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淩梟咬著愛心煎餅的邊緣,耳尖卻把副官的話聽了個真切。
蕭雲澤被綁,袁成誌的人用重武器把廢棄學校圍得像鐵桶,蕭雲霆急得團團轉,蕭雲澈要單槍匹馬去“贖人”。
他嚼著餅,眼神卻暗了暗。
等蕭雲澈的黑色轎車駛出院門,淩梟三兩口吞完剩下的餅,轉身就往樓上衝。
中山裝的扣子扣到第二顆,腰間彆好匕首,短槍藏進袖口暗袋,連繃帶都重新纏緊了些。
雖沒完全愈合,但這點疼,比不過蕭雲澈獨自麵對一個營重武器的風險。
他直接給陳賽男撥了通電話,語氣乾脆:“檔案局門口等,帶車,追蕭三少的車。”
陳賽男的軍用吉普車早停在檔案局斜對麵,見淩梟從蕭督軍的專用車下來,一把拉開車門:“淩哥,你這是偷跑出來的吧?蕭三哥要是知道了,非扒你一層皮不可!”
“先顧著蕭二哥的命。”淩梟坐進副駕,指了指前方蕭雲澈轎車的尾燈,“跟上,彆跟太近。”
陳賽男一腳油門踩下去,吉普車“噌”地竄出去,引擎轟鳴,疾馳而去。
她盯著後視鏡,方向盤在手裡轉得飛快,見前方路口有障礙物,乾脆打了把方向,車輪貼著路邊石擦過,單側車身微微抬起,驚得路人尖叫,卻穩穩跟住了蕭雲澈的車。
“淩哥你瞧,這單側打轉算啥,當年我跟周叔出任務,盤山路上一個輪跑了二裡地!”
淩梟沒心思看她炫技,目光掃過窗外。
沿途不時能看到袁成誌的人放的暗哨,穿便衣卻腰杆筆直,手裡的步槍藏在布包裡,顯然是早有布置。
“袁成誌這是孤注一擲了,連軍隊的重武器都敢私用。”
他摸出短槍檢查了一遍,“廢棄學校周圍肯定布了火力點,蕭雲澈單進去,太被動。”
“那咱倆這倆人行嗎?”
陳賽男咂咂嘴,卻沒減速,反而借著一輛貨車的掩護,又拉近了點距離,“早知道把崔叔喊上了,那老頭看著胖,當年在戰場上,一扁擔挑翻三個敵兵,還把我爹從死人堆裡扛出來了!”
“崔老年紀大了,記性時好時壞,彆讓他摻這險。”
淩梟盯著前方漸漸出現的廢棄學校輪廓,那地方牆體斑駁,門口架著兩挺重機槍,幾個士兵正端著槍來回巡邏,“你一會兒把車停在五百米外的樹林裡,我用輕功潛進去,你在外頭盯著,要是看到有人突圍,就開車接應。”
“得嘞!”
陳賽男點頭,突然猛打方向盤,吉普車鑽進一條窄巷,避開了袁成誌設在路口的哨卡。
她憑著對霖州街巷的熟稔,繞了個近道,竟比蕭雲澈的車先一步摸到樹林邊緣。
淩梟推開車門,活動了下左臂,雖還有些牽扯疼,但輕功底子還在。
他衝陳賽男比了個“等著”的手勢,身形一縱,像片葉子似的掠過矮牆,悄無聲息地落在廢棄學校的圍牆外。
牆內傳來士兵的嗬斥聲,還有蕭雲澤隱約的聲音,雖被綁著,卻沒示弱,還在跟袁成誌的人爭辯。
淩梟貼著牆根往裡摸,透過窗戶縫隙看到蕭雲澈正站在操場中央,一身軍裝筆挺,麵對黑壓壓的士兵和重武器,竟半點沒慌。
袁成誌的侄子袁浩拿著槍指著蕭雲澤的頭,嘶吼道:“蕭雲澈!讓你哥放了我叔,不然我現在就給蕭雲澤注射試劑!”
蕭雲澈沒說話,隻是緩緩抬手,掌心朝下,示意對方冷靜。
淩梟在暗處屏住呼吸,手指扣住匕首,就等蕭雲澈給信號,他就衝進去先解決袁浩。
突然,遠處傳來汽車引擎的轟鳴聲,袁浩的人慌了:“頭兒!有車過來!好像是蕭雲霆的部隊!”
袁浩臉色一變,手裡的槍又往前遞了遞:“彆耍花樣!蕭雲霆要是敢帶兵來,我先殺了你,再殺蕭雲澤!”
蕭雲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以為,我隻靠蕭雲霆的兵?”
淩梟眼睛一亮,知道這是信號。
他腳尖點地,身形如箭般竄進操場,匕首脫手而出,正紮在袁浩持槍的手腕上。“啊!”袁浩慘叫一聲,槍掉在地上。
蕭雲澤趁機掙開綁繩,一腳踹倒身邊的士兵。
蕭雲澈見狀,快步上前,一把奪過袁浩腰間的試劑瓶,反手將人按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