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性的伸手…床頭燈亮了,暖黃的光線讓我意識到那剛才隻是一場夢……
我按住狂跳的心口,一遍遍告訴自己:是夢,隻是太累了……
下床熱了杯牛奶,我雙手捧著溫熱的杯子,試圖壓壓驚。
就在這時,茶幾上的手機突兀地尖叫起來,嚇得我一蹦……
問了問情緒,看向手機的屏幕……是李闖闖我的愛人。
我按下接聽鍵,電話那頭傳來他熟悉的聲音:“喂,親愛的,我回來了!現在在機場這邊的酒店隔離呢。”
“你……你真的回來了?”聽到他聲音的那一刻,我的心像突然被點亮的燈,全身細胞都輕快了起來……
“真的,不騙你。”他語氣裡帶著笑意,“大概還要隔離半個月左右,結束就能回家了。”
“太好了……終於等到你了!”我握緊手機,忍不住一遍遍確認,“半個月是吧?我等你,我一定等你!”
我們又聊了好一會兒,直到他那邊有人催促,才依依不舍掛了電話。
接完這個電話,我再也睡不著了。
在床上翻來覆去,滿腦子都是他……
轉頭看向睡得正香的女兒,小臉紅撲撲的,我輕輕摸了摸女兒的臉,低聲念了兩遍他的名字:“李闖闖……李闖闖……”
半個月,雖然不短,但比起之前漫無目的的等待,現在每一天都有了奔頭。
我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眼淚不知不覺流了下來——他回來了,日子就有了主心骨,這個家又完整了。
我抹掉眼淚,輕輕躺回女兒身邊,安穩地進入了夢鄉。
第三節:李芳接手工作遇到麻煩
睡得正香甜,手機像催命似的響起來。迷迷糊糊摸過來一看,又是李芳。
“姐……你、你能陪我去雇主家嗎?我……我一個人心裡發怵……”
我心裡暗罵一句“沒出息的玩意兒”,找個活兒還得像老總配秘書似的讓人陪著。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是我把她推出去的,她這個人實在,對我和孩子一直挺好。
“等著!”我沒好氣地撂下電話,罵罵咧咧地爬起來。
給女兒穿衣服的時候動作都帶著火氣,小丫頭被我弄得哼哼唧唧。
胡亂熱了瓶奶塞給她,自己叼了片乾麵包就算對付了早飯。看著鏡子裡眼袋浮腫的自己…
——活脫脫個勞碌命,想休息一天,也不讓消停……
李芳倒是來得快,站在門口搓著手,臉上堆著怯生生的笑。
我瞪她一眼:“走吧,祖宗!還指望八抬大轎抬你去啊?”
一路上我沉著臉開車,她坐在旁邊屁都不敢放一個,隻偶爾偷瞄我的臉色。
到了彆墅門口,她攥著衣角,眼神裡全是怯,不住地往那氣派的大門裡張望。
我硬邦邦地拍拍她的肩:“到地兒了,自己進去。活兒都是熟手,有啥事動腦子,彆屁大點事就打電話!”話雖這麼說,還是補了句,“真遇上解決不了的,再找我。”
看著她一步三回頭地挪進彆墅,我這才調轉車頭。
後視鏡裡,她那副慫樣漸漸變小,我忍不住歎了口氣——誰還不是從這步過來的?
一上午心裡總像懸著塊石頭,坐立不安。
那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像潮水般一陣陣漫上來。
“許是這段時間太累,沒歇過來吧。”我努力安慰自己。
捱到中午,趕緊給李芳撥了電話。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輕快了不少:“姐,活兒不難,東家也挺客氣,你放心吧!”我這才鬆了口氣:“合適就好好乾,有事隨時言語。”
掛了電話,從冰箱翻出點存貨,胡亂做了碗湯麵。
正唏哩呼嚕吃著,手機猛地震動起來——又是李芳。
“姐…不好了…”她帶著哭腔,話都說不連貫,“東家說家裡丟了東西,硬說…說是我拿的…”
我心裡“咯噔”一下,碗筷一撂,但聲音儘量穩住:“彆哭!原地等著,把位置發我,馬上到!”
我端起碗…稀裡糊塗把那半碗麵片灌到了肚裡……抱起孩子就往外走。
20分鐘後…我走進那彆墅,氣氛已截然不同。
雇主林先生沉著臉站在客廳中央,兩個保安立在兩旁,李芳縮在窗台邊,臉色煞白,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
“劉姐,這就是你介紹實成人?”林先生語氣生硬!
他看著李芳說:“我家丟了件重要東西,監控顯示這段時間隻有她在屋裡。”
“姐,我真沒有…我都不知那是啥…”李芳的聲音抖得厲害……
我掃了一眼這熟悉的客廳。
在史家經曆的那些風波,到底讓我練出幾分鎮定。
我沒有急著爭辯,而是向前一步,看向林先生:
“林先生,您先彆急。讓保安兄弟把監控仔細再回看幾遍。我們人都在這兒,也跑不了。若真是李芳手腳不乾淨,我第一個支持您報警處理。”
“對…對…報警吧…”李芳顯然已亂了方寸。
這時,一個保安突然指著窗邊:“林先生,這兒有個腳印!”
我順勢看過去,那腳印挺大,沾著泥,分明是從外麵踩上來的。
我心裡更有底了,轉向林先生:
“看來這事不簡單。林先生,您不如讓人查查彆墅周圍的監控。若丟的東西金貴,報警才是最妥當的,您說呢?。”
林先生沉吟片刻,臉色稍緩:“劉姐這話在理。那…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
我拉過還在發抖的李芳,暗暗捏了捏她的手,示意她鎮定。
扶著她走出彆墅大門,午後的陽光刺眼,我眯起眼,心裡那團亂麻卻越纏越緊……
——這安生日子,怕是又要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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