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墨的胎記突然抽搐,後背的羅盤紋路在防化服下凸起。他摘掉橡膠手套,指尖剛觸到屍體手腕,冷藏櫃的金屬內壁突然滲出黏稠黑血,凝成日文字樣。
要死要死!胖子突然蹦起來,冷藏櫃裡的屍體猛地坐直。那隻血掌印像活過來似的蠕動,掌紋裡的糯米粒啪啪爆開,濺出的黑漿在冷庫地麵烙出北鬥七星圖案。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彈出警告框,1997年暴雨夜的記憶突然入侵——他看見同樣的血掌印出現在香港某富豪的後頸,而林九叔的煙鬥正從掌印裡抽取青煙。
按住他!陳玄墨甩出纏在腰間的銅錢鏈。胖子掄起凍硬的金槍魚砸在屍體胸口,魚頭剛好卡住屍體的獠牙。血掌印突然離體飛出,在冷庫天花板爬出蜿蜒的軌跡,最終停在通風管道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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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蠶蠱從陳玄墨袖口蜂擁而出,卻在接近血掌印時集體僵直。胖子突然慘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正在滲血,血珠凝成細線指向冷藏櫃底部——那裡粘著半張泛黃的當票,典當物欄赫然寫著七殺命格,押期1997年。
墨哥當心!胖子突然飛撲過來。陳玄墨原先站立的地麵裂開,二十七根青銅釘破土而出,每根釘帽都刻著昭和年號。屍體在此刻徹底屍變,西裝爆裂露出爬滿蠱蟲的胸腔,那枚血掌印竟轉移到心臟位置。
陳玄墨扯開防化服,後背的羅盤紋路射出青光。當光束掃過血掌印時,掌紋突然立體化,在空中拚出三維地圖——正是他們此刻所在的冷鏈倉庫,而紅點標注的位置在零下三十度的急凍庫。
賭把大的!胖子抄起液氮罐砸向屍變體。白霧彌漫間,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視網膜浮現出穿白大褂的山本教授——二十年前,正是這雙戴著翡翠扳指的手,在某個嬰兒後背烙下最初的羅盤紋路。
急凍庫的鐵門突然炸開,寒氣裹著二十七具冰屍傾瀉而出。每具冰屍的右手掌心都有相同的血掌印,左手則緊握著青銅羅盤碎片。胖子剛摸到消防栓就被凍在原地,須發瞬間掛滿冰碴:墨...墨哥...這比荔灣廣場還邪門...
陳玄墨的後背突然傳來撕裂聲,羅盤紋路竟脫離皮膚懸浮空中。當青銅光澤吞沒整個冷庫時,他看見每個血掌印裡都蜷縮著個透明的嬰兒——正是那些被剝離命格的七殺宿主。
給老子破!胖子突然咬破舌尖,混著茅台酒的血箭射中最前方的冰屍。陳玄墨趁機甩出銅錢鏈,鏈子上的五帝錢突然發燙,將血掌印灼燒出焦臭味。屍群突然集體轉向,二十七枚青銅碎片自動飛向懸浮的羅盤紋路。
當最後一塊碎片歸位時,冷庫地麵突然塌陷。陳玄墨抓住胖子的救生索,在墜入冰窟的瞬間,機械義眼捕捉到洞壁上的血手印——那掌紋走勢竟與林九叔的煙鬥紋路完全吻合。
歡迎回家。山本教授的機械音從冰窟深處傳來。陳玄墨的後背重重撞在青銅祭壇上,祭壇中央的凹槽裡,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右手標本正在滲出黑血——掌心的血掌印新鮮得像是剛印上去的。
陳玄墨的後背剛貼上青銅祭壇,四麵八方的冰牆突然映出無數個自己。胖子摔在鏡麵般光滑的地麵上,齜牙咧嘴地舉著半截消防斧:這他娘是溜冰場還是停屍房?
