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叔的羅盤突然爆出電火花,暴雨中出現更多水晶棺。每具棺內都站著個陳玄墨的克隆體,胸口的翡翠扳指齊齊指向香港方向。胖子突然發現,自己手腕不知何時浮現出和小翠同樣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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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到了。所有克隆體同時開口,聲音混著母蟲的嗡鳴,1997年6月30日亥時,香港地火...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爆出電火花,他踉蹌著扶住焚化爐殘骸,手背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爬滿皺紋。胖子抄起地上半塊磚頭砸向克隆體,磚頭卻在觸及水晶棺時詭異地懸停,表麵迅速覆蓋青苔。
墨哥!你的頭發!胖子驚恐地看著陳玄墨兩鬢泛白。翡翠扳指在衰老的胸口劇烈起伏,每跳動一次就吸走一縷命火。林九叔的冷笑從四麵八方傳來:七殺命格本就是用陽壽換的,現在該還債了...
陳玄墨突然扯開衣襟,將翡翠扳指狠狠按進胸口的北鬥胎記。劇痛讓他跪倒在地,但指尖觸到了瓷甑碎片裡的小翠日記——1982年7月1日那頁寫著:苗疆血蠱可逆陰陽,需至親之血為引。
胖子!手給我!陳玄墨咬破舌尖噴在瓷甑碎片上。胖子毫不猶豫地把胳膊伸過去,鋒利的瓷片劃開靜脈時還在嘟囔:先說好,得算工傷補貼啊!
鮮血滴在翡翠扳指上的刹那,焚化間廢墟突然刮起腥風。十二盞青銅命燈從地底升起,燈油裡泡著的竟是胖子不同年齡段的照片。林九叔的怒吼混著雷聲炸響:你敢!
陳玄墨的機械義眼突然播放加密錄像:暴雨夜的婦幼保健院裡,胖子抱著啼哭的嬰兒衝進焚化爐——那個嬰兒正是他自己!翡翠扳指吸飽鮮血後裂成兩半,半塊嵌進胎記,半塊化作流光鑽進胖子手腕新生的胎記。
原來你才是...陳玄墨話音未落,衰老的皮膚突然寸寸崩裂。胖子驚恐地看到好友像蛇蛻皮般撕開表層,底下露出少年光潔的肌膚,隻是滿頭烏發儘數雪白。
克隆體們突然集體爆燃,火光中浮現香港地脈圖。林九叔的羅盤被反噬力震碎,他捂著滲血的右眼嘶吼:逆天改命要遭報應的!等七月一到...
等你大爺!胖子抄起燃燒的命燈砸過去,燈油潑在林九叔的白大褂上,燒出澳門賭場的平麵圖。陳玄墨的白發無風自動,翡翠扳指在掌心重組,映出小翠被困在賭場保險庫的實時畫麵。
焚化間地底突然衝出屍蟞王殘骸,馱著兩人撞破牆壁。陳玄墨在顛簸中瞥見後視鏡——自己眼角的皺紋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複發,而胖子手腕的胎記越來越亮。
墨哥!前麵是珠江!胖子死死抓住屍蟞王的觸須。陳玄墨將白發纏在翡翠扳指上,在入水前最後一刻捏碎瓷甑碎片。滔天水花中,1982年的命火實驗記錄湧入腦海:
【宿主1997號出現排異反應,建議啟用備用方案——將七殺命格轉移至陪同嬰兒代號:饕餮)】
江水灌入鼻腔的刹那,陳玄墨的機械義眼自動切換成夜視模式。渾濁的水流中漂浮著大塊蠟狀物,胖子剛張嘴要罵就嗆了口水——那些蠟塊裡竟然裹著未燒儘的人體殘肢!
憋氣!陳玄墨扯著胖子腰帶往上遊,翡翠扳指突然發出高頻震動。屍蟞王殘骸的甲殼片片剝落,露出底下水晶般剔透的蟲蛹。蛹內滲出青灰色黏液,遇水凝結成箭頭指向江底。
胖子突然瞪大眼睛,他手腕的胎記正在吸收水中的蠟狀物。陳玄墨的機械義眼彈出警告:【檢測到湘西屍蠟成分,建議立即撤離】。但為時已晚,三十米外的江底突然亮起七盞青銅命燈,火光穿透濁水映出駭人景象——二十具水晶棺呈北鬥狀排列,棺蓋上全刻著二字!
是衝老子來的!胖子想後退卻被暗流卷住。陳玄墨將白發纏在翡翠扳指上,發絲突然活過來似的刺入水晶棺縫隙。棺蓋彈開的瞬間,他看見1982年的自己躺在其中,胸口插著林九叔的煙鬥。
屍蠟突然聚成巨手抓向胖子,陳玄墨甩出銅錢擊中掌心命門。蠟塊崩裂時露出裡麵的賭場籌碼,每個籌碼背麵都印著小翠的求救編號。胖子突然捂住手腕,胎記正將屍蠟轉化為金色流光注入翡翠扳指。
跟著光走!陳玄墨拽著胖子順流光遊去。機械義眼顯示江底沉積著大量實驗日誌殘頁,1997年6月30日的記錄格外清晰:於珠江口投放屍蠟追蹤劑,引導七殺命火彙聚至澳門...
