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寶頂著寒風,熟門熟路地摸到了愛國公社邊緣一條偏僻的死胡同。
胡同深處有間看起來快要倒塌的土坯房,窗戶用木板釘死,門縫裡卻隱約透出燈光和男人的喧嘩聲。
他左右看看,確定沒人跟蹤,這才有節奏地敲了敲門——三長兩短。
裡麵喧嘩聲一靜,過了一會兒,門吱呀一聲拉開一條縫,一個叼著煙卷、滿臉橫肉的腦袋探出來,看到是趙天寶,才鬆了口氣,把門拉開讓他進去。
屋裡煙霧繚繞,嗆得人直咳嗽。
一盞昏暗的煤油燈掛在房梁上,燈下擺著一張破桌子,四五個穿著邋遢、流裡流氣的男人正圍在一起打牌,桌麵上散亂地放著些毛票和分幣,明顯是在賭博。
空氣中混雜著劣質煙草、汗臭和酒精的味道。
“喲!天寶兄弟?今兒個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個點兒不在家摟婆娘熱炕頭,跑我們這兒喝西北風來了?”
一個敞著懷、露出胸口猙獰刺青的壯漢,一邊甩出一張牌,一邊斜著眼打量趙天寶,語氣帶著調侃。
趙天寶搓了搓凍僵的手,湊到桌子邊,拿起不知誰喝剩的半杯劣質散裝白酒,咕咚灌了一大口,火辣辣的酒液下肚,才覺得暖和了點,也壯了慫人膽。
他抹了把嘴,臉上露出一種混合著淫邪和怨恨的表情:
“嗨!彆提了!彪哥,還有各位兄弟,我今兒個可是碰見個極品!
心裡跟貓抓似的,不來找兄弟們說道說道,我今晚都睡不著覺!”
那個叫彪哥的刺青壯漢來了興趣,把牌一扣:
“哦?啥極品?還能讓你趙天寶這麼魂不守舍的?哪個屯子的俏寡婦讓你盯上了?”
“不是寡婦!”
趙天寶眼睛放光,壓低了聲音,卻掩飾不住興奮,
“是土家屯的一個知青!從滬市那大地方來的!叫馮如意!
那模樣,那身段……嘖嘖,彪哥,不是我吹,咱們公社,不,咱們全縣,都找不出第二個那麼水靈的!
皮膚白的跟剛剝殼的雞蛋似的,嫩得能掐出水來!
那小腰細的,走起路來……哎呀,反正就是個天生的尤物!”
他這番露骨的描述,立刻讓桌邊幾個男人的呼吸都粗重了起來,眼神變得猥瑣而貪婪。
另一個瘦得像麻杆、眼神閃爍的男人舔著嘴唇問:
“天寶,你真沒吹牛?滬市來的知青?那可都是文化人,能看上咱們這土坷垃?
彆是你小子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做夢呢吧?”
“放你娘的屁!”
趙天寶像是被踩了尾巴,急赤白臉地反駁,
“我趙天寶什麼時候說過瞎話?你們要是不信,自個兒偷偷去土家屯看看!
就老李家那個三兒子李國誠娶的媳婦!你們去看看,要是比我說的差,我趙天寶把頭擰下來給你們當夜壺!”
見他這麼篤定,彪哥摸著下巴上的胡茬,眼裡閃過精光:
“李國誠的媳婦?我好像聽說過這麼個人,說是挺漂亮……要真像你說的那麼極品……”
他和其他幾個男人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眼神,臉上都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天寶兄弟,你的意思是……咱們哥幾個,玩玩?”
彪哥意味深長地問。
趙天寶狠狠點頭,臉上露出狠毒:
“對!玩玩!媽的,那小娘們今天還敢給老子甩臉子!
不把她弄到手好好收拾一頓,老子咽不下這口氣!
彪哥,你們要是見了,保準也挪不動道!
到時候,咱們兄弟一起……嘿嘿嘿……”
他發出令人作嘔的淫笑。
“成!”
彪哥一拍大腿,
“既然天寶兄弟都這麼說了,那哥幾個改天就去土家屯逛逛,見識見識這位滬市來的極品!
要真是個好貨色……嗬嗬,在這地界上,還能讓她飛了不成?”
一屋子汙言穢語,充滿了對馮如意的惡意覬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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