二十七麵銅鏡從穹頂垂下,每麵鏡中都映著不同的陳玄墨——有渾身插滿導管的嬰兒,有在香港街頭舉著匕首的青年,甚至還有具後背爬滿蠱蟲的腐屍。機械義眼突然報錯,視網膜上1997年的暴雨與鏡中影像重疊,陳玄墨看見舉著煙鬥的林九叔正從鏡子裡伸出手。
墨哥!你背後!胖子突然甩出凍硬的金槍魚。鏡中的腐屍陳玄墨正將利爪探出鏡麵,魚頭精準卡住腐爛的指關節。血掌印突然在每麵鏡中浮現,掌紋裡嵌著的糯米粒啪啪爆開,在冰麵烙出北鬥七星陣。
陳玄墨扯開防化服,後背的羅盤紋路突然離體飛出。當青銅光澤掃過最近的銅鏡時,鏡麵突然泛起漣漪——二十歲的林九叔正在鏡中實驗室操作儀器,將翡翠扳指套進嬰兒細嫩的腳踝。
給老子碎!胖子掄起消防斧砸向鏡麵。斧刃接觸鏡子的刹那,二十七具冰屍突然從鏡中躍出,每具右手掌心都帶著新鮮的血掌印。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看見這些血掌印的掌紋正在重組,拚出湘西斷龍四個篆字。
金蠶蠱從袖口蜂擁而出,卻在接近鏡麵時被吸入其中。胖子突然慘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滲出黑血,血珠在半空凝成細線指向穹頂——那裡懸著麵刻滿昭和年號的銅鏡,鏡中映出的正是浸泡在福爾馬林中的右手標本。
賭命了!陳玄墨將銅錢鏈甩向穹頂。五帝錢嵌入銅鏡邊緣的瞬間,整座鏡屋突然翻轉。胖子像滾筒洗衣機裡的襪子般撞在鏡麵上,防毒麵具被撞碎時,他看見每塊碎鏡裡都蜷縮著個透明嬰兒——正是被剝離的七殺命格宿主。
山本教授的機械音從四麵八方湧來:命格輪盤,重啟!陳玄墨的後背突然傳來撕裂聲,懸浮的羅盤紋路竟開始吸收鏡中嬰兒。胖子突然撕開肚皮,露出閃著紅光的輪盤刺青:墨哥,接好了!
當刺青離體飛出的瞬間,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炸出火花。1997年的記憶如洪水決堤——他看見自己將匕首刺入小翠胸口時,林九叔的煙鬥正從她天靈蓋抽取青煙。鏡中的嬰兒們突然集體睜眼,瞳孔裡跳動著翡翠扳指的光澤。
低頭!胖子突然撞開陳玄墨。二十七根青銅釘擦著他們頭皮飛過,釘入冰牆後竟開始滲出血珠。陳玄墨的胎記突然爆裂,黑血凝成鑰匙形狀插入最近的鏡麵。整座鏡屋突然開始坍縮,碎鏡如刀片般飛旋。
金蠶蠱的屍體在冰麵上鋪成金色地毯,陳玄墨拖著胖子在碎鏡風暴中狂奔。當最後一塊碎鏡擦過防化服時,他們撞進了間擺滿穿衣鏡的密室。每麵鏡前都站著個穿西裝的屍體,右手掌心向上攤開——正是冷鏈倉庫裡那個血掌印屍體的複製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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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哥...這些玩意在照鏡子...胖子的聲音發顫。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對焦到某麵鏡子的倒影——林九叔正站在1997年的香港街頭,腳下躺著七具後背帶羅盤紋路的屍體。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淌出冰碴,視網膜上1997年的暴雨與眼前景象重疊。胖子用凍僵的手指戳了戳鏡麵,倒影裡的林九叔突然轉頭,煙鬥噴出的火星在現實世界燙出焦痕。
