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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白家彆墅/孤獨無依(1 / 2)

日子如流水般悄然滑過,日複一日,無聲無息。

每當夜深,萬籟俱寂,世界沉入一片安寧,我的思緒卻總如脫韁的野馬,不受控製地奔回與李闖闖相遇的那段時光。

那段日子,像是被歲月輕輕擱置的角落,卻在我心底刻下了無法抹去的印記。

我會想起初見他時的畫麵,那陽光般灑落的笑容,還有我們一起走過的溫暖而難忘的片段。

與李闖闖的相遇,無論他回不回來,都是我心中一場永遠甜美的夢。

而婆婆的身影,也時常悄然浮現在腦海。她的慈祥,她的關懷,總讓我心頭泛起暖意。雖然我們之間也曾有過細小的摩擦,但如今都已隨風散去,留下的,隻有深深的思念與感激。

至於前夫,那個曾陪我走過半生的男人,偶爾也會掠過回憶的窗。我們共度的點點滴滴,歡笑也好,淚水也罷,都已融為我生命的一部分。雖然各奔東西,但那些一起走過的歲月,依然讓我難以徹底釋懷。

然而,在這眾多的回憶中,最讓我牽掛的還是我的兒子。

他是我生命的延續,是我心中最柔軟的地方。無論我身在何處,無論時光如何流轉,對他的思念都如同潮水一般,源源不斷地湧上心頭。

自從那次在民政局門口分彆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見到過兒子小軍。

每次我給他打電話,電話那頭總是傳來嘟嘟嘟的忙音,他是故意不想接我的電話。

然而,有一次我終於撥通了他的電話。電話接通的一瞬,我幾乎屏住呼吸。“兒子,是媽媽……”我急切地開口,生怕這短暫的連接再次中斷。

然而,聽筒裡傳來的聲音,卻像臘月的冰棱,瞬間刺穿耳膜:“不要再給我打電話了。”忙音再次響起,比之前的寂靜更令人窒息。手機從驟然失力的手中滑落,“咚”一聲砸在了床單上,像我的心跳戛然而止……

我完全沒料到他會那樣說——這個從我身體裡孕育出的生命,這個我曾用整個胸膛溫暖過的孩子。

窗外的夜色濃得化不開,玻璃上映出我茫然的臉,像一張漂浮在黑暗水麵的麵具。

我伸手去觸碰,指尖觸到冰涼的玻璃,才發現那影子竟是自己。

是啊,兒子小軍憑什麼原諒我呢?是我親手打碎了這個家,像打碎一麵鏡子,碎片已紮進了每個人的生命裡。

手指無意識地絞著睡衣的紐扣,那顆塑料扣子快要被我拽下來了……我鬆開手,看著指腹上勒出的紅痕。

我能怎麼辦?

或許,從我那個支離破碎的娘家開始,我的路就會注定走得歪斜。

夜色裡,遠處高速路上的車燈像流星一樣劃過。

我想起父親——我和弟弟們像是他前一段人生裡沒收拾乾淨的殘局,被匆匆掃進了角落。三個弟弟沒念多少書,早早輟了學,像野草一樣胡亂生長著,年紀輕輕就出去打工謀生。

他和母親過的是柴米油鹽的日子,每一分錢都要精打細算;可和玉蘭姨結婚後,他竟學會了洗衣做飯、整理衣服,泡茶、逛廟會扭秧歌,有時還和玉蘭姨在田埂上看夕陽。那些風花雪月是屬於他們的,是他從未給過我們的溫柔。

記憶像潮水般湧來……

十三歲那年,我發燒到三十九度,一個人走三裡路去診所打針。

回來的路上,我看見父親正帶著玉蘭姨的兩個兒子在河邊放風箏。那隻紅色的燕子風箏飛得真高啊,高得讓我抬頭時,眼淚都倒流回眼眶裡。

如今我又要當母親了。

我撫摸著小腹,那裡有新生命在輕輕顫動。這個孩子會原諒我嗎?就像我從未真正原諒過父親那樣。窗外忽然起風了,樹枝的影子在窗簾上搖晃,像極了童年時父親偶爾撫摸我頭發的手——那麼輕,輕得仿佛從未存在過。

我蜷縮起身子,把臉埋進膝蓋。

夜色更深了,這個夜晚真長,長的足夠我咀嚼我那些早已刻進骨子裡的、對愛的渴望。

鐘聲響過8點了,我獨自靠在臥室的舊床頭,一盞昏黃的壁燈在牆角投下微弱的光。窗簾沒有拉嚴,月光從縫隙漏進來,斜斜地打在掉漆的木地板上,像一道冷冷的疤。

直到我結了婚,遇見了馬大柱。

他是第一個讓我覺得日子有了靠岸感的男人,婆婆起初待我也不錯,雖然偶爾會挨幾句罵,但總的來說,那幾年光景還算過得去。

我上班後掙的錢,全偷偷塞給了娘家。

大柱心軟,不僅沒攔著,有時還背著他媽接濟我幾分。

三個弟弟能成家,裡頭有他一份說不出口的恩情。

可我們自己的小家,卻因此過得緊巴巴的,餐桌上少見葷腥,一件衣裳穿到泛白也舍不得扔。

最讓我心裡絞著疼的,是三弟弟。

他從十二歲起就常住我家,大柱待他極好,給他買自行車、買雪糕……像對待自己的親弟弟。可這份好,像一塊沉甸甸的石頭壓在我心口——我總覺得,是我們欠了他的。

更不堪的是,我們那個小家,不知什麼時候就成了村裡親戚的“驛站”。舅舅姨姨叔叔,但凡進城看病,沒有不來住下的。吃在我家,住在我家,臨走時還要大包小裹地帶點東西走。起初婆婆還熱情招待,可次數多了,她的笑臉也掛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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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聽見她在廚房裡摔打碗盆,在背地裡罵大柱:“沒出息的窩囊廢!討了個老婆,捎帶了一窩子的窮親戚!”

那些話像針一樣,隔著門板紮進我耳朵裡。

兩個大姑姐也漸漸和我們疏遠了,我知道,他們是怕沾上我這甩不掉的“窮氣”。

最讓我難堪的是大弟弟訂婚那次。父親低聲下氣向我婆婆借了三千塊錢給弟弟訂婚,誰知後來婚事黃了,弟弟退了婚,那三千塊,父親也絕口不提還錢的事。

最後還是我咬著牙,白天上班,晚上去餐館洗碗,拚死拚活攢下一千塊,塞給了婆婆。

還錢那天,我頭都不敢抬。一千塊,像一記耳光打在我臉上。我感覺自己像個掏空夫家貼補娘家的賊,連呼吸都是錯的。

月光靜靜照在床頭,我望著空落落的屋頂,心裡又酸又脹。這些事,我心裡跟明鏡一樣,可我又能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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