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向另一處:“還有這裡,後花園通往馬廄的這條小徑,夜間並無崗哨。胡軫,應該就是從此處潛入的。”
李儒每說一處,董卓的臉色便沉一分。
他或許不在乎一兩個宮女的死活,也不在乎朝堂上誰在勾心鬥角。但他極度在乎自己的安全和自己的財寶。林淵指出的這兩個漏洞,一個威脅到了他的庫房,一個直接導致了前幾日的“家醜”,這讓他如何能不重視?
“哼,一群飯桶!”董卓重重地冷哼一聲,目光掃過殿下那些負責防務的將官,嚇得他們一個個麵如土色,跪倒在地。
“這個叫……林淵的,是吧?”董卓的目光,重新落回林淵身上,這一次,眼神裡帶上了一絲讚許。
“是!屬下在!”林淵依舊保持著跪姿,身體繃得筆直。
“你很好。”董卓咧嘴一笑,露出兩排被酒肉熏得發黃的牙齒,“咱家身邊,就需要你這樣肯用心思的忠心之人。不像那些廢物,隻知道吃咱家的,喝咱家的,卻連個門都看不好!”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腰間那塊一直摩挲的玉佩解了下來。
那是一塊西涼古玉,樣式古拙,並非什麼價值連城的寶物,隻是玉質溫潤,似乎有些年頭了。董卓在西涼時便一直佩戴,隻是隨手把玩之物。
“這個,賞你了。”
董卓隨手一拋,玉佩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朝著林淵飛了過去。
這一下,極為突然。
林淵下意識地伸手去接。
冰涼而溫潤的玉佩,落入掌心的瞬間,一股難以言喻的清涼氣息,仿佛一道微弱的電流,順著他的手臂,閃電般地竄入了他的腦海。
嗡——
林淵的大腦,猛地一震。
前一夜因強行凝聚金色剪刀而留下的那種精神被掏空的虛弱感,以及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在這股清涼氣息的衝刷下,竟瞬間被撫平了。整個人仿佛在炎炎夏日,喝下了一碗冰鎮酸梅湯,從裡到外都透著一股舒爽。
他的精神,前所未有的清明。
與此同時,他腦海中的【姻緣天書】,無風自動,書頁上浮現出一行新的金色小字:
【檢測到微弱‘靈蘊’,精神力得到補充,上限微弱提升!】
林淵的心臟,狂跳起來。
成了!
賭對了!
這些承載了歲月與人氣的古物,果然蘊含著補充精神力的能量!
這塊董卓隨手賞下的玉佩,對他而言,比一萬兩黃金,比加官進爵,都要珍貴百倍!這是他能在三日後那場鴻門宴上,活下來的唯一依仗!
巨大的狂喜,如山洪海嘯般席卷而來。但林淵的臉上,卻在同一時間,浮現出了一種極致的、受寵若驚的“惶恐”與“激動”。
“噗通”一聲,他整個人都趴了下去,以頭搶地,聲音因為“激動”而變得語無倫次:
“太師……太師厚愛!屬下……屬下何德何能……敢受此重賞!屬下……屬下願為太師赴湯蹈火,萬死不辭!萬死不辭!”
他一邊喊著,一邊砰砰地磕頭,額頭與冰冷堅硬的地麵碰撞,發出沉悶的響聲,仿佛不如此,便不足以表達他內心的感激涕零。
董卓看著他這副“忠犬”模樣,極為受用,發出一陣震耳欲聾的大笑:“哈哈哈!好!好!都像林淵這般忠心,何愁大事不成!李儒,此事就交由他去辦!讓他做個督查,把府裡這些耗子洞,都給咱家堵嚴實了!要人給人,要權給權!”
“喏。”李儒躬身應下,隻是他看向林淵的眼神,卻比之前更加幽深。
林淵視野中,那條灰色的“懷疑”之線,在董卓的笑聲中,非但沒有消失,反而變得更加凝實,隻是在線條的旁邊,又多出了一絲淡淡的、代表著“審視”與“利用”的紫色。
這條毒蛇,並未因他的“忠心”而放鬆警惕,反而將他視為了一枚更有價值,也更危險的棋子。
林淵心中一片雪亮,但表麵上,依舊是那副感激到快要暈厥過去的模樣。
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終於拿到了進入相國府庫房的鑰匙。
而三日後王允設下的那場死局,也終於,迎來了一絲破局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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