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的嘴角,不自覺地微微上揚。
他知道,這不僅僅意味著貂蟬的成長,更意味著,她的氣運,正在與自己的“革新”氣運,產生更深層次的共鳴與融合。
她,正在從一件足以顛覆天下的“武器”,蛻變成他爭霸之路上,最不可或缺的“基石”。
他從竹影後走了出來,緩步向水榭走去。
“在看什麼,這麼入神?”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貂蟬猛地抬起頭,眼中的專注瞬間化作了驚喜的柔波。
“夫君,你回來啦。”她快步迎了上來,很自然地為林淵整理了一下略有些褶皺的衣領,鼻尖輕輕嗅了嗅,“又去見那些人了?一股子熏香味。”
那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嗔怪,像極了抱怨丈夫晚歸的尋常妻子。
林淵笑了笑,握住她微涼的手,將她拉到案幾前。
“沒辦法,總要給他們畫些餅,才能讓他們安心替我做事。”他拿起一卷竹簡,上麵是貂蟬用朱砂標記出的,董卓府上一些不合理的巨大開銷,不禁讚道,“蟬兒真是我的賢內助,有你幫我看著後院,我便能省去一半的心思。”
貂蟬的臉頰,泛起一抹動人的紅暈,嘴上卻道:“我隻是不想我們自己的家,還像以前那樣烏煙瘴氣罷了。”
她拿起案幾上的一枚鴿蛋大小的東珠,那珠子圓潤飽滿,華光流轉,一看便知價值連城。
“你看這個,”她將珠子遞到林淵麵前,“就這麼一顆珠子,賬上記的價,足夠長安城外的一個百戶村子,吃上一整年。董卓那賊人,竟用它來鑲嵌馬桶。”
林淵接過珠子,掂了掂,也忍不住失笑。
“暴殄天物,說的便是如此了。”
兩人相視一笑,水榭中的氣氛,溫馨而安逸。白日裡朝堂上的勾心鬥角,城外的兵戈鐵馬,在這一刻,都仿佛被隔絕在了千裡之外。
林淵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他拉著貂蟬的手,在水榭的欄杆前坐下,看著池中遊弋的錦鯉,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些家常。
從府裡仆役的調配,到城中米價的漲跌,再到哪家新開的裁縫鋪手藝更好。這些瑣碎的,充滿了煙火氣的話題,讓林淵那根因算計天下而時刻緊繃的神經,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
他甚至在想,若是沒有那些野心,沒有那些爭霸天下的念頭,就這樣守著一座城,守著身邊的人,安安穩穩地過一輩子,似乎……也挺不錯?
這個念頭剛一升起,就被他自己掐滅了。
他知道,這隻是奢望。在這亂世之中,不進則退。他今日若是有半分懈怠,明日便會有無數的豺狼,將他連同他所珍視的一切,都撕得粉碎。
就在這時,一名身著玄甲的親衛,腳步匆匆地走到了水榭之外,他沒有進來,隻是在遠處單膝跪下,壓低了聲音。
“主公。”
林淵的眼神,瞬間從溫和變回了銳利。
這是他最核心的親衛之一,負責著他一手建立起來的情報網絡。若非萬分緊急之事,絕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擾他。
貂蟬也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她乖巧地鬆開林淵的手,站起身,輕聲道:“夫君先忙正事,我去看看晚膳準備得如何了。”
林淵對她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待她走後,才沉聲道:“何事?”
那名親衛從懷中取出一個細小的,用火漆封口的竹管,雙手呈上。
“一炷香前,‘魚’字號密探傳來消息。今日散朝之後,太尉楊彪府上,有一名仆人打扮的信使,攜一封密信,從北門快馬出城,一路向東北方向去了。”
林淵接過竹管,指尖輕輕一撚,火漆應聲而碎。他抽出裡麵的紙卷,展開一看,上麵隻有寥寥數語,和一個用朱砂畫出的,簡易的路線圖。
信使的目的地,被明確地標注了出來。
冀州,鄴城。
袁紹的大本營。
林淵的眼睛,緩緩眯了起來。
他看著紙卷上那條刺眼的紅色路線,腦海中,浮現出白日裡楊彪在殿上那副恭順至極,涕淚橫流的模樣,以及他頭頂那根連接著自己的粗壯金線之下,那縷幾乎無法察覺的,遙指冀州的紫色暗線。
果然。
這滿朝的歸心似箭,終究隻是表象。
在這座剛剛易主的長安城裡,有些人,已經迫不及待地,想為自己找好下一條出路了。
林淵將手中的紙卷,慢慢地,一寸寸地,捏成了齏粉。
水榭中的溫情,在這一刻,蕩然無存。一股冰冷的殺意,從他身上,無聲地彌漫開來。
他緩緩抬頭,目光穿透了夜色,望向了東北方的天際。
“袁本初……”
他輕聲自語,聲音裡,聽不出喜怒。
“你的手,伸得倒是挺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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