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京都回來，除了在鄉下那幾天，他天天一睜眼就是乾，晚上月亮都掛在半空了，他才睡覺。這半個月下來，他眼底都是青黑色，半條命都要沒了！
“過來看你死沒死，你要死了我給你燒紙！”趙川拉開凳子，往他對麵一坐，二郎腿一翹，悠哉的不行。他除了慣著陳媛媛，彆人一點好都討不著。
“勞您費心了，目前還活著。您老沒事就過來幫幫我，彆天天往鄉下一貓。”南宮宸眼睛都沒離開過賬本，語氣裡充滿陰陽怪氣，聽的拳頭都硬了！
“也就是我，換個人都不帶管你的。給我找個自行車，以後來回跑總不能靠腿吧！”趙川往後一靠一副大爺的模樣。
“彆以後了，你今天也沒事，先幫我分擔分擔吧！”南宮宸直接把賬本推向趙川。
趙川又推了回去，“我等會要去老李頭那一趟，回來再說，你吃早飯沒？”看著半個月沒見的南宮宸好像瘦了一大圈，應該是太忙，沒時間吃飯導致的。
“你咋了？生病了？我吃完了，你沒吃我叫人買去。”南宮宸此刻也沒看賬本，看著精神頭不錯的趙川，臉上紅撲撲的，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啊！
“沒有，有事找他，我吃過了來的，牌子幫我上好，我晚上要騎。”說罷趙川就站起身走了。全然不顧南宮宸的死活，反正他現在還沒接手賬本，還是把正事辦了，回來再幫他。
“老李頭，我今天是有事過來，你彆關門啊！”趙川順著門縫往裡擠，自己不就是上次問了點他不知道的問題嘛？至於這麼記仇嘛？還見到自己就要關門，笑話，他要是扒拉不明白這個老頭就完了！
“你上次也是這麼說的，我現在不信你了。”老李頭努力要關門，說啥這次也不能放他進來了。
最後趙川坐在客廳的凳子上，給自己倒水，老李頭則坐在對麵暗暗生著氣。
“說吧！你這次要問啥？問完趕緊給我滾！”老李頭還是有點醫德的，雖氣憤，還是出於醫者仁心先開口。
“我想問女孩子經期的事，為啥會疼的沒有血色？”趙川到現在想到沒有血色的陳媛媛都覺著心疼。
“你對象多大了？”老李頭不用他說就知道這人是誰，第一時間懷疑趙川不做人，找個那麼小的姑娘放媳婦。
“你那眼神什麼意思？我對象馬上十八周歲可以領證了。”
老李頭微微一怔，十八？來得挺晚啊！“具體症狀你知道嗎？”
趙川把具體細節複述一遍，“肚子疼，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手腳冰涼。”他還記著陳媛媛把手放在自己身上的那股涼意。
“之前有過這麼疼嘛？”老李頭聽著話，以為是受了涼，便想著問問之前是不是也這樣。
“第一次來。”趙川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仿佛討論的不是女孩的生理期。
“注意保暖，期間不能吃涼的，辣的也不要吃，看看下個月是不是還疼，有時間你帶她過來一趟。”老李頭沒見過人，也沒把過脈，沒法給出具體判斷。
“那你給我開個補血的藥方，我回去給她補補。”趙川一想到陳媛媛流了那麼多血就心疼，這不沒得到結論，便想著也彆白來，讓他這個老中醫給開點藥。
“她就好好休息就行，用不上補血！”老李頭被氣的頭都要炸了，這人拿他當什麼了，還開補血的藥！人他都沒見著，怎麼開，而且這本來就是屬於自然的人體排毒，哪裡需要補血！
趙川小聲的嘀咕著，“怎麼用不上呢！我看她最近臉色都不是特彆好，都沒有之前那種紅潤了！”
老李頭從屋裡去拿一本書扔給他，“你回去自己看看，彆一天有啥事都來問我！我好歹也是太醫之後，哪能天天答對你啊！”每次都是小事，他非得火急火燎的抓自己一頓問。
這書是他在醫院上班的時候發的，其中還有幾條是他補充的，上麵寫著一些常見的疾病，隊裡的隊醫就是按照這個判斷的。
趙川如獲至寶，這書他剛剛翻了一下，基本上都是乾貨，怪不得小寶總說，他們這時候學的都是濃縮的精華，真是言簡意賅，通俗易懂。
“老李頭，謝了！”趙川拿著書就走，至於報酬一點沒提，先不說是他幫助他在先，就說這物資一點都沒虧過他，隔段時間就有人給他送東西，這些東西的報酬他從來沒要過，都是走的他和南宮宸總賬。
“你那對象哪天帶過來給我看看，要是不放心我就去鄉下住幾天！”老李頭的聲音在趙川身後響起，這要是他們大小夥子也就算了，疼點又死不了人，但趙川好不容易找個對象，聽說又是個嬌氣的，估計受不得疼。
趙川的步伐沒停，一句“暫時不用。”就消失在門口。
趙川看了看時間，發現還沒到午飯時間，就歇了去國營飯店打包的心，等回到老巢就給倆人分工，一人一半，誰也不多。
而隊裡的陳媛媛才剛醒，“唔～大狗狗，我醒了！”隨後見身邊沒人，這才想起某人去公社了，看來以後要習慣自己一個人起床啦！
起身換好枕邊衣服，這都是趙川提前準備好的，既不出格，褲腿又緊。把鍋裡的早飯吃了，才背著背簍，帶著團子出發去了山腳下。
遠遠就看到一群小朋友在乾活，陳媛媛有些臉紅，人家孩子都乾上了，自己才起來！
“陳姐姐你來了，我奶不讓我去你家叫你，讓我自己先過來。”小虎子本來是管陳媛媛叫姑姑的，結果讓小山子給帶跑偏了，美其名曰姑姑都把她叫老了，還是叫姐姐年輕，以後各論各叫，他叫姐姐，他爹叫老妹兒。
“沒事，離我家不遠，你們幾點過來的？”陳媛媛都聽習慣了，現在這群小朋友都管她叫姐姐，這不想問問他們幾點過來的，明天她定個鬨鐘，跟他們一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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