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桐猶豫片刻；“如果李賊沒有巨大國崩，可以守住。”
德川家綱歎了口氣；“如此說來，就是守不住了。”
秋山桐還沒回答，門口有腳步聲。
三木大男迎出去，發現門外是上野五郎。
三木大男回到屋裡，向德川家綱稟報；“將軍，上野五郎來了，有要緊事。”
德川家綱擺手，三木大男呼喊；“請上野君覲見。”
上野五郎把佩刀交出，低首碎步走進來。他跪在地板上，伏首叩拜；“將軍！”
德川家綱問他；“李賊有何說法？”
上野五郎一愣；“回將軍，李賊說今晚最後通牒，今晚不投降，明早要炮轟城池。他還說……”
“還說什麼？”德川家綱追問。
上野五郎道；“還說等北洋軍入城，將軍就是要投降，也要斬儘殺絕。”
“混蛋！欺人太甚！咳！咳！咳！”德川家綱氣的咳嗽起來。
眾人隻是看著，擔驚受怕。
德川家綱真的要氣瘋了；“我意已決，決不投降。哪怕玉碎，哪怕滅國，也絕不向李賊屈服。”
幾位重臣驚心動魄，卻又無可奈何。
酒井忠清哭泣起來；“殿下，您一定要保重身體啊！您是萬金之軀，若是出現意外，我大日本將何去何從，全國百姓又將何去何從。”
內藤守正道；“為今之計，不如暫避鋒芒，連夜北上琦玉藩，再與李賊周旋。”
秋山桐生氣；“這是什麼話。連夜出逃，置將軍的威儀何在？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將軍，明日親自登城，與全城軍民玉碎吧。”
德川家綱身子一抖，臉色變了。剛才他說的是氣話，也是為了試探眾臣的態度，他還不到四十，榮華富貴的日子還沒享受夠。讓他玉碎，他是舍不得的？
可是不玉碎，就要出逃，幕府百年的臉麵怎麼辦？德川家的名譽怎麼辦？
江源思禮道；“將軍玉碎是萬萬不行的。將軍沒有子嗣，外敵入侵，將軍玉碎，必然天下大亂。到時我大日本滅國，大和民族從此進入漫漫黑夜，淪為他國奴仆。千秋大業，更待如何？”
德川家綱心裡暗喜，一口氣緩過來了。
內藤守正接著話茬；“江源大人所言極是。為今之計，明日北洋來攻，將軍假意登城，鼓勵將士們死守。待炮響過後，我等護送將軍從北麵出城。等尊駕到了琦玉藩，將軍可以召集各藩強兵，再與北洋理論。”
德川家綱連連點頭，這個計策說到他心眼裡；“這個辦法還是行得通的。三木，今晚你們不要睡覺，把宮中要緊器物打包，明早方便行動。你們動靜不要太多，以免走漏消息。”
三木大男沒有馬上答應，而是看向秋山桐。
秋山桐臉色陰沉，他沒想到德川家綱這樣無恥。
“嗨。”三木大男還是答應了。
幾個人說話，並沒有背著上野五郎。
上野五郎聽在耳中，隻感覺五味雜陳。這些他平日尊重的上位者，每每言辭必有民族國家大義百姓，沒想到國家危亡之時，他們竟然如此無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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