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都是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陳蓮兒招你還是惹你了?
我可記得小時候她還護著你這個討人厭的姑姑。
你和你媽一樣,都不是省油的燈,把我家和陳家攪得烏煙瘴氣還不夠,現在還覬覦人家財產,也不怕遭報應。”
馬文才嗤笑一聲,語氣裡滿是不屑。
“你這是怎麼說話的,我可是陳家的嫡長女,跟你家有何乾係,你就說幫不幫吧,沒了你,我們找其他人也是一樣。”
陳姑姑氣得聲音都拔高了,拉著李冗就要走。
“滾滾滾,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的身世,小妾生的東西就是上不了台麵。
你媽給你支的招還不夠陰險麼?
當年要不是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與馬賊裡應外合,套路陳墨一家,蓮兒會變成傻子?
彆忘了,那天我也在,就躲在後麵的假山裡,親眼看見你將蓮兒推下水的。
想人家的家產?那也要你有這個命才行,跟你說話簡直掉價。
奸夫淫婦,以後再敢堵我轎子門前攔本公子,咱見官去。”
馬文才越說越激動,說完,嫌棄地從氣得滿臉通紅的兩人身邊走過,還掩著鼻子說了句“晦氣”,匆匆下樓,坐上轎子跑了。
原來當年的事情,還有姑姑這惡毒的一份“功勞”,虧原主還真心對她,我心裡一陣悲涼。
大哥的手不知何時已緊握成拳,指節泛白,那雙好看的丹鳳眼裡藏著陰狠。
他將我輕輕抱在懷裡,柔聲道:“蓮兒,咱們回家,今天我們吃火鍋可好?”
“好……”我靠在他懷裡,輕聲應著。
我知道,大哥怕是要對這兩個吃裡扒外的家夥出手了,隻希望他彆下手太狠,免得招來不必要的麻煩。
在青樓暖香閣內,華燭搖曳,光影在雕花屏風上閃爍跳躍。
李冗斜倚在榻上,懷中美人正是名動京城的花魁嫣紅。
美酒入喉,辛辣之感順著喉嚨蔓延至全身,李冗的眼神逐漸迷離,望著嫣紅絕美的麵容,像是被蠱惑了一般,心底的秘密如決堤的洪水,傾瀉而出。
“嫣紅,你不知道我這些年,過的都是什麼日子……”
李冗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醉意,又滿是痛苦與無奈。他緊緊握住嫣紅的手,仿佛這樣就能抓住一絲慰藉。
回想起年少時,在炊餅店的那場相遇,李冗的目光變得柔和又帶著一絲追憶。
“那女人當時待字閨中,身姿婀娜,眉眼含情。
隻一眼,初嘗情滋味的我就被她勾了魂。
此後,我們兩個常常背著人幽會,沉浸在甜蜜的愛意之中。很快,這份熱烈的感情有了結果,女人有了身孕。
可世俗的眼光如同一座大山,壓得我們喘不過氣。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將剛出生的孩子,偷偷送到城外的寺廟,托付給一位和善的老尼撫養。
我至今都記得,孩子那一聲聲微弱的啼哭,像是在向命運抗議。
女人一心想讓孩子有個光明的未來,轉身便嫁給了一個病懨懨的富戶。
婚後,她又生下一個兒子。但這並沒有填滿她的欲望,反而讓她變得更加貪婪和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