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頂層公寓，洛薇薇還沒來得及換下見客的衣服，就迫不及待地拉著江嶼分析起來。
“顧導這信息給得……有點東西啊。”她窩進沙發，抱著個軟墊，“匿名學者，小眾論壇，還特意提到‘非正常時空觀念’，這簡直就是在我們耳邊敲鑼打鼓了。”
江嶼脫下西裝外套，鬆了鬆領口，在她身邊坐下，拿出平板調出周謹剛剛發來的初步報告：“周謹已經根據顧言之提供的信息去查了。那個論壇確實存在，偏向神秘學和未解之謎，用戶不多但很固定。那篇關於符號的文章發布和刪除時間都很蹊蹺，技術部門正在嘗試追蹤ip和發布者，但目前看對方很謹慎，用了多層跳板。”
“那就是說，這條線有戲，但不好挖？”洛薇薇湊過去看屏幕上的數據流。
“嗯。不過，結合莉莉安在主流學術圈的舉動，基金會這算是線上線下雙重布局，覆蓋麵比我們想的更廣。”江嶼手指輕敲桌麵，“他們在營造一種氛圍，讓這些符號和相關的‘超常’理論，先在特定圈子裡形成討論熱度。”
“溫水煮青蛙？”洛薇薇挑眉，“等大家慢慢接受了這種設定，他們再把我推出來，就顯得不那麼突兀了？”
“很有可能。”江嶼點頭，眼神銳利，“所以，我們得搶在他們前麵。”
正說著，洛薇薇的手機響了，是【塑料姐妹花吃喝玩樂群】。
【瑤瑤不想乾活：洛薇薇薇薇姐！聽說你今天去見顧導了？！是不是有驚天大餅要掉下來了？！】
【晨風破浪：啥？顧言之？那個拍戲要求變態嚴格的導演？薇薇姐你要進軍大銀幕了？！】
【晚晴天天晴：顧導的電影都很精品啊！期待！】
【瑤瑤不想乾活：洛薇薇快出來透露點內幕！是不是女一號？！】
洛薇薇看著瞬間刷屏的消息，哭笑不得地回複。
【洛薇薇：隻是初步聊聊，一個曆史題材的本子，還沒定呢。】
【晨風破浪：曆史題材？穩了！薇薇姐你簡直就是古代人本古！撤回）咳咳，我是說氣質古典！】
【瑤瑤不想乾活：晨風破浪你不會說話就閉嘴！洛薇薇薇薇姐彆理他，要是定了記得跟我說，我去給你探班！順便看看有沒有帥哥演員！】
【傅銘軒：顧導對作品要求很高，如果能合作，會是很不錯的經曆。】
群裡熱熱鬨鬨地討論起顧言之的電影和各種八卦。洛薇薇看著飛快滾動的屏幕，忽然靈光一閃，抬頭對江嶼說：“你說，如果我真的接了顧導這部電影，是不是一個很好的‘釣魚’機會？”
江嶼瞬間明白了她的意思：“你是說，利用劇組的環境和顧言之的考據過程，引蛇出洞？”
“對啊！”洛薇薇眼睛發亮，“基金會不是對我身上的秘密和這些符號感興趣嗎？劇組搞曆史考據，接觸各種古籍、文物複製品，甚至谘詢專家學者，這都是合情合理的。我們完全可以借此機會，主動去觸碰一些他們可能在意的東西，看看他們會有什麼反應。有顧導這個追求細節的導演在，一切都會顯得很‘自然’。”
這個想法很大膽，但也確實巧妙。將潛在的危機置於一個半公開的、有正當理由的環境下，反而能更好地掌控局麵。
江嶼沉吟片刻，點了點頭：“風險可控，收益可能很大。可以操作。不過，前提是顧言之的項目和角色真的適合你，而且安保措施必須萬無一失。”
“那當然，我可不會為了釣魚把自己真搭進去。”洛薇薇笑得像隻狡黠的貓，“而且，體驗一下拍電影，感覺也挺好玩的。”
她拿起手機，在群裡回複了一句。
【洛薇薇：全體成員謝謝大家關心，有進一步消息一定第一時間彙報。不過如果真進組，可能需要大家輪流來探班送溫暖，防止我被顧導‘折磨’到崩潰。】
【瑤瑤不想乾活：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晨風破浪：必須的！我帶吉他去看你，給你現場開演唱會解壓！】
【晚晴天天晴：我帶好吃的！】
放下手機，洛薇薇伸了個懶腰，感覺前方的路雖然迷霧重重，但策略卻越來越清晰。有並肩作戰的愛人，有插科打諢的朋友，還有隱藏在暗處卻不斷露出馬腳的對手……這都市生活，真是每一天都充滿“驚喜”。
“那就這麼定了，”她看向江嶼，眼神篤定，“等顧導那邊正式發出邀請，我們就好好策劃一下這場‘劇組釣魚行動’。”
江嶼看著她自信滿滿的樣子，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笑道：“好，我的女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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