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賈詡借口出恭,走到了客棧後院的茅廁。
當他推開那扇吱呀作響的木門時,他徹底愣住了。
就在那扇散發著異味的門板內側,赫然,又是一張《告天下英才書》。
紙張依舊潔白,墨跡依舊烏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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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狹小、肮臟、氣味難聞的空間裡,那幾句“共建不世之功”的大白話,顯得如此的格格不入,又帶著一種令人啼笑皆非的執著。
賈詡站在原地,沉默了良久。
他忽然低低地笑了一聲,那笑聲裡,有荒謬,有驚奇,更多的,是一種棋逢對手的玩味。
他明白了。
這不是廣撒網。
這是在釣魚。
而且,是專門為某條,或者某幾條特定的魚,布下的天羅地網。
那個林淵,他知道自己會來。或者說,他算準了,像自己這樣的人,一定會對長安產生興趣。
這一路上,從鎮口,到客棧,再到這茅廁……每一步,都在他的算計之內。這哪裡是招賢令,這分明是一封封指名道姓的請柬,在用一種近乎羞辱的方式,對自己說:
“賈文和,我看見你了。”
……
半個月後,賈詡的牛車,終於抵達了長安城下。
他抬起頭,望著那座雄偉的城池。沒有想象中的戒備森嚴,也沒有亂世都城應有的蕭條。
城門大開,往來的商旅百姓絡繹不絕。城牆上,士卒的甲胄雖然陳舊,但精神麵貌卻異常飽滿,站得筆直。
城門邊,搭著一排長長的粥棚,熱氣騰騰的米粥香氣飄出老遠。無數麵黃肌瘦的流民,正排著隊,從官吏手中,接過一碗能救命的粥飯。一切,都井然有序。
賈詡的眼中,閃過一絲真正的訝異。
收買人心,誰都會做。但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將一座剛剛經曆過大亂的都城,治理得如此井井有條,這份手段,就不是單靠“收買人心”四個字能解釋的了。
他帶著家人,隨著人流,走進了長安城。
他沒有去投遞名帖,也沒有去拜訪任何故舊。他隻是在城西一處偏僻的裡坊,租下了一間小小的院落,像一滴水彙入大海,悄無聲息地安頓了下來。
他開始像一個真正的長安居民那樣生活。
白天,他會去東市看看物價,去西市聽聽胡商的奇聞。他看到糧價穩定,治安良好,甚至連街邊的乞丐,都被官府組織起來,去修繕溝渠,換取一日三餐。
他也會去城外的田壟間走動,看到無數新開墾的田地裡,百姓們正乾得熱火朝天。一打聽,才知道那位林將軍頒下新令,凡開墾無主荒地,第一年免除所有賦稅,第二年也隻收一成。
他越看,心中就越是驚奇。
這個林淵,就像一個憑空出現,卻又無所不能的怪物。他拿出的那些東西,無論是造紙術,還是屯田策,都遠遠超出了這個時代的認知。
賈詡在院子裡,一連觀察了七天。
第七日的黃昏,他正坐在院中,看著兩個孩子追逐嬉戲,院門,被輕輕敲響了。
打開門,門外站著一個身著黑衣的年輕人,神情恭謹,手裡捧著一個食盒。
“可是賈文和先生當麵?”
賈詡心中一凜,麵上卻不動聲色:“你是?”
“我家主公,知先生遠來辛苦,特備了些長安本地的薄酒小菜,為先生接風洗塵。”年輕人說著,將食盒遞了過來。
“你家主公是?”
“我家主公,姓林,單名一個淵字。”
賈詡沉默地接過食盒,入手微沉。
年輕人沒有多言,躬身一禮,便轉身離去,消失在暮色之中。
賈詡提著食盒回到院中,打開一看。
裡麵沒有山珍海味,隻有四樣最普通的家常小菜,一壺溫好的濁酒。而在酒壺下麵,壓著一張紙條。
紙條上,隻有八個字。
“先生觀戲,可還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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