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距離土家屯數百裡外,黑省與鄰省交界處一片被深冬嚴寒封鎖的茂密林場邊緣。
月黑風高,朔風如刀,卷起地麵積雪,抽打在光禿禿的樹乾上,發出尖銳的呼嘯,如萬千冤魂在哭嚎一般。
林海雪原,死寂中透著令人心悸的不安。
一個穿著臃腫、打滿補丁的舊棉襖,戴著遮住大半張臉的破舊狗皮帽子,身形佝僂的人影,如同鬼魅般在雪地裡蹣跚移動。
ta的腳步很輕,落在積雪上幾乎無聲,隻有偶爾踩斷枯枝發出的輕微“哢嚓”聲,很快便被風聲吞沒。
人影溜達到一棵樹皮皸裂、枝椏虯結的老榆樹下。
ta沒有立刻動作,而是像一尊雕塑般靜靜佇立了足足兩三分鐘,隻有帽簷下偶爾轉動的眼珠,在黑暗中閃爍著警惕如狐的光芒,掃視著周圍每一處陰影,每一叢灌木。
寒風灌進ta的領口,似乎也未能讓ta顫抖分毫。
確認絕對安全後,ta才極其緩慢地蹲下身,伸出戴著厚厚棉手套的手,小心翼翼地扒開樹根處堆積的冰雪和枯葉,露出一個不起眼的、被蟲蛀空的小洞。
ta的手指探入,摸索著,很快,掏出了一個用厚厚油紙包裹、僅有火柴盒大小的物件。
東西入手,ta如同被燙到一般,迅速將其塞入懷中最貼身的口袋,整個過程快如閃電。
隨即,ta不再有絲毫停留,身形一矮,像一隻受驚的雪狐,悄無聲息地融入了漆黑的林海,連腳印都被ta刻意用樹枝掃亂,很快便被新落的雪覆蓋,不留痕跡。
幾公裡外,一座幾乎半埋入積雪中的、廢棄已久的獵人木屋,如同曠野中沉默的墳墓。
木屋破敗,窗戶用木板釘死,隻有最角落的一條縫隙,隱約透出一絲微弱得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光亮,且被從屋內巧妙遮擋。
屋內,空氣冰冷刺骨,混雜著木料腐朽和灰塵的味道。
一盞小小的、燈芯如豆的煤油燈被放在一個破木箱上,昏黃的光暈僅僅照亮方寸之地,將大部分空間留給濃稠的黑暗。
一個身影背對著門口,坐在一個樹墩做成的矮凳上。
ta穿著這個年代常見的、略顯寬大的深藍色乾部棉服,領子高高豎起,直接抵到了下頜,一頂同樣普通的棉帽壓得極低,帽簷的陰影徹底掩蓋了ta的眉眼甚至鼻梁。
燈光下,ta的身形輪廓有些模糊,肩寬似乎像男人,但坐姿和某些細微的動作,又透著一絲難以言喻的……違和感,讓人根本無法判斷其真實性彆。
ta的手上戴著一副半舊的皮手套,此刻,ta正用戴著手套的手,極其小心地展開那張剛從油紙包中取出的、看似空白的紙條。
另一隻手拿起旁邊一個不起眼的小瓷瓶,拔掉塞子,將裡麵無色無味的液體,用一根細小的羽毛,輕輕塗抹在紙條上。
漸漸地,紙條上顯現出幾行淡藍色的、如同鬼畫符般的代碼和簡短的地名縮寫。
當ta的目光落在其中一個代號後麵,那個用特殊符號標記的、代表“已清除·損失”的狀態時——
“咯吱……”
一聲極其輕微,卻又令人牙酸的摩擦聲響起。
是ta戴著皮手套的手指,猛地收緊,指甲隔著皮革狠狠摳進了掌心!
紙條被瞬間揉捏成一團,脆弱的紙張在巨大的指力下發出哀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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