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目光從遠方的氣運戰場收回,轉而投向城內。
夜風吹過他的臉頰,帶著一絲從城中角落裡飄來的、若有若無的腐朽氣息。那是舊王朝最後的餘韻。
他看到,城牆上的守軍,那些彪悍慣了的西涼士卒,此刻臉上也多了幾分凝重。他們緊握著手中的兵器,不時地望向東方,低聲咒罵著什麼。恐懼在蔓延,但更多的,是一種嗜血的狂躁。他們是董卓從西涼帶來的狼,不怕打仗,甚至渴望打仗。因為戰爭,就意味著劫掠,意味著財富,意味著女人。
林淵知道,一旦遷都的命令下達,這些被壓抑的欲望就會徹底爆發,將洛陽變成一座人間鬼蜮。
而他,將成為這群惡鬼的“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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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緩緩掃過城中那些高門大院的方向。司徒府、太尉府……那些世代簪纓的公卿府邸,此刻在他眼中,不再是權力的象征,而是一座座即將被開啟的寶庫。
他不僅要救出王允,還要借著查抄“罪臣”府邸的名義,將這些世家數百年來積累的財富,不動聲色地,攫取一部分,作為自己未來的第一桶金。
亂世之中,槍杆子和錢袋子,才是最可靠的東西。
就在林淵沉浸在自己的盤算中時,一個陰冷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響起。
“林校尉,也睡不著嗎?”
林淵的身體沒有動,甚至連眼神都沒有絲毫變化。他不用回頭,也知道來人是誰。在這相國府中,能如此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身後,且用這種語氣的,隻有一人。
李儒。
他緩緩轉過身,看到李儒同樣站在角樓的陰影裡,仿佛已在那裡站了許久。他還是那身深色的儒袍,雙手攏在袖中,臉上看不出喜怒。
“見過李祭酒。”林淵躬身行禮。
“免了。”李儒擺了擺手,走到他身邊,與他並肩而立,同樣望向城東的方向,“你也看到了?”
林淵知道,他問的不是城外的軍隊,而是那場常人無法窺見的氣運之爭。他沒有點破,隻是用一種武人特有的粗直語氣回答:“末將隻看到城中人心惶惶,兵士們都有些緊張。聽說關東的鼠輩們打過來了。”
李儒的嘴角,牽起一個冰冷的弧度。
“鼠輩?一群烏合之眾罷了。”他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種智謀之士特有的傲慢,“不過,這群鼠輩裡,倒是有幾隻咬人的瘋狗。那個孫堅,有些麻煩。”
林淵心中微動。李儒果然厲害,一眼就看穿了諸侯聯軍外強中乾的本質,也精準地找到了其中最大的威脅。
他看到,李儒頭頂那條紫色的毒蛇氣運,正緩緩昂起頭,冰冷的蛇瞳同樣注視著東方那頭赤金猛虎,蛇信吞吐,散發著森然的寒意。
“太師自有天威,些許蟊賊,不足為慮。”林淵恰到好處地表達著自己的“忠心”與“無知”。
李儒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反而轉頭看向林淵,目光深邃:“城外的事,有溫侯和諸位將軍。城內的事,卻不能亂。尤其是遷都在即,那些心懷故國的老臣們,怕是不會安分。”
來了。
林淵的心跳漏了一拍,但他知道,李儒的試探,或者說,任務,要來了。
他立刻挺直了胸膛,臉上露出隨時準備領命的決絕:“祭酒有何吩咐,末將萬死不辭!”
李儒看著他這副“忠犬”模樣,滿意地點了點頭,攏在袖中的手伸了出來,輕輕拍了拍林淵的肩膀。
“太師的意思,西遷之前,要將洛陽城中所有不穩定的因素,全部清除。”李儒的聲音壓得很低,像是在分享一個秘密,“那些被罷黜、軟禁的公卿大臣,他們的府邸,藏著數不儘的財富,也藏著……數不儘的禍心。這些東西,不能留給關東的鼠輩們。”
他的話,與林淵之前的盤算,幾乎不謀而合。
林淵的呼吸,在這一刻都屏住了。他知道,自己等待的機會,已經送到了嘴邊。他必須用最完美的方式,將它一口吞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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