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怕夜的長
我胸膛就是暖床
哼著歌慢慢晃
直到晨光漫進窗
若夢裡有小風浪
我聲音就是槳
輕輕把憂慮都劃向遠方
留溫柔滿艙
你隻管睡得香
我守著這方小房
愛就繞在你發梢
伴到天微亮
天剛蒙蒙亮,第一聲雞鳴撕破沈府的寧靜。
灑掃的小廝阿福拎著掃帚,腳步輕悄地推開賬房朱漆大門,一絲涼意裹著點木屑味兒鑽進來,他剛要抬步,目光忽被廊柱上的景象釘住。
是幾隻黃毛猴子被粗麻繩捆在柱子上,有的還保持著抓耳撓腮的姿勢,有的腦袋歪著,嘴角掛著涎水,活像群喝醉了酒的潑皮,竟還隨著晨風輕輕晃悠,活脫脫一副“扶旋轉體流水”的滑稽模樣。
阿福嚇得“哎喲”一聲,掃帚“哐當”砸在青石板上,連滾帶爬地往管家房跑:“李管家!不好了!賬房柱子上……柱子上綁了猴子!成精似的!”
李管家正捏著茶盞漱口,聞言一口茶水噴在帕子上,三兩步跟著阿福趕到賬房。
目光掃過柱子上的猴子,又落在賬桌中央那封壓著枚銅錢的短箋上,手指捏著箋紙展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到最後“啪”地把紙拍在桌上,嗓門陡然拔高:“我去!這夥潑猴是要翻天!來人!把這些還在做夢的猴崽子解下來,用鐵鏈子鎖牢了,這就拉去見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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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他想起信裡的內容,又急得直跺腳,揣著短箋就往主院衝,剛到月亮門外就扯著嗓子喊:“老爺!破案了!可算破案了!咱們綢莊和染坊被汙蔑的事,果然跟張來俊那狗賊脫不了乾係!”
“大清早的練什麼嗓子?”
沈老爺剛穿好外袍,聽見動靜連忙從屋裡出來,伸手就捂住李管家的嘴,指了指內屋的方向,聲音壓得極低,“小聲點!夫人昨晚為綢莊,影響到其他生意的事,愁到後半夜,剛睡著呢!”
李管家這才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忙點點頭,拉著沈老爺的袖子繞開主院,往抄手遊廊走,腳步都帶著顫:“老爺,是蘇小侯爺!他派人留了信,說汙蔑咱們的賊已經抓住了,還拿到了張來俊指使的證據,這會兒估摸著已經去府衙對質了!”
“當真?”
沈老爺眼睛一亮,隨即又皺起眉,手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上的短須,“可那賊人手段陰損,前幾次查都沒留下痕跡,怎會輕易就範?蘇沫那孩子年紀輕,張來俊又是出了名的油嘴滑舌,彆被那狗東西誆騙了去!走,咱們也去府衙瞧瞧,不能讓小侯爺吃了虧!”
“不是……”李管家連忙拉住他,壓低聲音,“賊沒在府衙,在咱家呢!”
“在咱家?”沈老爺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陡然拔高,圓滾滾的肚子都跟著晃了晃,“這張來俊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我沈萬山的地盤上明目張膽搞鬼!當我是吃素的不成?走!去賬房!我倒要會會這幫‘小賊’!”
兩人快步趕到賬房時,小廝們正把猴子往竹籠裡塞,那些猴子剛從懵懂中醒過來,有的吱吱叫著掙紮,有的扒著籠欄瞪圓了眼睛。沈老爺湊到籠邊,盯著猴子們看了半晌,嘴巴張得能塞進個雞蛋,半晌才轉頭看向李管家,語氣滿是難以置信:“李管家,你跟我說……栽贓咱們綢莊、染坊的‘盜賊’,就是這幫毛猴子?”
“回老爺,千真萬確!”李管家把短箋遞過去,“蘇小侯爺在信裡說,張來俊就是請來了這些猴子,夜裡溜進綢莊偷了染料,又去染坊攪亂了染缸,故意栽贓咱們用了染毒的料子!”
沈老爺捏著短箋,氣得肚子一鼓一鼓的,又想起前幾日因為“失竊”丟的幾筆大生意,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好啊!真是好手段!我沈萬山在這城南做了三十年生意,英明一世,竟栽在了一群猴子手裡!”
他指著竹籠,語氣又急又怒,“走!現在就拉去府衙見官!我倒要看看,張來俊見了這些‘證猴’,還能怎麼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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