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氣!陳玄墨拽著胖子紮進漩渦。二十八盞青銅鈴鐺在江底自鳴,聲波將兩人推向發光裂縫。當翡翠扳指完全融入裂縫時,1997年的暴雨突然靜止,林九叔的剪影正在會展中心頂樓焚燒最後頁《撼龍經》。
翡翠扳指在掌心熔成金水時,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恐怖畫麵——二十七麵江底銅鏡正在重組,每塊碎鏡裡都映著被反綁雙手的小翠。胖子吐出滿嘴泥沙,手背的八卦刺青突然滲出黑血,在淤泥上烙出澳門賭場的輪盤圖案。
墨哥!鏡子裡有東西!胖子掄起半截船槳砸向最近的麵銅鏡。鏡麵裂開的刹那,林九叔的倒影突然立體化,戴著翡翠扳指的手正按在小翠天靈蓋上。陳玄墨的後槽牙咬得咯吱作響,後背的羅盤紋離體飛出,在江底燒出焦黑的北鬥七星。
銅鏡陣突然逆時針旋轉,帶起的水流將兩人卷向陣眼。胖子褲兜裡的籌碼突然發燙,背麵刻著的1997.6.30像烙鐵般印在大腿上。當他慘叫時,二十七具泡發的屍體從鏡框裡鑽出,每具都抱著貼滿黃符的骨灰甑。
獻祭開始。林九叔的倒影突然開口,聲音混著老式電報的雜音。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瘋狂閃爍,視網膜上跳動的倒計時突然變成血紅的0000。翡翠扳指熔化的金液突然凝固,在他掌心重組成微型羅盤,指針正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胖子突然扯開潛水服,露出貼滿賭場籌碼的肚皮:來啊!胖爺的肉可金貴!當屍群撲來的瞬間,他抓起骨灰甑當保齡球擲出。瓷罐炸裂的刹那,湘西屍蠟遇水膨脹,將屍群黏成巨大的肉球。
陳玄墨趁機遊向主鏡,機械義眼射出激光切割鏡框。當鎏金花紋熔化的瞬間,1997年的暴雨聲突然在耳膜炸響。他看見自己躺在會展中心手術台,林九叔正用翡翠扳指從嬰兒體內抽出龍脈金線。
找到你了。降頭師的獰笑從鏡麵傳來。陳玄墨的後背突然撕裂,羅盤紋自動吸附在鏡麵上。翡翠扳指化成的金液順著紋路流淌,在江底繪出完整的香港地脈圖——彙豐大廈的位置正插著半截青銅羅盤。
胖子突然鬼叫著撞過來。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正在吞噬屍蠟,膨脹成血色八卦陣。當陣圖觸及鏡麵時,整座銅鏡陣突然播放起交叉時空的畫麵:1982年的產房、1997年的暴雨夜、此刻正在江底掙紮的他們。
砸了這破電視!胖子掄起生鏽的船錨。當船錨撞上主鏡的刹那,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視網膜上浮現摩斯密碼的逃生路線。翡翠扳指在此時重組成鑰匙形狀,精準插入鏡框的鎖孔。
江水突然沸騰,二十七具屍體同時爆開。金蠶蠱的殘骸在漩渦中重組,腹部熒光照亮了鏡中世界——林九叔正站在沙麵島碼頭,將半枚染血扳指按進某個孕婦的肚皮。那女人痛苦的臉,竟與冷鏈倉庫血掌印屍體完全一致。
倒影獻祭完成。降頭師的聲音混著電流雜音。陳玄墨突然發現自己在鏡中的倒影開始獨立行動,正用機械義眼掃描他的弱點。當倒影舉起翡翠扳指刺來時,胖子突然甩出纏滿籌碼的鐵鏈:正版在這呢!
