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經過,既熟悉又陌生一條小河邊時,她突然站定了,看著這條小河……
恍惚間,她看見,一個小女孩後背背著裝滿廢品的一個大麻袋,在雨中行走著。
這條小河說深不深說淺也不淺,突然,女孩掉進水裡,然後在水裡開始掙紮...
回過神來,她笑了,這是她前世那會上小學那會一次撿垃圾的真實發生的一件事。
她抬起腳徑直朝前麵的廢品收購站快速走去。
思清走過這條小河後,再走五十米就到了一家國營廢品收購站了。
廢品收購站的大鐵門是對外永久性敞開著的。
她走了進去,她剛走進兩步,就看見一條大狼狗猛一下朝自己撲來,接著“旺旺”大叫……
嚇得她掉頭就跑,她跑了一小段距離,也不見有那條大狼狗追來。
她回頭一看,有一個個子矮的禿頂老頭,身上穿一件打補丁的深灰色的中山裝,從屋子走了出來,看了看大門外,然後,吆喝兩聲大狼狗,大狼狗才停住幾乎快掙斷套在脖子上的細長的鐵鏈子。
吼叫聲也隨之消失!
思清又走了過去,走到院子,大狼狗也不再叫了。
狼狗也知道,一回生二回熟的道理。
思清見那個個子矮的老頭不是幾年前在這家廢品收購站乾活救自己命的李爺爺。
她問道,“老爺爺,你知道幾年前的張爺爺嗎?”
矮老頭嗯了一聲,沒在說話。
思清沒有明白他的意思。她接著又重複的問了一句。
矮老頭抬起一隻手朝裡麵的一個小房子指了指。
思清明白了矮老頭的意思,便快速朝那個小土屋子跑去。
土屋子靠院子的最裡端,十幾平方麵積的小土土屋子。
木門沒有上鎖,她推開門,差點被門上方的一個大蜘蛛網給套住頭。幸好她的個頭才一米六八,在高點就懸乎了。
進入裡麵是一個小土炕,地上放著一個黃色的小木箱子,箱子上麵放著一個黑色相框,相框內是一個老人的黑白八寸照片。
陰森森的一張蒼白的臉,這照片不就是當年救她一命的張爺爺嗎。
照片的兩邊還放著兩個白色沒有燃燒的蠟燭。
她一下子眼淚奪眶而出,眼淚像斷線的珍珠,打濕了她的衣衫!
她聽見有腳步聲走來,她回頭見是那個矮老頭。
她急忙收起眼淚,她剛要問矮老頭是個怎麼樣究竟?
“老李頭八年前下水救了一個撿破爛的小女孩,不久他得了哮喘犯,然後每天他每天都被這種病折磨中,一年前他的哮喘病達到高峰,複發去醫院搶救無效,他就死了。”
思清聽完,淚水像斷線的珍珠,再也止不住了!
“他生前給你留下的東西在那個木箱子裡麵,他知道你一定會來找他的,他讓我轉告你。”
矮老頭隻說了幾句,就轉身離開。
思清強忍著悲痛,語中帶淚,她回過神邊外麵喊道,“謝謝,大,叔。”
回應她的是老頭駝背的背影!
然後思清的全身開始顫抖,踉踉蹌蹌的打開木箱蓋,然後看見裡麵竟然是一摞子書。
她看了書的封麵,全是高中全三年的教材,還有高考方麵的書。
她拿起最上麵那本,突然掉下一個信封。
她將書放回原處,打開信紙,看到有十幾頁的字跡。
字跡很端莊,清晰,也不是連筆字,字體很美,一看就是學曆不淺的人寫的代筆。
信中內容是,“小姑娘,我不知道你的名字,那天我看見你落水了……”
“我知道你會來找我,可你來的時候,可能我就不在人世了……”
“我表哥家的兒子,他叫楊大軍,他是高中畢業下鄉的知青,然後他在下鄉的大東北考上大學返城工作,不久大軍高升吉市冶金大學教授,攝影記者。”
“我說這些意思是,這些書都是他留下來的,我說了要拿他的這些書給一個人。”
“他二話不說,把書都給了我,也沒問要給誰,反正他明白,一定是想考大學的人用。反正他現在是大學老師了,也用不上這些教材。就通通給了我,還替我寫了這封信。”
“最後寫到收信人地址的時候,他突然愣了一下,他說,他的一個去世的二叔家也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