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車繼續朝套子李大隊緩緩的走。
天氣越來越黑,也就越來越,思清看著前麵走著的於長福和於貴頭上的狗皮帽子,於支書頭上的是黑色的狗毛,於貴頭上的是深棕色的狗毛,被微微的寒風一吹,毛絨絨的長毛像春天裡的芙蓉花。
她欣賞完父子的帽子,她想等到了地方,她也要弄一個這樣的人狗皮帽子,還有父子倆身上穿的軍大衣。
軍大衣可比自己穿的棉襖要暖和幾倍。
楊思清,朱小燕,文諾,郝軍,和鄒小芳。另外還有兩個男知青也去套子李大隊插隊。
這倆男知青想著去思清倆美女那邊獻殷勤,不過有郝軍一直守在那裡,不由得有些羨慕嫉妒恨。
思清正想著帽子和軍大衣的事,突然,有兩個男知青走到她身旁打招呼。
楊思清轉頭一看,原來是李潔和張書豪。
這兩個是鄒小芳的走狗,上輩子就是他們和鄒小芳一夥,一個唱白臉的,一個唱黑臉的,讓知青點彆的知青不去替思清報案。
思清一個不友善的眼神看過去,頓時二人感覺身體有一陣冰寒穿過,奇怪了?
晚上八點多才到套子李大隊。
在70年代的農村還沒有通電燈,家家點煤油燈過夜。
而且這個夜晚還很黑,很滲人。
有人打著手電筒的光,站在村西口亂掃射,在等人。
“老於,你們接到人了?”
打手電問話的正是,大隊長陳沉,也就是陳強生隔壁房的二叔。
“對。”
然後倆人小聲說話。
走了幾個小時的土路,跟在牛車後麵的知青又餓又累,寸步難行的虛弱身體,直挺挺站在那不動了。
朱小燕和楊思清小說說道“我有點害怕。”
小村子的夜晚很是寂靜,今晚沒有月亮,很黑,像鍋底灰那麼黑,伸手不見五指,模糊的視線看去幾處房內那幾盞煤油燈的火焰在晃動...
屬實乍看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
她想起前世自己被陳家人關在一間沒有窗戶的破土房裡,足足有十一天不見天日的日子。
楊思清拍了拍朱小燕的肩膀,輕聲道“彆怕,有我在。”
楊思清心想想著“我又回來了,等著吧!”
於長福和陳沉把新知青帶去了知青點那邊。
知青點的位置靠村子的南端,是四間舊的土坯草房和一個大院子。
旁邊又加了兩間新草房,這幾年這個村子來了不少的知青,舊草房不夠住,就多加了兩間房子。
這次又多來了四個女知青,估計是住不下。
還沒等於支書吩咐幾名知青進屋子,楊思清把他叫到遠點說話,“於支書,我想要自己出去租房子住,您看我們村誰家有閒置的老房子租,帶有廚房煙台的三間房就行,我可以給每個月一元五角錢。”
於長福支棱著耳朵聽,這丫頭就是事多,要麼打人,要麼給他出難題,也不知道知青點能不能住下她們四個女知青,她就提出要求了。
楊思清見他猶豫中,她又說了,“於支書,你看誰家有老房子閒著也是閒著,一個月能租出去,收入一元五角的錢買什麼不好,您說是不是?”
楊思清的這句話徹底點醒了這個老固執,他想著這丫頭說的還真是個理。這年頭誰兜裡也沒有幾分錢,兜裡能揣上塊八毛的都是不錯的日子。
他合計自己家隔壁還真有兩大間舊的土坯倉房,不是住人的正房,用來每年大隊秋收打糧食後分的,全家十幾口人的口糧存放的屋子,沒有火炕,自家剛蓋了一個新的大點的放口糧的蒼屋,準備把這舊的屋子放點零零碎碎的東西。
楊思清一聽樂了,她要趁熱打鐵,一定要拿下他猶豫不決的心思,然後她笑嗬嗬的對於書記說道“於支書,您就彆猶豫了,乾脆就租給我得了,你看那知青點那麼小地方,一定住不下,我們幾個女生也不能住男生宿舍吧?謝謝你啊於叔。”
於支書這下沒折了,這丫頭把話說儘,還稱呼自己長輩,自己做村領導的不能光為自己考慮,而且把倉房租給她,還有收入,兩全其美的好事,成全了彆人,自己的工作還做的到位,不對是三全齊美。
“哈哈!你這丫頭的腦袋瓜子真好使,能把我這個榆木嘎達腦袋說開竅了,你還是第一個。”
“嗬嗬!於叔,您過獎了。我沒您說的那麼好。”
“行,就租給你了,不過房子裡麵沒有火炕,你得自己搭,我沒空幫你,大隊有一大堆的事要我去做。你這小身體行嗎?”
“謝謝於叔,我的力氣大著呢,您放心我自己做得來,我還有幾個小幫手嗎。”
“好,那回去吧。該乾嘛乾嘛!”
“嗯嗯!”
二人走開!
思清想著打的就是你家的舊倉房,沒火炕算什麼,畫張火炕圖紙照著做不就好了。
於支書家那個蒼房是舊了一點,距離知青點有一大段距離,不過比知青點安全。
這輩子除了報仇,還要好好的活著,要比彆人活的好,比彆人活的開心健康。等國家恢複高考之後再考上大學,和遠方的自己不期而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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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自己美好的心靈,安放一片淨土!
“於支書,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