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著眼睛，懵懂地看著流光溢彩的大堂：“媽媽，這是哪裡呀？我們不是去找李大爺吃飯嗎？”
“是啊，李大爺就在這裡等我們。”我幫女兒整理好睡皺的裙角，牽著她的小手走進大堂。
光可鑒人的大理石地麵映出我們的身影，空氣裡彌漫著昂貴香氛的味道，安靜得讓腳步聲都顯得清晰。
一位穿著得體的工作人員仿佛早已等候多時，微笑著迎上來：“是李太太和思李小姐吧？李先生在頂樓的雲景套房，請隨我來。”
“我不是李太太……”我正要反駁，話到嘴邊，我又咽了回去。順著他的指引，我上了電梯………
專屬電梯無聲地上升，數字不斷跳動。
思李好奇地看著窗外逐漸變小的城市燈火。
我握著她的手，能感覺到自己掌心有細微的潮意。
套房？一頓家常便飯，為何需要如此隆重的場景？
電梯門滑開，是鋪著柔軟地毯的私人門廳。
工作人員示意前方虛掩的雕花木門後，便禮貌地退下了。
我推開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整麵落地窗外的璀璨夜景，城市像一片倒懸的星河。
李先生就站在窗前，轉過身來，他脫了西裝外套，隻穿著襯衫，領帶也鬆開了，臉上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但看到我們時，他的眼神立刻柔和下來。
“李大爺！”思李歡呼著撲過去。
他一把抱起女兒，笑著親了親她的臉蛋，然後目光越過她的小腦袋，落在我身上。“來了？”語氣平常得像是在家門口打招呼。
套房寬敞得有些空曠，客廳的茶幾上並沒有擺放餐具，隻有一瓶醒酒器和幾隻杯子。不像是要立刻吃飯的樣子。
“怎麼約在這裡？”我儘量讓語氣聽起來隨意，走到窗邊，和他並肩看著夜景。
李先生沒有立刻回答，他看向窗外的夜景，又看向我女兒，然後對我說：“讓阿姨先帶思李去隔壁房間玩一會兒，那邊準備了冰淇淋和動畫片。
我和你媽媽說幾句話。”
一位30多歲的年輕女人適時地出現，笑著向思李伸出手。
女兒看向我，我點了點頭，她才高興地跟著阿姨走了。
門被輕輕帶上，房間裡隻剩下我們兩人，還有窗外無聲流動的光河。
他轉過身，正對著我，深吸了一口氣，那平穩的表情下，似乎有暗流在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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