這他娘是投影儀成精了?胖子掄起半截桌腿砸向鏡子。木屑紛飛中,二十七具西裝屍體同時抬手,掌心血印在鏡麵爬行,最終彙聚成巨大的北鬥七星。陳玄墨的後背突然凸起,羅盤紋路竟脫離皮膚,懸浮著嵌入星圖的天樞位。
金蠶蠱屍體鋪就的地毯突然蠕動,每隻蠱蟲的複眼裡都映著翡翠扳指的光澤。陳玄墨的胎記驟然發燙,黑血順著手腕滴落,在鏡麵烙出湘西苗寨的地形圖。胖子突然鬼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正在滲血,血珠凝成箭頭指向某麵裂開的穿衣鏡。
賭了!陳玄墨拽著胖子撞向鏡麵。玻璃碎裂的刹那,1997年的潮濕空氣撲麵而來。他們跌進香港某條暗巷,暴雨中的會展中心在遠處閃著詭光。二十七把黑傘在巷口排成輪盤狀,傘骨尖端都綴著青銅羅盤碎片。
胖子剛摸到垃圾桶裡的半瓶啤酒,最近的傘麵突然翻轉——二十歲的林九叔正從傘下走出,白大褂上沾著發黑的血跡。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看見對方手術刀上挑著塊皮膚,正是自己後背的羅盤紋路。
幻覺!都是幻覺!胖子用啤酒瓶砸向黑傘。玻璃碎裂聲中,會展中心頂層的探照燈突然掃來。陳玄墨的胎記爆出青光,在雨幕中映出駭人景象——二十七具自己的克隆體吊在鋼架上,每具後背都有未完成的血掌印。
金蠶蠱突然從下水道湧出,卻在接近黑傘時化為灰燼。陳玄墨扯開濕透的襯衫,懸浮的羅盤紋路突然實體化,將最近的傘麵熔出大洞。林九叔的幻影在此刻轉頭,煙鬥指向會展中心頂樓的鐘樓——時針分針正重合在1997年6月30日2359。
墨哥!胖子突然撲倒他。三枚青銅釘擦著發梢飛過,釘入的牆麵滲出黑血,凝成日文字樣。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報錯,視網膜浮現出湘西苗寨的瀑布——二十七盞青銅燈在瀑布後亮起,每盞燈芯都是截嬰兒指骨。
暴雨突然靜止,懸停的雨滴裡浮現無數倒影。陳玄墨看見不同時間線的自己:在冷鏈倉庫被冰屍撕碎、在苗寨岩洞遭克隆體圍攻、在香港街頭被林九叔的煙鬥貫穿胸膛。胖子突然撕開上衣,肚皮上的輪盤刺青離體飛出,將雨滴中的倒影攪成混沌。
找到光源!陳玄墨的怒吼混著雷聲。懸浮的羅盤紋路突然折射所有光線,在會展中心玻璃幕牆上燒灼出翡翠扳指的形狀。當最後一道光束歸位時,整座城市突然虛化,他們跌回鏡屋,二十七麵銅鏡同時炸裂。
胖子趴在地上乾嘔,吐出的穢物裡混著發光的蠱蟲。陳玄墨的後背重新貼合羅盤紋路,皮膚下凸起的血管正與某麵殘鏡共鳴。鏡中映出的不再是倒影,而是實時畫麵——林九叔正在湘西苗寨的青銅棺前,將翡翠扳指按進某具克隆體的脊椎。
老東西在搞量產!胖子踹飛腳邊的鏡框。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對焦到某個細節:每具克隆體的右手掌心,都有道未愈的刀傷——與他在1997年刺入小翠胸口的傷痕完全一致。
金蠶蠱的屍體突然集體自燃,火光照亮鏡屋暗角。山本教授的機械頭顱從陰影中滾出,電子眼閃著紅光:命格輪盤...終將...陳玄墨的胎記突然滲出黑血,凝成鑰匙形狀插入機械頭顱的缺口。
當爆炸的氣浪掀翻最後一塊鏡麵時,翡翠扳指的全息地圖突然展開。湘西苗寨的瀑布後方,二十七盞青銅燈正在熄滅,而林九叔的歎息隨風飄來:七殺歸位日,因果償還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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