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萬山!你敢侮辱朝廷命官!”
“肅靜!”
巡撫猛地拍案,震得案上茶杯都晃了晃,“張來俊!彆忘了你是百姓的父母官,先有民,再有官,少把‘朝廷命官’掛在嘴邊當擋箭牌!”
張來俊脖子一縮,立馬閉了嘴,隻是眼神仍不服氣。
巡撫轉向蘇沫,語氣帶了幾分調侃:“蘇小侯爺說有張來俊勾結外人、陷害沈家染坊綢莊的證據,總不能指著這幾隻不會說話的猢猻斷案吧?”
“巡撫大人放心,小爺雖頑劣,卻也知‘證據’二字的分量。”蘇沫放下香蕉,朗聲道,“傳馬戲團團長,小皮條!”
不多時,小皮條便被押了上來,肩上還蹲著那隻金絲猴,隻是往日的得意勁兒全沒了,頭垂得快抵到胸口,腿肚子直打顫——方才在後台,他早把蘇沫與張來俊的對話聽了個真切,此刻被拉到台前,活像個待宰的鵪鶉。
“小皮條,你認得這位張大人嗎?”蘇沫問道。
“認、認得……”小皮條聲音發顫,“張大人昨日看了小人的猴子表演,還拉著小人聊了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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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幾句?”蘇沫冷笑,“可小爺怎麼聽說,昨日張大人喝完喜酒,是被小廝牛大扶上馬車的?”
“仆人扶主子,天經地義!”張來俊立刻插話,“這犯了哪條律法,值得蘇小侯爺拿出來說?”
“扶主子自然不犯法。”蘇沫從袖中摸出張銀票,“啪”地拍在案上,“可牛大一個月就幾兩碎銀,卻拿得出一百兩銀票給小皮條。張大人,你說說,這銀票是哪來的?難不成是牛大偷了國庫,就為了讓猴子給你單獨演場‘盜賊戲’?”
“血口噴人!”張來俊指著銀票,“你從哪順來的破銀票,就敢說是我家小廝給的?再說了,這銀票怎麼到你手上的,你倒說說清楚!”
“自然是這位‘識時務’的猢猻給的。”蘇沫朝小皮條肩上的金絲猴抬了抬下巴,“你瞧瞧,這銀票上的簽章,是不是出自你府裡?”
話音剛落,那金絲猴突然拽著鎖鏈一躍,“嗖”地跳到蘇沫肩上,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還伸出爪子指了指銀票,模樣竟有幾分得意。
籠裡的猴子見了,也立馬安靜下來,乖乖縮在角落,連大氣都不敢喘。
“好你個猢猻!”小皮條急了,指著猴子大叫,“你居然偷張大人的銀票嫁禍他!我好吃好喝招待你,你倒跟著小侯爺誆騙我。”
“猴子反水,倒也正常。”蘇沫沒理他,揚聲喊,“傳證人,牛大!”
牛大一被押進來,“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哭得涕泗橫流:“大人!小的招!染坊、綢莊的事,都是我家大人跟小皮條合謀的!昨日偷賬本,也是大人指使的!這地上的銀票,就是小的拿給小皮條的!”
“你胡說!”張來俊氣得跳腳,“你收了蘇小侯爺多少銀子,竟敢嫁禍本官?我養條狗都知道看門,你簡直是條白眼狼!”
“白眼狼?”牛大猛地抬頭,眼裡滿是血絲,“在你眼裡,我連狗都不如!不然你怎會夜裡潛入我臥房,糟蹋我家鈴兒?她嫁入牛家還沒滿月,就被你這登徒子欺辱,你禽獸不如!”
“你、你血口噴人!”張來俊眼神慌了,卻仍強撐著,“你哪隻眼睛看見了?有本事讓鈴兒來對質啊!”
“對質?”牛大慘笑,“鈴兒早就被你藏起來了!我當初還以為是自己喝多了對不住她,多次去丈母娘家賠罪,可她就是不見我,直到送完銀票,我才發現,你把她藏在離你府不遠的私宅裡,她還懷了你的孩子!若不是蘇小侯爺提醒,我這輩子都得當冤大頭,養你的孽種!”
“你胡扯!”張來俊臉色發白,卻仍嘴硬,“你媳婦懷孕,跟本官有什麼關係?定是蘇小侯爺灌了你迷魂湯!”
“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蘇沫悠悠道,“傳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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