鐵鏈絞住鏡中倒影的瞬間,整座銅鏡陣轟然崩塌。陳玄墨拽著胖子撲向裂開的江底縫隙,翡翠扳指突然發燙到近乎融化。在墜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瞬,他看見林九叔的倒影在會展中心頂樓微笑,手裡攥著剛從嬰兒體內抽出的龍脈金線。
墜入裂縫的瞬間,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驚人畫麵——整條地脈裂縫裡流淌著水銀,泛著冷光的液態金屬正勾勒出香港地圖。胖子在半空中手舞足蹈,褲兜裡掉出的籌碼撞上水銀柱,瞬間鍍了層銀膜。
要死要死!胖子抓住凸起的鐘乳石。陳玄墨的後背突然射出金線,羅盤紋離體纏住岩壁。翡翠扳指在掌心發燙,將滴落的水銀蒸成霧氣,在洞頂凝出1997.6.30的熒光字樣。
二十七具青銅棺槨懸在汞河兩岸,棺蓋縫隙裡滲出黑色屍油。胖子剛摸到棺槨邊緣,突然觸電般縮手:這特麼是微波爐加熱過的棺材?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超頻,視網膜上浮現三維地圖。當他的影子投在汞河表麵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水銀自動彙聚成香港中銀大廈的輪廓,而他的倒影正站在頂樓焚燒《撼龍經》。
墨哥快看!胖子突然鬼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滲出血珠,滴入汞河竟凝成沙麵島碼頭的地圖。陳玄墨的後槽牙咬得咯咯響,翡翠扳指突然裂開,露出微型膠卷——正是潛艇裡那份命格嫁接記錄。
汞河突然沸騰,二十七具棺槨同時開啟。泡在防腐液裡的日軍軍官突然坐起,胸腔裡嵌著青銅羅盤碎片。胖子掄起鐘乳石當棒球棍:打擾死者安眠要遭雷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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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石塊砸中軍官頭顱時,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驚人細節——那些羅盤碎片正在吸收汞蒸氣,表麵浮現出澳門賭場的立體結構圖。翡翠扳指在此時發燙到近乎融化,在他掌心烙出湘西苗寨的星象紋路。
兌位!陳玄墨突然嘶吼。胖子撲向右側棺槨,肚皮上的黃符被汞蒸氣掀開,露出紋著的澳門賭場逃生圖。當他扯下棺材裡的軍旗時,整條汞河突然改道,在岩壁上衝刷出完整的陰陽墟入口地圖。
林九叔的獰笑突然從頭頂傳來。陳玄墨抬頭看見裂縫處的全息投影——1997年的暴雨夜,翡翠扳指正被按進香港地脈裂縫,而嬰兒床上的自己突然睜開機械義眼。
小心!胖子突然飛撲過來。汞河裡竄出條水銀巨蟒,獠牙上還粘著冷鏈倉庫的冰碴。陳玄墨的後背射出金線,羅盤紋在半空展開成陣圖,將巨蟒釘在岩壁上。當水銀四濺時,胖子突然發現每滴汞珠都在地麵拚出摩斯密碼。
跟著胖爺走!他踩著密碼圖案狂奔,解放鞋底被腐蝕得冒青煙。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岩壁夾層——成卷的防水油布包裹著日軍實驗日誌,封條上蓋著七殺計劃絕密的鋼印。
汞河在此處形成漩渦,二十七具青銅棺槨組成北鬥陣型。當陳玄墨扯開油布時,翡翠扳指突然引燃文檔,火光中浮現全息投影——林九叔正在沙麵島碼頭,將染血的扳指按進孕婦肚皮。
這老東西玩時空穿越呢?胖子吐掉嘴裡的汞蒸氣。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死機,最後掃描到的畫麵讓他血液凍結——投影裡的孕婦脖頸處,赫然是冷鏈倉庫血掌印屍體的環形疤痕。
汞河突然掀起巨浪,水銀凝聚成降頭師的模樣。胖子抄起實驗日誌當盾牌,紙頁上的1997專供字樣突然滲出黑血。當血珠觸及水銀時,整條地下河突然倒流,將他們衝進岩縫深處的祭壇。
