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原國的冬日並非總是肅殺。在郡守府那間充溢著墨香與暖意的書房內,爐火劈啪,映照著劉備沉靜而銳利的目光。討董檄文已發,天下響應紛雜,或熱切或輕蔑,皆如風吹過耳。此刻的他,心如止水,深知聲名如浮雲,實力方為根本。大軍開拔在即,平原這片基業,必須如同磐石,堅不可摧。而磐石之固,在於人。
他鋪開一方素帛,提起筆,墨跡淋漓而下,並非軍令,而是一份關乎未來的重新任命與深沉托付。
“文臣之首,軍師中郎將,總攝留守軍政諸事,賈詡,賈文和。”筆鋒凝重,這個名字代表著智慧、冷靜與絕對的掌控。賈詡須坐鎮中樞,協調四方,應對一切變局。
“從事中郎,典領文書,參讚軍機,兼理外務,簡雍,簡憲和。”
“從事中郎,主簿,掌府內庶務,兼理教化,孫乾,孫公佑。”
“文學掾,輔佐教化,典校書冊,趙昱。”這位新投的徐州文士,其才學正好用於即將興起的文教之事。
文武之分,職責明晰。文士體係以賈詡為大腦,簡雍、孫乾為臂助,趙昱填充實務,構成了留守班子的核心。
筆鋒轉向武將,更顯鏗鏘之力:
“偏將軍,統領留守諸軍,護平原國相治所,麴義!”先登悍將,足當大任。
“裨將軍,領騎都尉,協防平原,太史慈!”
“裨將軍,領步兵都尉,協防平原,張合,張儁乂!”
“牙門將軍,領巡防都尉,衛戍地方,廖化,廖元儉!”
“裨將軍,領白毦營,隨征討逆,趙雲,趙子龍!”子龍仍將隨他出征,白毦營乃絕對輕騎兵精銳。
“彆部司馬,田豫,田國讓。”、“彆部司馬,陳到,陳叔至。”新投的兩位俊才,先授此職,隨軍曆練。
“帳下督,關平。”自己那已十七歲、初具英武之氣的侄兒,也該踏上戰場了。
劉備落筆後,便再次召集所有文臣武將,舉行出征前的最後一次軍議。
廳內,燭火通明,甲胄生輝。劉備立於主位,目光掃過每一位即將與他同生共死的部下,以及即將為他守護根基的股肱。
“諸君!”他聲音沉毅,“討董檄文已發,天下雲集響應,然董卓勢大,關山阻隔,前路必多艱險!我等此去,乃為大義,為漢室,亦為天下蒼生搏一線生機!”
他停頓片刻,繼續道:“然,爭雄天下,非僅憑一腔熱血。平原乃我等根基所在,萬不容有失!故,留守之責,重於泰山!”他看向賈詡、麴義、太史慈、張合、廖化等人,“文和先生總攬全局,麴義將軍主持軍務,子義、儁乂、元儉鼎力協助,簡雍、孫乾、趙昱諸位先生料理政務。遇敵來犯,堅壁清野,固守待援;若事有緩急,一切皆以文和先生之令為準!”
“諾!”被點到的眾人轟然應命,聲震屋瓦。
“雲長、翼德、子龍、國讓、叔至、平兒!”他看向即將隨征的將領,“整頓兵馬,檢查糧械,三日後,大軍開拔,兵發酸棗!”
“末將得令!”關羽、張飛等人慨然應諾,戰意衝天。
劉備最後望向西方,目光仿佛已穿透重重關山,看到了那虎狼盤踞的洛陽。
“董卓視我如無物,世家輕我如敝履。”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絕,“然,這天下,終非門第可定!吾等功業,當以手中之劍,胸中之謀,麾下之忠勇,一刀一槍,搏出來!”
“謹遵主公之命!”滿廳文武,無論出征還是留守,皆心潮澎湃,齊聲怒吼。
三日之期,轉瞬即至。平原城外,五千精銳已列陣完畢,刀槍如林,旌旗蔽日。劉備一身戎裝,跨坐戰馬,於晨光中回首望去,城牆之上,賈詡等人拱手相送,夫人甘棠以及那十五個小小的身影也擠在城垛後,用力揮舞著手臂。
他深吸一口凜冽的寒氣,猛地拔出雙股劍之一,直指西方:
“出發!”
蹄聲如雷,踏碎平原冬日的寂靜,一支承載著複雜目光與沉重希望的軍隊,向著那片彙聚了天下英雄與罪惡的廣闊舞台,毅然進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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