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藏啥術?”胖子一臉懵。
“一種早已失傳的秘法。”陳玄墨解釋道,目光沒有離開玉蟬,“古代有些方士或者隱秘傳承,會用特殊手法將極其重要的信息或物品封存在玉、石等載體內部,非特定手法無法開啟,強行破壞隻會讓裡麵的東西自毀。這蠟封……看手法和蘊含的極微弱能量,是高手所為。”
他想起祖父日誌裡提到過的隻言片語,以及一些風水雜聞中的記載,沒想到今天親眼見到了。
“藏東西?”胖子的注意力立刻被帶歪了,小眼睛裡冒出好奇的光,“藏了啥?金子?秘籍?藏寶圖?”他下意識地伸出手,想去拿那玉蟬,“這玩意兒值錢不?夠換一頓紅燒肉不?”
“彆動!”陳玄墨低喝一聲,攔住了他。
胖子嚇得一哆嗦,手僵在半空:“咋、咋了?”
“小心有機關或者詛咒。”陳玄墨神色凝重,“這種東西,往往設置了防護措施。貿然觸碰,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胖子一聽,立馬把手縮了回來,還下意識地在衣服上擦了擦,好像已經沾上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陳玄墨繞著屍體慢慢走了半圈,從各個角度仔細觀察玉蟬和蠟封。他不敢直接用手去碰,而是再次運轉起體內那點可憐的、剛剛恢複一絲的罡氣,彙聚於雙眼。
眼中閃過一絲極淡的金芒,視野變得更加清晰。
這一次,他看到了更多的東西。
在那晶瑩的蠟封之下,玉蟬那薄如蟬翼的翅膀上,竟然用比頭發絲還要細的線條,刻滿了無數密密麻麻的、極其古拙的符文!這些符文深藏在玉石內部,與玉蟬本身幾乎融為一體,若非他動用靈眼,根本無從察覺!
符文的結構複雜而玄奧,與他所知的中原道家、佛家符籙體係迥然不同,帶著一種更古老、更原始的神秘氣息,但其中又隱隱透著一絲中正平和的意味,並非邪術。
陳玄墨的心臟不由得加快了跳動。
這東西,絕對不簡單!
祖父……或者說,當年在祖父身上布局的人,費儘如此周折,用上這種失傳的秘法,藏在屍體喉嚨深處,究竟是為了什麼?裡麵封存的,又是什麼驚天秘密?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必然與那“移花接木”風水局的核心有關!
“墨哥,看出啥門道沒?”胖子在一旁等得心急,又不敢催,隻好小聲問道。
陳玄墨收回目光,緩緩吐出一口氣:“要想知道裡麵是什麼,必須打開這層蠟封。”
“怎麼開?用火烤?用刀刮?”胖子躍躍欲試,“我這兒有打火機!”
“不行。”陳玄墨搖頭,“尋常方法肯定沒用,而且會觸發自毀。必須用特定的能量引導,融化這層蠟封。”
他想了想,再次盤膝坐下。這一次,他沒有嘗試去調動那所剩無幾的罡氣,而是將目光投向了膝上那枚變得古樸溫順的青銅羅盤。
淨化後的羅盤,氣息浩瀚而中正,或許……
他嘗試著,將一絲心神沉入羅盤之中,與之建立聯係,然後小心翼翼地引導出一縷極其微弱的、純淨的能量流,如同涓涓細流,緩緩透出指尖。
他的手指虛按在玉蟬上方,那縷羅盤能量緩緩落下,接觸到了那層晶瑩的蠟封。
嗤……
一聲極其輕微、幾不可聞的聲響。
在胖子的瞪視下,那層看似堅固的蠟封,遇到羅盤的能量,竟真的如同遇到烈陽的冰雪般,開始極其緩慢地融化!
融化後的蠟液並非滴落,而是化作一縷縷極淡的白氣,升騰而起,隨之散發出的,是一股難以形容的、混合著陳年檀香和某種不知名藥材的清冽香氣,瞬間驅散了祠堂內原有的腐朽味,讓人精神為之一振。
“有門!”胖子驚喜地低呼一聲,趕緊捂住嘴,生怕打擾到陳玄墨。
陳玄墨全神貫注,控製著能量輸出的速度和力度。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神,他必須保證能量既足夠融化蠟封,又不能過於猛烈傷及裡麵的玉蟬。
時間一點點過去。
蠟封逐漸變薄,融化殆儘。
當最後一縷蠟封化作白氣消散時,整個玉蟬完全暴露在空氣中。它變得更加瑩潤透亮,仿佛活了過來。
哢嚓。
一聲極其輕微的機括彈動聲從玉蟬內部傳出。
在陳玄墨和胖子緊張的注視下,玉蟬那栩栩如生的腹部,竟然從中線緩緩裂開,向兩側打開!
裡麵並非想象中的玉石或珍珠,也沒有金光閃閃的寶藏。
而是靜靜地躺著一小卷東西。
那東西的顏色呈淡黃色,薄如蟬翼,甚至能透過它看到下方玉蟬的內壁,卷得緊緊的,用一根幾乎看不見的細絲捆著。
“這……這是啥?”胖子湊近了,眯著小眼睛使勁看,“羊皮紙?不像啊……這麼薄……”
陳玄墨的心跳陡然加速。
他伸出兩根手指,極其小心地、屏住呼吸,將那一小卷東西從玉蟬腹中取了出來。
入手極其柔軟,帶著一絲涼意,卻又奇異地有些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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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輕捏住那根細絲的一端,微微用力。
細絲應聲而斷。
那卷薄如蟬翼的東西自動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