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清和小燕邊吃邊聊著,思清問她自己有多餘的棉襖要不要,東北黑省很冷的,燕提前準備好保暖衣服。
小燕搖頭說她奶奶早就給她做兩套棉襖棉褲,大棉手悶子。
她問思清要不要,思清說自己都有,都準備好了。
“等我們過去了,你再需要啥和我說,我到時候再給你,我哪樣都準備好幾件。”
小燕點頭,吃著,吃著,哭了。
“小燕,我們還沒有下鄉,你就想家了?”
“沒有,我才不會想他們。”
“那你哭什麼?吃飯彆哭,做病。”
“思清,你剛才和我說了,你的遭遇,那天付家十幾個人,把你扔到玉米地,你一定很害怕,很絕望,是不是?所以聯想到了,要不是你,可能那就是我了,我一定比你慘,你該好,不過,思清,你怎麼能放過她,害你的人,難不成,我們就這樣放過她了?”
“思清,你到底怎麼想的你大哥的小姨子?”
“我怎麼可能放過她,我們以後收拾她。”
“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思清我幫你收拾她。”
“好,謝謝你?”
“我們現在也沒時間收拾她,她也會跟我們一起下鄉,可能她被下放,我就是要看到她早點下農場改造。”
“她天生就是一個壞種,活該。最好把她關進牛棚。”
“小燕,我隻對你說,你不要對任何人說,貴蘭是資本家的二小姐。”
“啊!那你大嫂是資本家的大小姐了?”
“對啊!”
“那你大哥太有福氣了。”
“他有福個屁,都快要死的人了。大嫂的娘家是帶來不少的錢,是給貴蘭的,可是上兩天我家裡不是進賊了嗎。都給偷光了。連大哥看病的錢也沒有了。這不大哥的腎衰竭犯病嚴重了住院了。”
吃完晚飯,兩個人都餓雞眼了,四盤子菜都吃光了,還每人吃了一大碗米飯。
然後思清付了錢和飯票。
倆人就出去了。
朱小燕拉著她的手依依不舍說道,“我先去奶奶,你小心點,後天火車站見。”
“好。”
二人分開,各自走去。
思清回到家,見一家人都在,圍著剛吃完晚飯空飯桌邊的木凳子上,一個個死氣沉沉的麵孔看著她回來,還不是要開家庭會議的場麵。
楊大俊的麵色很灰白,看來要換腎的可能,這個家庭會議一定要研究要取家裡誰的身上的腎。
一個個目不轉睛死神般的眼睛,目視著走進小臥室的思清。
思清剛放下身上的軍綠色的挎包,就被一個男人的叫得她身體一抖擻,想啥來啥啊!
“思清,你出來,我們全家人開會。”
思清轉身慢吞吞的走了出去,然後心驚膽顫的坐在一個空木凳子上,等待問話。
“咳咳!”楊大俊咳嗽了兩聲。大家這才把目光放在楊大俊的臉上。
思清低下頭,不敢直視此刻正在盯看她的楊大俊灰白的臉。
正當她心驚膽顫的時候,以為大哥第一個將矛頭對準自己,突然,他將目光和重點話,指向另外一個女人。
……
思清推門而出,她去了朱小燕奶奶的家了。
她被大哥的一席話,說得她再也受不住了。她跟他前世索要她的一顆健康的腎,奪走了她健康的年輕的身體,她回來就是報仇的,可這會她怎麼又犯了前世所犯的心軟錯誤。
楊大俊在開家庭會議,是在吐露真情,還是故弄玄虛,當著家人麵再次哄騙她心地善良,為他感動呢。
思清和小燕坐在小燕奶奶家的客廳裡的布沙發上,思清和她講述剛才家裡大哥的開會.,楊大俊在說話。
“我,不久於人世了,之前有什麼對不住大家的,我在這裡給大家賠禮了。”
楊大俊說著同時,眼神不停的在楊思清和徐貴蘭身上漂移。
說這些還不夠讓楊思中途開家庭會議時跑出來的理由。
“大哥是不是逼著你要腎?”
“不是,他說完那句話,全家人都瞪著眼睛,都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