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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玄墨旋身後仰,腐屍的利爪擦著他的鼻尖掠過,帶起一陣陰冷的風。
胖子見狀,掄起半截墓碑就砸了過去:“請你家祖宗牌位!”石碑在空中碎成齏粉,可那腐屍卻紋絲不動,反手就抓住了胖子的衣領,往棺材裡拖。
“墨哥!這玩意想跟我洞房啊!”胖子雙腳亂蹬,臉色都白了。
就在這時,陳玄墨後背的胎記突然迸發出青光,棺材上的血符文像是活過來了一般,蠕動著纏住了腐屍的脖頸。
趁這空隙,陳玄墨抄起日軍鋼盔,猛地扣在了腐屍頭上。
盔內襯的“昭和二十年”血字突然燃燒起來,腐屍發出嬰兒般的啼哭,鋼盔瞬間熔成鐵水,澆遍了它的全身。
陳玄墨拽出胖子時,棺材裡突然彈出個青銅匣子,匣蓋上刻著胖子家族的商號徽記。
胖子剛要伸手去碰,匣內突然射出七枚棺材釘,釘尖泛著屍毒的綠光。
“叮叮叮!”陳玄墨揮動羅盤,險之又險地擋下了毒釘。可那銅針卻突然離體飛出,釘入了地宮的石壁。
牆麵上的黴斑脫落,露出了一份日軍“龍脈實驗”的絕密檔案。
配圖中,一個穿白大褂的軍官正將青銅釘刺入一個嬰兒的後背——那胎記的位置,與陳玄墨的一模一樣!
“墨哥!這鬼子畫工比你強!”胖子指著圖解嚷嚷道。
陳玄墨的後背刺青突然發燙,檔案上的日文自動在他的腦海中翻譯出來:“七殺命格移植成功率0.7,唯一存活體編號1997。”
就在這時,地宮深處傳來鐵鏈斷裂的聲音,數十具戴著防毒麵具的日軍屍兵破土而出。
胖子抄起棺材板當盾牌,喊道:“小日本死了還搞閱兵!”
陳玄墨的羅盤突然解體,碎片嵌入屍兵的胸腔,炸出一團青色火焰。
“天樞位!”陳玄墨踹翻一個屍兵,從它的胸腔中拽出了一片青銅羅盤的碎片。
碎片觸及胎記的瞬間,整座地宮突然靜止了。
漂浮的塵埃中,浮現出林九叔的殘影,他正在1945年的實驗室裡調換嬰兒——被換走的那個,後背帶著北鬥胎記!
靜止的時空突然恢複,屍兵的刺刀已經到了眼前。
陳玄墨就勢翻滾,刀尖紮進了棺材,腐屍的骸骨突然暴起,將屍兵撕成了碎片。
胖子趁機摸進棺材,掏出了一個鏽跡斑斑的保溫杯:“這他娘的是古董保溫杯?”
陳玄墨擰開杯蓋,一股濃烈的雄黃酒氣衝了出來,屍群被衝得倒退。
他將酒液潑在羅盤碎片上,竟在空中凝成了一幅血色地圖——湘西某處的苗寨被七枚青銅釘釘住,釘尾係著金線,直通香港。
“墨哥!你後背!”胖子突然扯開他的衣襟。
陳玄墨低頭一看,胎記不知何時變成了活物,在皮膚下遊走成了澳門街道圖。
就在這時,地宮頂棚突然塌陷,月光照在屍群的防毒麵具上,鏡片反射出1997年的倒計時——333天變成了222天!
腐屍骸骨突然跪下,指骨插入自己的眼窩,摳出了兩粒青銅骰子。
骰子在血泊中自動旋轉,點數組成了卦象“地火明夷”。
陳玄墨的羅盤突然飛向卦象中央,碎片重組時帶起的旋風將屍兵卷成了齏粉。
“這波叫龍卷風摧毀停車場!”胖子躲在棺材裡喊道。
重組完成的青銅羅盤突然射出光柱,在頂棚燒出了個洞口。
陳玄墨拽著胖子往上爬時,腐屍突然抓住了他的腳踝,下頜骨開合發出林九叔的聲音:“小心師……”
話還沒說完,屍群突然集體自爆,氣浪將兩人掀飛。
陳玄墨重重摔在亂葬崗的墳堆裡,掌心多了枚澳門賭場籌碼。
胖子四仰八叉掛在高高的槐樹上,正往下掉紙錢:“老子這是提前給自己撒冥幣啊?”
胎記突然離體飛出,在空中拚出了北鬥星圖。
星光籠罩下,整片亂葬崗的墓碑移位成了八卦陣。
陣眼處的無字碑突然裂開,露出裡麵泡在屍油裡的半卷《撼龍經》。
經書遇風自燃,火苗凝成了一句話:“寅時三刻,苗寨見。”
荔灣深處傳來雞鳴,第一縷陽光刺破了烏雲。
陳玄墨撿起燒焦的經書殘頁,背麵粘著一張泛黃的照片——香港青馬大橋的鋼索上,七盞青銅燈正緩緩亮起。
“墨哥!船……船來了!”胖子突然指著東方驚呼道。
珠江晨霧中,那艘鬼魅般的烏篷船再次現身。
船篷上的白燈籠換成了血色,桅杆上懸掛的日章旗正在滲血。
甲板上升頭師的身影若隱若現,手中青銅羅盤與陳玄墨的產生了共鳴,震得整片亂葬崗的墓碑簌簌發抖。
“過去看看?”胖子往褲腰塞了兩把墳頭土,神色堅定。
陳玄墨的胎記突然刺痛,眼前閃過一幅畫麵——烏篷船底吸附著一具纏滿金線的骷髏,頭骨天靈蓋釘著的青銅釘,正與他手中的羅盤碎片嚴絲合縫。
他深吸一口氣,心中已經有了決斷:“走,會會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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