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桐站起身來;“鄭桑,你的威脅毫無作用。我們大日本幅員遼闊,人口眾多。哪怕你們堅船利炮,幾千人就想征服我們,那是癡心妄想!”
“所以你們要選擇戰爭嗎?”鄭成功站起來,大喝;“你們這是玩火,惹惱了總裁,你們會陷入火海!”
哈哈哈,秋山桐大笑起來;“誰陷入火海,那可不一定!”
鄭成功一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秋山桐陰惻惻笑道;“我們大日本有的是兵力,充滿武士道的大和,不會懼怕任何人。”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胡一刀幾人走進來,接下來是李建安。
“總裁!”李秀城等人紛紛起身。眾人尋望李建安的神情。
李建安麵帶微笑,向眾人點頭示意。
眾人大喜,知道海上戰事應該是贏了。
鄭成功原本還有些心虛,此刻腰杆硬了,說話也底氣了。他伸手指著秋山桐幾人,說道;“你們不懼怕任何人,好啊!那我問一句,你們怕不怕日本人民?”
秋山桐幾人大驚失色,沒想到鄭成功忽然態度大變,來了這麼一句。
幕府幾個代表憋住了,一時不知如何作答。
江源思禮道;“鄭桑,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鄭成功趾高氣揚,說道;“意思很簡單,你們不是要戰爭嗎?那就給你們戰爭!可是你們要想清楚,一旦爆發全麵戰爭,日本人民會幫助誰?你們能得到什麼,又會失去什麼?”
幕府幾人啞口無言,一時不知如何應對。
酒井忠清臉色慘白,顯得底氣不足;“這個也不好說吧,日本人民與我們同宗同族,就算不支持我們,也不會支持外人吧。”
鄭成功正要再說,被李建安打斷;“不必吵了,談判結果如何?”
李秀城拿來文件上前;“還是和幾天前一樣,這兩天光吵架,沒有任何進展。”
李建安看了看,將文件摔在桌子上;“二狗,把那人扛進來。”
“來了!”二狗子扛著破被子進入廳內,直接將被子卷摔在地上。
被子卷捆得並不牢固,一個男人頭頂顯露出來。
幕府幾人大驚,能被這樣包裹著,顯然這個男人已經死了。
日本男人都是剃頭的,身份不同發式也不同。
這個死者是日本武士獨有的月代頭,而高級武士或者大名,月代頭後發髻有元結繩。
此人的元結繩是紫色,那是僅次於將軍的重臣。
當幕府眾人正在驚疑死者是何人時,二狗子已經解開繩子,一腳將被卷踢滾。
屍體滾出來,正麵朝上,正是大川福生!
啊!幕府眾人一片驚呼,一個個又驚又怕,又氣又怒。
“大川桑!”“大川桑!”幾個人悲泣哭嚎起來,也不知是真情還是假意。
幕府眾多隨從中,很多人心裡冒出一個可怕想法,如果大川福生戰死了,那麼鹽飽水軍是不是已經戰敗了?
“大川桑!”秋山桐撲到大川福生身上,連著幾聲哭喊。
大川福生死得透透的,如何能夠回應。
秋山桐發現大川福生衣衫不整,頓時惱恨,他瞪著二狗子,大喝;“八嘎!你們竟敢侮辱武士!侮辱大名!”
秋山桐站起身來,想要教訓二狗子這個下人。
“去你娘的!”二狗子也不客氣,掄起巴掌扇過去。
啪——秋山桐沒想到下人敢打自己,被扇得踉踉蹌蹌,就要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