前方突然出現旋渦,上百隻屍蟞幼蟲正在啃食巨型錨鏈。胖子發現錨鏈上刻著苗疆符文,摸出打火機燒熔鏽跡——香港地脈七寸六個字在火光中浮現,落款竟是林九叔年輕時的簽名!
翡翠扳指突然劇烈震顫,陳玄墨的皺紋再次加深。他看見屍蠟流光儘頭鎖著具青銅棺材,棺麵北鬥七星的位置鑲嵌著七個翡翠扳指。胖子手腕的胎記突然灼痛,棺材應聲開啟,湧出的不是屍體,而是澳門賭場監控畫麵——二十個玻璃罐中的小翠正在急速衰老!
墨哥小心!胖子突然撲倒陳玄墨。林九叔的羅盤擦著他們頭皮飛過,紮進江底炸出深坑。坑底露出半塊石碑,碑文記載著令兩人毛骨悚然的真相:
七殺命火實為龍脈蛀蟲飼料,饕餮胎記乃進食標記。1997年7月1日亥時,香港地火將焚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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碑文未顯全,翡翠扳指突然爆出強光。陳玄墨的白發如蛛網纏住石碑,衰老的皮膚下浮現出與小翠同源的青色血管。胖子掄起石碑碎塊砸向追來的屍蟞,卻發現每塊碎片都映著澳門賭場的實時畫麵——小翠正用指甲在玻璃罐上刻亥時三刻!
珠江水麵突然炸開氣浪,陳玄墨拽著胖子浮出水麵時,東方已泛起魚肚白。兩人趴在燒焦的運屍船甲板上,遠處火葬場廢墟冒著青煙,警車紅藍燈光刺破晨霧。
把這玩意兒戴上。陳玄墨從防水袋裡摸出兩副勞保口罩,又往胖子臉上抹了把骨灰。他機械義眼的維修模式自動啟動,視野裡跳動著偽造電路短路的方案。
胖子邊咳嗽邊往消防栓上綁銅錢:這能行嗎?監控都拍到了...
林九叔會處理。陳玄墨突然頓住,他看見廢墟裡有個焦黑人形在移動——老劉的殘軀正被屍蟞幼蟲拖向排水口,每隻幼蟲腹部都閃著澳門賭場的微光。
兩人混在消防隊中進入焚化間。陳玄墨的義眼掃描著滿地狼藉,突然在變形的焚化爐門框上發現異樣——焦痕組成了小翠的筆跡:1997救贖。他假裝係鞋帶,用手機拍下時發現牆角監控探頭閃著異常紅光。
同誌,這裡危險!消防員拽住要往骨灰堆裡鑽的胖子。胖子順勢摔了個屁股蹲,趁機摸走半張燒焦的送貨單。1997年6月30日那欄的收貨人簽名,分明是林九叔年輕時的字跡!
陳玄墨在簽事故報告時,機械義眼突然收到加密信息。視網膜上彈出焚化爐內部掃描圖:爐膛夾層裡嵌著個不鏽鋼盒,表麵溫度顯示零下十八度。他借口檢查電路,用翡翠扳指劃開焦黑的耐火磚。
墨哥!胖子用身體擋住旁人視線。陳玄墨摸出冒著寒氣的鐵盒,盒蓋上用血畫著倒五芒星——和小翠日記本裡的封印一模一樣。盒內躺著個降頭師麵具,內襯用鋼筆反複描著1997救贖,墨跡還未乾透。
突然有冰涼的手搭上肩膀。陳玄墨反手擒拿,卻發現是掛著工作證的調查員。兩位是最後目擊者?那人遞來的登記表上,指紋采集區沾著翡翠扳指特有的屍蠟。
胖子假裝寫字時突然嘔吐,陳玄墨扶他去洗手間。鏡麵上用霧氣畫著箭頭,指向通風管道。他們在管道儘頭發現個暗格,裡麵堆滿貼著港澳郵票的信封,郵戳日期全是1997年6月30日。
這老陰比在搞定時投遞!胖子拆開最新一封,裡麵是火葬場平麵圖,用紅圈標出他們此刻的位置。圖紙背麵的血指紋經義眼比對,竟與小翠三年前留在快餐店收據上的一致。
返回現場時,老劉的已變成焦炭模型。陳玄墨用義眼熱成像掃描,發現模型胸腔內有金屬反應——是枚微型硬盤,表麵刻著撼龍七子檔案1997。
收隊!消防隊長的喊聲傳來。陳玄墨將硬盤塞進皮帶夾層時,摸到內側縫著的紙條。展開是句潦草的粵語:阿墨,你同我都係棋子。落款處印著林九叔的煙鬥紋路。
夜色降臨時,兩人蹲在珠江邊燒毀證據。胖子突然指著灰燼喊:快看!飛旋的火星在空中拚出澳門賭場輪廓,最頂層的霓虹燈缺了個字——正是小翠被困的方位。
陳玄墨的義眼突然收到段模糊視頻:戴著降頭師麵具的人正在給玻璃罐貼符,小翠突然睜開眼,在罐壁嗬出亥時三刻的霧氣。視頻結尾閃過半頁實驗日誌,1997年7月1日那欄被血汙覆蓋。
墨哥!你頭發...胖子突然噤聲。月光下,陳玄墨的白發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轉黑,而手腕浮現出和小翠同樣的青灰色血管。
江麵飄來張燒剩的日記殘頁,1997年6月30日那頁隻剩半句:...當雙子命火重燃,龍脈蛀蟲方顯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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