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天窗,慵慵懶懶地趴在我肩頭伸著懶腰,突然像個頑皮地孩子,在我眼皮上蹦躂。
咳,又是一個早起的周末……
我照常打坐念經,突然聽見外麵有爭吵的聲音……
哎呀!是李莫言和李老爹!
這可真是一個驚天大瓜啊!
我原本滿心好奇,想要偷偷摸摸地趴在木頭門的一側,把耳朵貼上去,好聽得更清楚一些呢。
誰能想到,這扇門好像成心要跟我過不去似的,突然間就毫無征兆地敞開了。
這下可好,我那顆充滿八卦之心的腦袋就這樣明晃晃地暴露在了外麵。
其實吧,我真的一點兒都不想摻和進他們之間那些亂糟糟的事情裡去,尤其是像這種酸溜溜、黏糊糊的感情糾葛。隻可惜啊,正所謂“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
於是乎,我趕緊用手半掩住自己的身體,緊緊地貼著那扇門,擺出一副隨時準備撤退的架勢,同時嘴裡還不忘打聲招呼:“早上好呀,二位!一大清早的,您二位這是在這兒練嗓子呢?”
話音剛落,就聽到李老爹氣呼呼地喊道:“小寶啊,你快過來幫我評評理!這個不知好歹的家夥,大清早的就平白無故地開口罵人,你說說看,他到底還有沒有點兒道理可言!”
“你們兩個奸夫淫婦,給我有多遠滾多遠!”說話間,隻見李莫言憤怒地將手中捧著的那一捧百合花狠狠地摔到了地上,花瓣頓時散落一地。
唉喲喂,這回可是鬨大發嘍!沒想到啊沒想到,本以為隻是兩個人的故事,結果卻是一出三人的大戲......
不對啊,李莫言平日裡也不是這個調調啊……
不好,今兒好像是莫容博士墜機的日子,也就是忌日,這李老爹心真夠大的,居然牽著何姨的手,還捧著莫容博士生前最喜歡的鮮花……
咦,何姨居然麵帶著微笑,都不帶皺眉的,這麼強大的麼……
突然想到了那句廣告台詞:“……笑出強大。”
李莫言這是穩輸啊,怎麼瞧著有些可憐呢……
“師父,你不是早上約了友人去看望故人麼,要遲到了吧,還不趕快走。”
不知何時,我已走到了李莫言所在的房間門口,瘋狂地朝著李老爹使眼色。
“小寶,你練功走火入魔了啊,眼睛跳上跳下的。”
“沒救了,毀滅吧,你就活該被親兒子罵。”我內心瘋狂吐槽著這李老頭,太沒有眼力見兒。
“老李啊,不是約了王嬸一起看望老友的嚒,瞧你這記性,彆讓她等急了。”
何姨朝我報以微笑,挽著李老爹的手臂著急地往外跑。
“小何,你跑什麼,我什麼時候約……”
話沒說出口,就被何姨,拽出去老遠,瞬間沒了蹤跡。
“我說,你一大早就這麼大脾氣是怎麼回事啊?”
我一臉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滿臉怒氣的男人,話還沒來得及說完,隻見他猛地伸手一把將我拉進了房間裡。
緊接著,他那高大的身軀迅速貼近牆壁,把我困在了他和牆麵之間,來了一個標準的“牆咚”姿勢。
原本深邃而迷人的眼眸此刻卻布滿了血絲,透露出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憤怒。
“今日是我母親的忌日,他們本不該如此張狂!”他咬著牙,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來。
淚珠並沒有如它所願般自由墜落,而是頑強地攀附在他的眼眶邊緣,仿佛是在拚命抓住最後一絲希望。
“好了,有什麼委屈就放聲哭出來吧,沒人會笑話你的。
放心啦,我不會告訴彆人堂堂的骨科主任,居然也會像小孩子一樣鬨脾氣、哭鼻子喲。”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背,試圖安慰一下這個看似堅強實則脆弱無比的男人。
聽到我的話語,他稍稍放鬆了一些身體的力量,但依然沒有離開我的肩膀。隻是輕聲說道:“借我靠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說罷,他便緩緩地將頭靠在了我的肩上,沉重的呼吸聲在我耳邊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