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王姨也停下了分燕窩的手,湊過來好奇地聽著。
昨天周時濟隻說“招待朋友”,沒提是男是女,她們還以為是同事,沒想到是位姑娘。
這一下,整個客廳裡歡喜的氛圍幾乎比過年還熱鬨。
盧姨故意賣了個關子,又喝了口燕窩才開口:
“可不是姑娘嘛!二十七八歲的樣子,穿一身真絲套裙,雅致無雙,貌美如仙。
聽少爺說,應該是h大哪個實驗室的負責人,搞無人機研發的!”
“哦?”周母佯裝生氣,“盧姐盧姐,你說誰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這句話惹得王姨直笑,周母年輕時一直有著京圈第一美人的稱號。
盧姨笑著回答,“您這一代您最美,少爺這一代衛上校最美!”
“哎喲!”
龍佩玲瞬間坐直了身子,眼裡滿是驚喜,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我就說這個周時濟,最近老不回家,原來是悶聲搞大事呢!難怪突然想起讓他盧姨做江南菜,原來是招待姑娘!”
王姨在一旁笑著補充:
“昨天少爺打電話時,語氣就跟平時不一樣,雖說還是沉穩,可細聽著帶了點認真。
我當時還納悶呢,琢磨著這朋友肯定不一般,原來真是為了招待重要客人。”
“可不是重要嘛!”
盧姨接過話頭,開始講起公寓裡的情形,
“少爺對這位衛上校,那跟對彆人完全不一樣。
昨天跟衛上校吃飯,又是問她實驗室的新模型進展,又是跟她聊s市的政務規劃。
衛上校說‘謝謝’,他還比了個大拇指,說衛上校聰敏。
這麼多年,從沒見他這樣過。”
龍佩玲聽得連連點頭,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這一聽就是對人家姑娘有意思啊,而且是十分上心。
手裡的燕窩都忘了喝:“盧姐,你再說說,那姑娘對時濟怎麼樣?有沒有意思?”
盧姨歎了口氣,又舀了勺燕窩:
“要說有意思,倒真沒看出來。
衛上校跟少爺說話一直客客氣氣的,還主動提自己的男朋友,聽著像是賀家的少爺。
中間她接了個電話,應該是賀夫人打的,好似威脅她做什麼。
他當著我的麵問少爺是不是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說說是不是玲瓏心思?”
龍佩玲聞言,臉上的笑意淡了些,卻也沒太失望,“那你少爺怎麼說?”
“少爺說,”盧姨學著周時濟的語氣,”不惹事向來是上位者對下位者的道德綁架,下位者要麼低頭認栽,要麼把事鬨大。“
龍佩玲聽聞此話,再明白兒子的心意不過。
“後來衛上校又說要離開,免得拖累少爺。少爺說吳家做錯事就要付出代價。”
龍佩玲聽得有點頭大,怎麼一會兒賀家一會兒吳家的,這姑娘到底是怎麼一下惹到兩家的,這麼有本事?
“嗯,我懂你少爺意思了。”
龍佩玲若有似無地點了點頭,周時濟這話也是說給她聽的。
“後來衛上校說先等等,少爺也沒勸她,就說‘彆等太久,拖著對誰都沒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