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鐵打的彆墅流水的保姆
趙姐乾了一個星期…說家裡有事不乾了…
很快,劉詩雯又通過中介找來了一位保姆…
新來的保姆叫阿珍,是個中年婦女。
她頭發有些稀疏,後腦勺隨意紮著個短短的小辮,遠看像個小刷子。
一雙總是疲憊的大眼睛透著樸實。
兩個孩子現在都能上家門口的幼兒園了,阿珍的工作就是上午送、晚上接,中午這段時間就在彆墅裡做清潔。
看阿珍打掃衛生確實專業:左手握濕布,右手持小鏟,連牆角旮旯都一邊鏟一邊擦得鋥亮。
她把家具每個角落都擦得一塵不染,對衛生一絲不苟,照顧孩子也井井有條,劉詩雯對她十分滿意。
阿珍來了之後,劉詩雯和劉思麗姐妹倆清閒了許多,經常一起去酒吧喝酒蹦迪。
有一天,阿珍悄悄拉住我,愁容滿麵地抱怨道:劉姐,太太和劉小姐有時徹夜不歸,有時半夜兩三點才回來。
姐妹倆吵吵鬨鬨的,又要喝水,又要我切水果……她倆一睡就睡到中午,我每天早晨還得照常乾活,真是受不了!她說著,揉了揉布滿血絲的眼睛。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默默聽著。
劉姐,她懇求地看著我,您能不能跟她們說說,晚上回來彆這麼鬨?我休息不好,第二天乾活都沒精神。
我心裡暗想:我哪兒管得了她們啊,我也不過是個保姆而已。但嘴上還是勸道:你睡覺時把門關緊,她們回來你就裝作不知道,繼續睡你的彆管就是了。
她們要喝水,要這要那,喊完我又喊小李!根本沒個消停。阿珍無奈地搖頭。
我歎了口氣:咱們打工的,為了掙點錢,隻能忍忍了。
阿珍聽我這麼說,也隻好無奈地點頭。
沒想到幾天後,阿珍又來訴苦:“昨晚姐妹倆又鬨到很晚,把客廳弄得亂七八糟,我收拾到淩晨才睡……”
阿珍話音未落,樓梯口便傳來腳步聲。
劉思麗睡眼惺忪地從樓上下來,阿珍趕緊閉嘴,低頭鑽進了廚房。
隨後劉詩雯也下來了,她徑直走到客廳倒了一大杯涼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後,皺著眉頭對阿珍說:告訴小李,今天下午做點好吃的,晚上有朋友來。
阿珍連忙應聲。
劉詩雯又轉頭對我下達指令:“劉姐,你去采購些啤酒飲料……”
話音未落,正在玩手機的劉思麗頭也不抬地追加了一句:“阿珍,把我那件紅裙子熨一下。”
還沒等阿珍應聲,劉詩雯的目光已掃向窗外:“下午把花園也收拾一下。”
等姐妹倆上樓補覺後,阿珍望著她們的背影,小聲嘟囔:這活兒真不是人乾的。我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再忍忍,發了工錢就好了。阿珍苦笑著點頭,繼續乾活去了。
來史家彆墅三個多月了,我一直沒見史先生回來過。
劉詩雯才28歲,年輕漂亮,生活優渥,還有三個保姆伺候,照理說應該過得很愜意……但我總覺得,她會不會寂寞?
整天被關在這空蕩蕩的大房子裡,雖然有人陪伴,但都是雇傭關係,沒人能說真心話。我們跟她不在一個層次,她該如何填補內心的空虛?
這種日子,換作誰都會難受吧?
我突然想到被關在籠子裡的金絲雀……漂亮的劉詩雯,不就像一隻金絲雀嗎?
想到這裡,我不自覺地嘴角微揚,心裡竟有一絲幸災樂禍。
這樣的生活,要是換作我,恐怕早就憋瘋了。
正想著這些…手機響了…
第二節:指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