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清回來坐在書桌旁木凳子上,拿著鋼筆在桌子上寫今天花的賬本。
她和文諾花的多,朱小燕沒賣什麼。
文諾挺大方了,買了三盒蛤蜊油,三個人一個人一盒,棉線五指手套買了六雙,給哥哥寄兩雙大號的,小號的自己留兩雙,給思清和小燕每人一雙。
公用的飯碗和筷子,柴米油鹽,是放在一起了。
另外,楊思清花買了,玉米茬子二十斤,小黃米十斤。
買了張翠花家的土豆子,大白菜,紅大蘿卜,東北大蔥,各五十斤。
今天總共花掉六十多塊錢,公用的平分,每個人隻花了十一塊多錢。
然後思清把記好的賬單給其他倆人看,文諾不看,小燕有心看也不好意思看了,她那點工資不值得一看。
然後小燕做了簡單的玉米糊糊就著鹹菜疙瘩吃了晚飯,思清在西屋子自己房間,坐在書桌上學習一個小時高中課本,這是他按照每晚必須做的,然後就她洗洗就睡了。
三人屋子很暖和,思清一個人住在西屋子大火炕,走火的牆叫火牆,火牆就是用紅磚砌成一個空心裡麵走火的,
從廚房內的火爐子的火跑到火牆裡麵,在通過房子外的跑煙筒的一個循環,屋子沒有火炕也是熱乎乎的,文諾睡不習慣大火炕,她習睡床,就沒讓搭火炕。
思清這麵睡下了,知青點那麵可折騰了半宿,杜鵑,鄒小芳,二人讓男知青李浩和張書豪把在大集上買的東西先拿回去,她倆去衛生所,就是被思清打的後遺症疼得受不了了。去看看大夫。
剛好衛生所裡麵病床上躺著正在打滴流的王招弟,就是陳強生的親媽,在大客車上被思清有意無意踩了腳的老太太,罵罵咧咧的看著頭頂上的玻璃瓶子的點滴水,流的咋那麼慢?然後她看著兩隻腳腫的像饅頭,就安心不罵了,老老實實接受打點滴。
杜鵑和鄒小芳胡大夫給看了,沒有大礙,隻是打點消炎小針就可以。
不一會功夫,胡大夫配完藥走過來,先是給鄒小芳打了臀部,一針下去,“艾瑪!痛死了”一聲,鄒小芳大叫!嚇得一旁的杜鵑一下子跑了就出去。
“奶奶個腿,胡赤腳醫生啥時候跑這裡了?這針打的真他媽的狠。”
杜鵑一氣泡回了知青點睡覺了。
第二天要上工,清晨四點十分天還很黑,朱小燕早早起來,去外麵拿了乾木柴,見到楊思清早已提前起來,正在院子前的一處高木杆上麵懸掛著一個帆布大沙子袋,思清握緊兩個拳頭正在輪流用力擊打來回躲避的大沙袋。
朱小燕沒有打擾她的練習功夫,思清的功夫強了,更能保護她和文諾,是多好的事情,何況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陌生地方。
朱小燕拿了一些乾木柴,悄悄的走進廚房裡麵,然後她蹲下去,把懷裡的乾木柴放到大灶台下麵的灶口,用火柴盒點燃!
她先是燒了一鍋開水,回東屋子取地箱子上麵的暖瓶,看了一眼還睡得很甜的文諾,她呲牙無聲的笑了……
這麼懶懶的人,文諾怎麼能學武功。
剛開始的時候,她發現思清的手背上會有些腫紅,現在練習久了,明顯她的手好了不少。
還有思清練習一本鐵砂掌拳打,文諾更吃不了這苦頭。
反正小燕不想學這個,她隻想著目前把三個人的家務活乾好,然後把生產隊分的乾好就是了,她是一個很簡單的女人。
然後朱小燕把四個暖瓶都灌滿。
昨天去供銷社,文諾出錢買了兩個暖水瓶,和朱小燕合著用。
楊思清練完沙袋十幾分鐘就回了屋子,她發現院子和屋子都收拾得乾乾淨淨,大鐵鍋玉米貼餅裝在盆裡,炒了白菜片加點臘肉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