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老管家推開一絲門縫,閃身進來,迅速將門關好。他攤開手掌,掌心裡,赫然躺著一塊溫潤的玉佩。
王允的目光,在觸及那塊玉佩的瞬間,整個人如同被雷電擊中。
並蒂蓮……
這塊玉佩,他化成灰也認得!這是他當年親手交給蟬兒,囑咐她貼身收藏的信物!
蟬兒……她還活著?而且,是在林淵的府上?
一瞬間,無數個念頭,如同驚濤駭浪,在王允的腦海中炸開。林淵為何要派人送來這個?他想做什麼?這是陷阱嗎?董卓的又一個圈套?想用蟬兒來釣出自己最後的同黨?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恐懼。一種被毒蛇盯住的,徹骨的冰冷。他幾乎要立刻叫人將這東西扔出去,將那信使亂棍打死。
可他的手,卻在微微顫抖。
他想起了林淵。想起了那個在朝堂之上,麵對董卓的雷霆之怒,唯一一個站出來為李儒求情的年輕人。想起了那份滴水不漏的言辭,那份恰到好處的“忠誠”與“仗義”。
一個單純的董卓鷹犬,會做這種事嗎?
一個隻知邀功固寵的小人,會冒著觸怒董卓的風險,去保一個失勢的政敵嗎?
不會。
王允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他死死盯著那塊玉佩,仿佛要將它看穿。
這玉佩,代表著貂蟬。而貂蟬,現在是林淵的人。林淵通過貂蟬,送來這塊隻有他和貂蟬才懂的信物……
這不是陷阱。
這是一個信號!一個來自黑暗深處,另一個潛伏者發出的信號!
王允的心臟,開始不受控製地狂跳起來。那份早已被絕望掩埋的,名為“希望”的火種,在這一刻,竟被這塊冰冷的玉佩,重新點燃了。
“送信的人呢?”他一把抓過玉佩,攥在手心,聲音因為激動而嘶啞。
“在後廚的柴房,已經換上了咱們府裡的衣服。他說,什麼都不知道,隻負責送東西。”老管家回道。
王允閉上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他知道,林淵這麼做,就是為了絕對的安全。雙方不見麵,不交談,隻用信物聯絡。
“他……還說了什麼?”
“什麼都沒說。”
王允猛地睜開眼,不對!如果隻是送玉佩,那隻是表明貂蟬還活著。林淵的目的,絕不止於此。他一定還有彆的交代。
他將目光,重新落回那名信使身上。那人是林淵的親兵,一個看似普通的士卒,但王允知道,能被林淵選來執行這種任務的,絕不簡單。
“你再仔細想想,他有沒有做過什麼特彆的動作?或者,說過什麼看似無關緊要的話?”王允追問道。
老管家苦思冥想,忽然,他一拍腦袋:“有!我想起來了!那人把玉佩交給我後,臨走前,指了指天,又指了指西邊,然後伸出了三根手指,最後,又用手在脖子上比劃了一下,像是在說時間……”
王允的瞳孔,驟然收縮。
指天,是子時。
指西,是城西。
三根手指,是三日後。
而在脖子上比劃……不是殺頭,是在說“土地”!土地廟!
三日後,子時,城西土地廟!
王允瞬間破譯了這簡單的暗語。他的後背,已經被冷汗浸透。好縝密的心思,好謹慎的手段!連暗號都用最原始、最不會留下任何證據的方式傳遞!
這個林淵……究竟是何方神聖?
他感到一陣興奮,又感到一陣恐懼。與這樣的人合作,是希望,但也可能是萬劫不複。
“老爺,我們……去還是不去?”老管家也猜到了大概,聲音顫抖地問。
王允沒有回答。他走到窗邊,看著外麵那些如同鬼魅般的眼線,又低頭看了看手中那塊冰冷的玉佩。
去,九死一生。
不去,十死無生。
許久,他轉過身,眼中那絲猶豫,已經被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所取代。
“備車。”他隻說了兩個字,聲音不大,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
“現在?”老管家一愣。
“不。”王允的目光,穿透了牆壁,仿佛看到了城西那座燈火通明的中郎將府,“去查!用我們所有還能動用的人,去查清三日後,金光門附近的所有兵力調動。我要知道,那到底是為我準備的生路,還是一個已經挖好的墳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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