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美雲看著這一幕,心裡最後那點疑慮也徹底煙消雲散。能喝酒而不亂性,說明有自製力;被灌酒而不推諉,說明實在;醉了還惦記著收拾,說明有責任心。這女婿,確實挑不出大毛病。
馮如意早已讓李國誠把另外兩間空房的炕燒得暖烘烘的,被褥也都鋪好了。
李國誠先把腳步虛浮的大隊長劉順根扶回家,回來後又和父親一起,小心翼翼地將嶽父和唐叔叔分彆扶進客房安頓好。
“爸,唐叔,熱水放這兒了,你們擦把臉早點歇著。”
李國誠聲音恭敬,動作細致。
劉美雲在一旁馮健醉眼朦朧地看著忙前忙後的女婿,哼唧了一聲,想說什麼卻沒說出來,最終隻是揮了揮手。
唐念山在另外一個燒著熱乎乎炕的房間打起了小呼嚕。
李國誠傻裡傻氣地抓抓頭發,確認把長輩都安置妥當了,才輕輕帶上房門。
回到堂屋,他把碗筷桌椅都收拾利索,灶台也清理乾淨,然後又用銅盆打了熱水端進自己屋:
“媳婦,累了一天了,快泡泡腳解解乏。”
馮如意正坐在炕沿整理頭發,見他進來,臉上露出溫柔的笑意。
她脫下襪子,將白嫩的雙腳浸入溫熱的水中,滿足地喟歎一聲。
李國誠看著那對在清水中更顯瑩潤如玉的小腳,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下,酒意混合著一天積累的情緒,在體內蠢蠢欲動。
他搬來個小馬紮,就要蹲下給媳婦洗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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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
馮如意輕聲叫住他,往旁邊挪了挪,
“一起泡,你也辛苦一天了。”
李國誠愣了一下,隨即心頭湧上巨大的驚喜和暖意。
媳婦這是心疼他,不嫌棄他。
他立刻憨笑著脫了鞋襪,將自己那雙大腳、因為常年勞作而有些粗糙、骨節分明的大腳,也浸入盆中。
盆不大,四隻腳擠在一起。
馮如意調皮地提起自己的腳,踩在李國誠的腳背上,細膩與粗糙形成鮮明對比,溫熱的觸感透過皮膚傳來,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親昵和溫情。
李國誠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腳底直衝頭頂,酒意更濃了些,他反手握住媳婦纖細的腳踝,拇指輕輕摩挲著,眼神暗沉了下去。
兩人默默泡了一會兒,水漸涼。
李國誠起身,熟練地幫媳婦擦乾腳,又把水倒了,自己也快速洗漱完畢。
等他再進屋時,馮如意已經鑽進了被窩,隻露出一張俏臉在煤油燈昏黃的光暈下,眼眸如水地望著他。
李國誠反手插上門閂,吹熄了煤油燈。
屋內瞬間被黑暗籠罩,隻有窗外雪地反射的微光隱約勾勒出物體的輪廓。
黑暗中,衣物窸窣落地的聲音顯得格外清晰。
緊接著,一個滾燙堅實的胸膛便覆了上來,帶著濃烈的酒氣和獨有的男性氣息,將馮如意牢牢困在身下。
“媳婦……”
他的聲音沙啞得厲害,滾燙的唇急切地尋找到她的,帶著不容拒絕的力道深入探索,貪婪汲取著她的甘甜,
“你好香……讓我稀罕稀罕……”
他的大手更是迫不及待地在她柔滑的肌膚上遊走,所過之處,點燃一簇簇火焰。
一天的緊張、忐忑、興奮,此刻全都化作了最原始熾熱的渴望,急需在她的身上找到宣泄和安撫。
馮如意被他吻得氣喘籲籲,身體早已熟悉並渴望他的觸碰,軟成了一灘春水。
她伸出雙臂環住他的脖頸,生澀而熱情地回應著。
寒冷的冬夜,屋外北風呼嘯,屋內卻春意盎然,溫度節節攀升。
火炕燒得正旺,映照著牆上糾纏起伏的身影,壓抑的喘息與嬌吟交織成最動人的夜曲,久久不息……
這一夜,對於李國誠而言,是考驗過關後的放鬆與狂喜;
對於馮如意而言,是父母認可的安心與甜蜜;
而對於遠道而來的馮健和劉美雲,則在酒意和溫暖的炕頭上,帶著對女兒未來的新思量,漸漸沉入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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