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修複的很完美吧。”
李老爹看著冷櫃裡那宛如沉睡的美男子,不由得驚歎這兩個徒弟的造詣。
“嗯,很美,連手指上的紋路都複刻上去了。大師姐做過法醫麼?看她的手法很像個老手。”
“小寶,真是愈發的喜歡你了,哈哈哈哈。沒錯,她可是我花了十斤佳釀從機關討回來的人才。你再猜猜陳淼原來是做什麼的?”
“應該是個骨科醫生,看她那嫻熟的手法,應該是個主任醫師,瞧她那樣應該不是你討回來的?應該是主動跟過來的。”
“哈哈哈哈哈哈,沒錯,沒錯,她就是為了接骨、縫合而來的,尤其是帥哥的手指骨。”
看出來了,看她那貪婪的眼神就知道,多少有些變態的心思在裡麵。
幸好,我這手沒放在外麵……
“今兒頭七,我們開始工作吧,你把人推到上麵左邊的弄堂裡。”
沒想到這邊居然還有弄堂,確實有些驚奇,我連忙推著冷櫃一路向上推,很快就到達了目的地。
老舊的弄堂裡,昏暗而靜謐,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息。
幾株雜草從石板縫中頑強地探出頭來,在微風中瑟瑟發抖。
頭頂上忽明忽暗的照明燈,為這狹窄的弄堂增添了幾分神秘而詭異的氛圍。
就在這深處,一座破舊的道觀悄然矗立。
道觀的大門半掩著,門上的油漆剝落,顯露出歲月的痕跡。
走進道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老舊的供台,上麵擺放著一些殘破的香爐和燭台。
供台的後麵,一尊鏽跡斑斑的老祖銅像威嚴地立在那裡。
銅像的表麵已經被時間侵蝕得模糊不清,難以辨認出原本的麵容。
它靜靜地注視著前方,似乎在訴說著過去的輝煌。
道觀的牆壁上,布滿了無法辨認的符文。
這些符文或許曾經是某種神秘力量的象征,但如今已經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漸漸褪色。
它們在昏暗的光線下若隱若現,給整個道觀增添了一絲神秘的氣息。
在道觀的角落裡,還擺放著一些破舊的法器和符咒。
這些東西看起來已經很久沒有使用過了,它們靜靜地躺在那裡,仿佛在等待著被重新喚醒。
道觀正中央,站著幾個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們身著皺巴巴、顏色暗淡且破舊不堪的道袍,那道袍不知是多久未曾清洗,散發著一股刺鼻的黴味。
領頭的“道士”頭戴一頂歪歪斜斜的道冠,手持桃木劍,劍身刻著歪歪扭扭、似是而非的符文,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詭異的光。
“超度法事”開始了,他們先是一陣裝模作樣地念念有詞,聲音含混不清,仿佛是在故意營造一種神秘的氛圍,卻又讓人忍不住懷疑他們是不是在胡言亂語。
領頭的“道士”揮舞著桃木劍,動作誇張而滑稽,那劍在他手中如同喝醉了酒一般,東倒西歪,險些就戳到了旁邊的同伴。
另一個“道士”則敲著手中的木魚,節奏混亂不堪,完全沒有應有的沉穩與莊重。那木魚聲在弄堂裡回蕩,像是急促的鼓點,打破了原有的寧靜,卻又沒有帶來絲毫的神聖之感,反倒有一種說不出的荒誕。
而旁邊還有個“道士”,手舞足蹈地撒著所謂的“紙錢”,那紙錢在空中胡亂飛舞,有些還飄落在了地上的汙水裡,狼狽不堪。
我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這鬨劇般的場景,心中滿是感慨。
他們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表情,都像是在舞台上表演雜技的小醜。
那誇張的姿態,拙劣的演技,讓人忍俊不禁。
我暗自思忖,他們不去做演員實在是可惜了。
若他們將這一身的“本領”用在正途,去戲劇舞台或是影視劇中,說不定還能憑借這精湛的“演技”闖出一片天地。可
如今,卻在這弄堂裡,打著為亡魂超度的幌子,行著欺騙他人的勾當。
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場鬨劇般的“超渡法事”終於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