按進奶油湯,沸騰的湯汁突然化作青龍撲向吊燈。當龍爪扯斷第一根銀鐲時,整座賭場突然傾斜四十五度。
胖子順著地板滑向酒水吧台,肥碩的身軀撞碎玻璃櫃。浸泡在福爾馬林裡的嬰兒標本紛紛睜眼,手中舉著歡迎1997的橫幅。他抄起茅台酒瓶亂砸:過家家呢這是!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運轉,看到後廚冰櫃裡凍著二十七具自己的克隆體。每具屍體的胎記位置都嵌著青銅羅盤碎片,而真正的組件正在冰櫃頂部發光。
掩護我!他撞開揮舞菜刀的僵屍廚師。林九叔的樹根右手暴長纏住通風管,噴出的黑血竟暫時凍住湧來的銀鐲侍應生。胖子掄著消防斧劈開冰櫃門:墨哥!這有你的手辦!
當陳玄墨觸及的瞬間,整座賭場響起刺耳的警報。降頭師的虛影從每麵鏡子中滲出:你以為能改變既定命運?二十七具克隆體突然睜眼,同時將匕首刺向心口。
你漏算了這個!胖子突然掏出油紙包砸向鏡群。腐壞的叉燒在鏡麵炸開,濃鬱的香氣竟讓克隆體動作停滯。陳玄墨趁機將嵌入羅盤,青龍白虎虛影破體而出,將吊燈骰盅絞成碎片。
命火如流星雨般墜落,林九叔突然咳出翡翠扳指:時辰到了...陳玄墨接住扳指時,1997年7月1日零點的鐘聲轟然響起。會展中心穹頂突然炸裂,真正的青銅羅盤正在維多利亞港上空凝聚。
胖子癱坐在滿地狼藉中,扯下半截龍蝦鉗:這頓自助餐真他娘的值...話音未落,懷裡的傳單突然自燃,灰燼拚出最後的信息:陰陽墟終局,天星碼頭。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閃過一串亂碼,維多利亞港的煙花在視網膜上炸成血色光斑。胖子扒著天星碼頭的鐵欄杆乾嘔:剛吃完人肉叉燒,又來看煙花彙演,這行程夠變態的...
不是煙花。林九叔的樹根狀右手插入地麵,扯出團纏繞銀鐲的海藻。陳玄墨的胎記突然灼痛,夜空中的竟是無數燃燒的命火,正彙聚成青銅羅盤的虛影。
二十七艘舢板突然從海底升起,船頭立著戴銀鐲的女人。她們齊聲吟唱,腕間的骨哨聲讓胖子肚皮上的輪盤刺青滲出血珠。陳玄墨的羅盤裂開,組件浮空而起,在命火中熔成張翡翠賭桌。
押上七殺命格。降頭師的虛影從賭桌升起,手中骰盅竟是陳玄墨的機械義眼所化。胖子抄起生鏽的鐵錨砸過去:還我墨哥的眼珠子!
鐵錨穿過虛影,在賭桌上砸出個冒著黑煙的窟窿。陳玄墨突然單膝跪地,被骰盅吸走的右眼正在向他傳遞畫麵——1997年的自己正在會展中心頂層,將匕首刺入小翠的心臟。
跟不跟?降頭師掀開骰盅,三顆頭骨骰子正在啃食林九叔的翡翠扳指。陳玄墨的胎記滲出黑血,在賭桌蝕刻出北鬥七星陣:我押二十年陽壽,開盅見真章。
胖子突然撕開襯衫,肚皮上的輪盤刺青金光大作:老子押五十年!他肥厚的脂肪層突然透明,露出體內跳動的命火,二十七道銀鐲虛影正在蠶食火光。
賭桌突然傾斜四十五度,翡翠桌麵上浮出香港地鐵路線圖。林九叔的樹根右手暴長,插入維多利亞港的海水:時辰錯了!現在不是1997...話沒說完,他的右眼突然變成翡翠扳指模樣。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重啟,倒計時顯示000000。所有命火煙花同時炸開,青銅羅盤在空中完整拚合。他感到心臟被無形的手攥住,二十七個時空的自己正在齊聲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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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盅!降頭師的聲音與港島鐘聲共鳴。骰子停止轉動的刹那,陳玄墨看到小翠的虛影從骰盅裡升起,她脖頸上的鐵鏈正連著翡翠賭桌。胖子突然掏出油紙包砸向虛影:請你吃斷頭飯!
腐壞的叉燒在命火中炸開奇異的香氣,陳玄墨的胎記突然浮出半卷《撼龍經》。經文自動翻頁,每個字都化作金蠶蠱撲向骰盅。林九叔的樹根右手突然纏住胖子:借命火一用!
你他媽早說啊!胖子咬牙撕開肚皮刺青,噴湧的命火在空中凝成青龍。陳玄墨趁機將羅盤按進賭桌,翡翠桌麵突然浮現出澳門葡京的地下十八層結構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