二十八盞屍油燈突然自燃,照亮祭壇中央的青銅鼎。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重啟,視網膜地圖顯示他們正位於香港地脈正下方。鼎內沸騰的汞液裡,半枚翡翠扳指正在吸收龍脈金線。
物歸原主!胖子甩出纏滿籌碼的鐵鏈。當扳指回到陳玄墨掌心時,祭壇突然塌陷,汞液如瀑布般傾瀉。在墜入黑暗前的最後一瞬,陳玄墨看見林九叔的倒影在鼎內獰笑——他手中攥著的,正是從嬰兒體內抽出的龍脈金線。
陳玄墨的後腦勺撞上花崗岩的瞬間,翡翠扳指在掌心發出嗡鳴。二十八道鏽跡斑斑的鐵鏈從沙麵島地底鑽出,將兩人拽出汞河漩渦。胖子吐出嘴裡的水銀珠子,解放鞋底粘著澳門賭場的籌碼收據。
這特麼是地鐵施工現場?胖子指著前方。二十七根刻滿日文的混凝土樁釘入江底,每根樁頂都嵌著青銅羅盤碎片。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驚人畫麵——鐵鏈末端拴著的不是錨樁,而是泡在防腐液裡的龍形屍骸。
翡翠扳指突然發燙,在陳玄墨掌心烙出沙麵島星象圖。當他按向最近的混凝土樁時,1997年的暴雨聲突然在耳畔炸響。林九叔的虛影正在樁頂操作儀器,將龍脈金線接入嬰兒脊椎。
墨哥!這兒有字!胖子用指甲摳開水泥表麵的青苔。褪色的南支那風水局字樣下,粘著半張冷鏈倉庫的運貨單——收貨人簽名赫然是林九叔年輕時的筆跡。
鐵鏈突然劇烈晃動,二十七具日軍屍兵從防腐液裡爬出。胖子掄起鐵鏈當流星錘:死了還打卡上班呢?屍兵的刺刀劈在鐵鏈上迸出火星,陳玄墨的後背突然凸起羅盤紋,金線離體纏住最近的屍兵脖頸。
兌位第七樁!機械義眼突然投射全息地圖。陳玄墨踹開撲來的屍兵,翡翠扳指插入混凝土樁的鎖孔。當齒輪轉動聲響起時,整片江底突然浮現青銅匣的輪廓——匣麵紋路與他後背的羅盤紋完美契合。
胖子突然鬼叫,他手背的八卦刺青正在吸收屍兵的黑血。當刺青變成血紅色時,沙麵島地麵突然裂開,露出日軍遺留的截龍釘。五米長的青銅釘上刻滿柬埔寨咒文,釘尖還粘著湘西屍蠟。
這玩意夠給哥斯拉做美甲了!胖子想摸又不敢摸。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釘體內部——中空管道裡流動的竟是1997年香港暴雨的雨水,水中懸浮著無數青銅羅盤碎片。
翡翠扳指突然引燃截龍釘表麵的屍蠟,火光中浮現全息投影:林九叔正在給降頭師的環形疤痕紋身,圖案正是胖子手背的八卦刺青。當火焰蔓延到釘尖時,整根截龍釘突然收縮成鑰匙形狀。
插進去!陳玄墨將鑰匙擲向青銅匣。胖子飛撲接住的瞬間,二十八道鐵鏈突然繃直,將兩人拽向江心。金蠶蠱殘骸在此時聚成熒光箭頭,指引他們躲過崩落的混凝土樁。
當鑰匙插入匣鎖的刹那,沙麵島十三行碼頭突然升起三艘幽靈船。甲板上的木箱自動彈開,每個箱子裡都泡著與陳玄墨胎記相同的嬰兒標本。胖子掄起鐵鏈砸碎玻璃罐:這特麼是手辦收藏家啊!
翡翠扳指突然裂成兩半,露出微型膠片——正是命格嫁接實驗的最終報告。當陳玄墨的機械義眼讀取時,渾身血液幾乎凍結:報告末尾的受益人簽名欄,赫然簽著林九叔和降頭師的名字。
鎖龍陣要塌了!胖子突然拽他跳向幽靈船。身後傳來鋼筋斷裂的巨響,二十七根混凝土樁同時爆炸。陳玄墨在氣浪中看見林九叔的虛影站在會展中心頂樓,手中的龍脈金線正連接著香港地脈的裂縫。
當兩人摔在幽靈船甲板上時,翡翠扳指突然重組成完整形態。沙麵島的地麵裂開巨大豁口,日軍遺留的陰陽墟工程標誌碑緩緩升起。碑文在月光下泛著血光:七殺現世,龍脈歸墟。
胖子突然盯著自己的手掌——八卦刺青正在吸收碑文血氣,漸漸變成林九叔的掌紋。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掃描到恐怖畫麵:碑底壓著的不是地基,而是冷鏈倉庫裡那個血掌印屍體的複製體。
遊戲才剛開始。降頭師的聲音混著海浪傳來。翡翠扳指在此時發出尖銳嗡鳴,陳玄墨的視網膜地圖突然刷新——1997年6月30日的坐標,正與沙麵島星象圖完美重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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