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切磋中輸了,不服氣是肯定的。
可是雲麓宮的人意識到了自己和薑知許在道行上的差距大如鴻溝,想必也隻能忍氣吞聲,任由薑知許指使水軍在社交媒體各大平台上放肆宣揚。
那麼薑知許也就隻能爽一次。
女人爽一次哪夠?平常說一聲“我好了”,隻是照顧彆人的自尊心,同時早點結束那種食之無味的過程,免得自己還要再演一次。
她真的滿足過了,隻會和人說再來一次吧。
薑知許和常曦月、李蟾影等人結怨已久,現在她的道行突飛猛進,即便不是舉世無敵,那也是天下前五。
薑知許很謙虛,她也不知道天下前五裡還有些什麼人,但是世界那麼大,想必總有幾個人比自己厲害一點吧。
哈哈哈哈——
雲麓宮的人知道了薑知許的厲害,可他們更知道《帝宮秘藏》裡的文獻記載的重要性。
所以他們輸了一次,還是會準備第二次的,他們不得到相關信息誓不罷休。
就可以一次次地被薑知許羞辱,讓她儘情地一報當年在“最美道長”評選中敗北的恥辱。
不,她隻是還原真相,讓世人親眼目睹薑知許的絕世風采,而雲麓宮不過是敗犬之窩罷了。
“秘聞?秘聞就對他們很重要嗎?”王鴦姳不解地問道,“秘聞不過就是一些過去的事情罷了,也不影響現在。還是臉麵和榮譽更加重要一些吧?他們應該也知道,這樣的切磋很有可能會直播,到時候雲麓宮顏麵掃地,很有可能影響到他們在道門的地位,更加影響到遊客的熱情和香火,這損失可就更大了。”
畢竟輸一次還有理由逼逼賴賴的,輸兩次就連死忠粉都不好意思幫他們說話了。
考慮到王鴦姳已經十八歲了,薑知許決定好好和王鴦姳談一談。
王鴦姳媽媽很早就不在身邊,薑知許有義務通過耳濡目染讓王鴦姳向自己學習,成為一個優秀而完美的人,自己也要對她言傳身教,就目前來說還是比較成功的。
同時南嶽帝宮遲早也要交到王鴦姳手裡。
薑知許反對王鴦姳進入體製,畢竟王家幾乎已經是巔峰,再走一遍體製的路無非就是重複王靜行的人生,這對王鴦姳來說是一種桎梏和牢籠,薑知許認為王鴦姳更想要的是一種自由而超凡的人生。
這樣的人生,隻有薑知許能給她,現在薑知許就要一點點地向王鴦姳講解這非凡的世界。
薑知許把狼毫筆放回紫檀筆架,手指撥了撥鬆鬆的衣領,露出優雅的玉色肩頸曲線和深邃的鎖窩,她坐下後朝著王鴦姳招手,“秘聞不重要?那其實是一段塵封的曆史。你能夠想象,如果我們國家丟失掉了清朝之前的曆史,或者說之前的曆史都被篡改得麵目全非,現在有人告訴我們,他手中握著原原本本的真實記錄,那麼對於民族和國家來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嗎?”
王鴦姳理解了,那當然是要不惜一切代價尋回的,丟失了自己的曆史,對於自己這樣的民族來說實在太可怕了,簡直無法想象……沒有過去,就沒有未來,即便偶有輝煌,也守不住嘔心瀝血建立起來的功業。
“可是為什麼這麼重要的資料和秘聞,保存在我們南嶽帝宮,而他們雲麓宮反而沒有記載呢?”王鴦姳好奇而興奮,感覺好像握住了陳安什麼重要的東西一樣。
例如,就像很多小說裡寫的那樣,女孩子握住了男孩子的那裡,就是掌握了他的命運,這時候他不管是鬥帝還是仙尊,好像都沒有辦法,隻能嗷嗷叫喚,然後任由女人處置,對他為所欲為。
王鴦姳和陳安也沒有深仇大恨的過往,以前隻是有些不對付罷了,但是最近幾天王鴦姳感覺他有點叛逆了,屢屢試圖壓王鴦姳一頭,這就讓王鴦姳產生想要鎮壓他的念頭,讓他知道她終究是班長大人,隻有她能對他為所欲為。
薑知許輕哼了一聲,伸手攬住王鴦姳的肩膀,解釋道,“因為他們雲麓宮隻有不到五百年曆史,而在雲麓宮出現之前,我們南嶽帝宮就已經存世數百年了。我們早已經形成了下山遊曆的傳統,一代一代門人遊曆後回歸山門,又把所見所聞記錄下來,就形成了文化瑰寶《帝宮秘藏》,其中也有熟悉和了解雲麓宮的門人留下了見證其曆史的記錄。”
王鴦姳驕傲地昂著頭,“果然還是我們南嶽帝宮厲害一些,可是萬一我們輸了的話,真的就把《帝宮秘藏》交給他們嗎?感覺不太合適吧,這麼寶貴的東西。”
王鴦姳已經明白了這種典籍的重要性了,它可以說是國寶這樣的級彆。
《清明上河圖》、《紅樓夢》這樣的作品為什麼經典?主要原因就是除了高超的技藝,作品還記錄和展示了當時的時代風貌,可以作為曆史研究的參考資料,這是非常寶貴的。
大量紀實性的宋朝界畫,也是如此。
《帝宮秘藏》可以說是千餘年來道門中人的曆史記錄,可能沒有那麼多宏大敘事,也不像正統史書那麼嚴謹權威,但它可能保留了更多曆史的風貌和細節。
即便小姨是無敵的,王鴦姳也反對拿這樣的寶物出來冒險,畢竟陳安是很奸詐狡猾的,而自己和阿姨都是心性純良的人,有可能著了他的道。
薑知許得意地一笑,直接後仰躺了下來,兩隻腳一晃一晃地踢掉了編織拖鞋,她的手指卷起一束覆在胸前的黑發,解釋道:“我當然不會直接拿《帝宮秘藏》本體來當賭注,主要是透露給他們一些和雲麓宮以及金身神像相關的資料,就可以吊起他們的胃口了。《帝宮秘藏》全部有將近一萬多冊,就是地宮中最深處的密室裡那一個個堆積如山的箱子。”
王鴦姳不由地站了起來,驚訝地看著小姨,小姨帶她去過地宮,那是一個有點像武俠小說裡藏寶地之類的地方,當時王鴦姳隻留意曆代宮主收藏的寶物,沒有注意過那些箱子。
現在看來寶物有價,那些箱子裡裝的才是無價之寶。
不過王鴦姳更加注意到,小姨躺下以後,素紗中衣分開後,雪峰輕顫卻沒有絲毫崩塌之意,不由得有些驚豔,同時立下宏願,將來自己也要像小姨一樣當老處女,所以才能夠在這個年紀依然保持完美的體態,驕傲而倔強地對抗地心引力和自然生物法則。
王鴦姳點了點頭,自行領悟到了小姨的深意,“小姨,你現在才拿出來作為殺手鐧,是不是因為你現在道行進階,現在才有必勝的把握?我不是說你以前對上常宮主也沒有把握,指的是那位神出鬼沒的李道長……”
不像陳安太年輕,王鴦姳可是身份證認證的大人了,她已經開始考慮申請道士證了。
隻要不讓小姨親自操作,讓相關部門認識不到申請者是王靜行的女兒,由南嶽帝宮出麵拿到道士證就是板上釘釘的事兒。
也正因為如此,王鴦姳才不怎麼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