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磅礴的精神力,凝聚成一柄虛幻的,由無數精神絲線編織而成的“手術刀”,小心翼翼地,探向那團氣運。
這比掠奪王二的財運,要困難百倍。那縷黑色的“複仇”之線,仿佛有自己的生命,在感受到精神力靠近的瞬間,便劇烈地扭動起來,散發出冰冷刺骨的惡意。
林淵沒有急躁,他用自己的精神力,像剝洋蔥一樣,一層層地,小心地切開包裹在黑線之外的,那層灰色的“絕望”氣運。
這個過程,極其耗費心神。
不知過了多久,林淵的額頭已經滲出細汗,臉色也有些蒼白。
終於,那柄精神力手術刀,觸碰到了黑線的本體。
“嗡!”
一股暴戾、瘋狂、充滿了毀滅欲望的意念,順著精神力倒灌而回,狠狠地衝擊著林淵的識海。
林淵悶哼一聲,隻覺得腦袋像是被重錘砸中,但他沒有退縮,反而加大了精神力的輸出,用那柄手術刀,對著黑線,狠狠地一劃!
“嗤啦——”
一聲無形的撕裂聲,在他的精神世界裡響起。
那縷黑色的“複仇”之線,被他硬生生地,斬斷了一小截!
雖然隻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截,但林淵能清晰地感覺到,呂布氣運中那股針對自己的惡意,明顯減弱了一分。而被斬下的那截黑線,則在他的精神力包裹下,迅速消融,化為虛無。
原來,負麵氣運,可以被直接“淨化”。
林淵長出了一口氣,雖然精神消耗巨大,但這個發現,讓他欣喜若狂。這意味著,他以後不僅能剪斷、編織姻緣線,還能主動去削弱乃至消除敵人對自己的“仇恨”!
他睜開眼,目光投向呂布被軟禁的府邸方向。
“呂奉先,這隻是個開始。”
“去涼州吧,去感受那裡的風沙。等你什麼時候,將心中的恨意,都磨平了。我再給你,一個真正執掌方天畫戟的機會。”
……
與此同時。
一座僻靜的府邸內。
“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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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張上好的楠木方桌,被人一拳砸得四分五裂,木屑紛飛。
呂布赤著上身,古銅色的肌肉上布滿了猙獰的傷疤,他雙目赤紅,胸膛劇烈地起伏著,像一頭被困在籠中的野獸。
一名傳令的官員,戰戰兢兢地站在門口,連頭都不敢抬,他剛剛宣讀完林淵的任命。
“護羌校尉?哈哈哈……護羌校尉!”呂布仰天狂笑,笑聲中充滿了無儘的悲涼與憤怒。
他,呂布,天下第一的呂奉先,曾經的溫侯,一人一戟,虎牢關下視天下英雄如無物。如今,卻要被封為什麼狗屁的“護羌校尉”,去給一個隻會搖筆杆子的酸儒,當看門狗?
這是羞辱!這是赤裸裸的,比殺了他還要難受的羞辱!
“林淵……林淵!”呂布咬牙切齒,他隨手抓起身邊兵器架上的一杆長戟,手腕一振,沉重的戟身發出一聲嗡鳴。
那名傳令官嚇得魂飛魄散,連滾帶爬地跑出了院子。
呂布握著長戟,戟刃上冰冷的寒光,映照出他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他恨不得現在就衝進相國府,將那個叫林淵的小子,連同那個叫賈詡的毒士,一起刺個對穿!
可是,他不能。
他的手下,他的並州狼騎,早已被繳了械,打散編入了各營。他的赤兔馬,也被牽走。這座府邸之外,是裡三層外三層的甲士。
他現在,除了這一身武勇,一無所有。
長戟的鋒刃,在他的脖頸間緩緩劃過,帶來一絲冰涼的刺痛。
死了,一了百了。
可貂蟬的臉,卻不合時宜地,浮現在他的腦海中。
還有林淵那張可惡的,永遠帶著溫和笑容的臉。
就這麼死了,豈不是正遂了他的意?
呂布的眼神,在瘋狂與絕望之間反複掙紮。許久,他手中的長戟,緩緩垂下。
他抬起頭,望向西方,那裡是涼州的方向。
“好,林淵。”
他的聲音,沙啞得像是兩塊砂石在摩擦。
“我去。”
“我倒要看看,你這出戲,究竟要怎麼唱。”
他猛地將手中的長戟,狠狠插在庭院的青石板上,堅硬的石板,應聲而裂。
“但你給我記住,我呂布,不是你的狗。”
“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擰斷你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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