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馬給李芳撥回去,李芳接起了電話,我的火氣卻壓不住了:“李芳你腦子能不能清楚點!乾活就乾活,你跟東家胡扯什麼邪門不邪門的?這不是自己砸自己飯碗嗎!”
李芳帶著哭腔辯解:“姐,我真沒瞎說!剛才在書房擦書架,後頭真有動靜,嗚嗚咽咽的,像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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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後頸一涼,嘴上卻更強硬:“彆自己嚇自己!老房子有風聲老鼠聲不很正常?你乾完活趕緊走人,彆瞎琢磨!”
我喘了口氣,儘量壓住煩躁:“林先生說下午監控結果就出來。要真是他冤枉你,必須讓他道歉!到時候你想乾就乾,不乾就結錢走人,這破活兒掙不了幾個錢,儘受窩囊氣!”
“嗯……我也等這個結果。這活兒錢少事多,真乾得憋屈。”李芳嘟囔著。
撂了電話,我看著桌上那半碗早已涼透的麵,一點胃口都沒了……
太陽穴突突地跳,滿腦子都是這棟陰魂不散的彆墅……和林先生李芳倆人的糾葛…
本來吃麵的好心情,都讓李芳的事情給攪黃了……
電話響起,我看了一眼屏幕,是李闖闖。
“青青啊,”他的聲音帶著疲憊,“這隔離酒店條件真不咋樣,我這心裡……老惦記著你。”
我努力讓聲音輕鬆些:“我這兒沒啥大事,就是李芳那小媳婦兒……今天雇主林先生又來電話,說她乾活時神神叨叨的,非說彆墅邪門,把東家給惹毛了。”
“你彆往心裡去,”他寬慰道,“她可能就是膽子小,自己嚇自己。”
我揉了揉太陽穴,歎氣道:“理是這麼個理,可這事攪得我心裡七上八下的。”
“你呢?酒店還住得慣嗎?”
“湊合吧,條件差也能將就。”他頓了頓,“你一個人在家,要是害怕就給我打電話,我的手機一直開著。”
正說著,屋裡忽然傳來一聲輕響,像是窗戶被風吹動的聲音。
我心頭一緊,後背莫名發涼。
“好像……是窗戶沒關嚴,我去看看。”我強裝鎮定,卻感覺自己的聲音有點發飄。
電話那頭,李闖闖還在絮絮地說著隔離的種種不便。
我柔聲應著,心裡卻像塞了一團亂麻。
這些天接二連三的事,讓我的神經繃得像根弦。
接下來的幾天,李芳那邊倒是安生了。
可李闖闖在隔離期間又狀況頻出,今天抱怨飯菜太涼,明天又說睡不著覺。
他們每個人打來的電話,都像在一根根抽走我所剩無幾的精氣神。
我覺得我這根繃到極致的弦,再緊一分就要斷了。
這些天我總忍不住想,為什麼身邊每個人都愁雲慘淡,連帶著我的心情也像蒙了一層灰。
是因為疫情嗎?
還是生活本來就是這樣,讓人笑不出來?
在家悶了一星期,忽然想起好久沒聯係兒子了。
不知道他工作找得怎麼樣?
我猶豫著撥通電話……
媽,什麼事?兒子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聽著沒什麼精神。
我吸了口氣,儘量讓聲音輕鬆些:兒子,工作找得還順利嗎?
電話裡靜了幾秒,他才低聲說:學校那邊因為疫情延遲簽約了……我可能得先回家住段時間。
我的心直往下沉,但還是穩住語氣:沒事,回來好好歇歇。工作不急,總有辦法的。
嗯,你們彆操心,我會儘快找的。兒子急著安慰我,反而讓我更不是滋味。
掛掉電話,屋裡靜得讓人發慌。
疫情打亂了所有人的計劃,連孩子的前程都跟著受了影響。
我坐在沙發上,隻覺得疲憊像潮水一樣湧上來。
這些天接的電話,沒有一個是報喜的。
我像個情緒垃圾桶,裝滿了每個人的焦慮和無奈,卻不知道自己的苦悶該倒向哪兒…
哇…哇……女兒哭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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