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時據點內,氣氛凝重得幾乎能滴出水來。洛薇薇被緊急送進醫療室進行檢查,江嶼全程陪同,臉色陰沉得可怕。
所幸檢查結果顯示她隻是精神過度耗損引發的氣血逆流,身體並無大礙,需要靜養。
另一邊,a組和b組成功攔截並抓獲了那三名倉皇逃竄的闖入者。其中一人在逃跑過程中慌不擇路摔傷了腿,另外兩人則完全被祠堂內發生的詭異慘劇嚇破了膽,幾乎沒做什麼像樣的抵抗。
審訊室是由據點內的一個房間臨時改造的,光線冰冷,氣氛壓抑。江嶼安排好洛薇薇後,立刻來到了審訊室外,通過單向玻璃觀察著裡麵的情況。周謹親自負責審訊。
被抓的三個人都是亞裔麵孔,穿著統一的黑色作戰服,但沒有任何標識。他們的裝備精良,顯然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但此刻,那兩個沒受傷的成員眼神渙散,臉上還殘留著極致的恐懼,身體不時微微顫抖。
“名字?所屬組織?任務目的?”周謹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如同機器。
摔傷腿的那個似乎是小頭目,他咬著牙,忍著疼痛,眼神閃爍,試圖保持沉默。
但另外兩人顯然承受不住那種精神壓力了。其中一人猛地抬起頭,聲音嘶啞地喊道:“怪物!那石碑是活的!它……它吃了強子和老貓!就那麼……一下子就沒了!血……全是血!”
他的情緒幾乎崩潰,語無倫次。另一人也跟著附和,臉上滿是後怕:“我們隻是按照指令,想辦法把那塊石頭弄出來……誰知道……誰知道會這樣……”
周謹抓住關鍵點,厲聲追問:“指令?誰的指令?‘歸途基金會’?”
聽到“歸途基金會”這個名字,三人的表情明顯都有了變化,尤其是那個小頭目,眼神劇烈閃爍了一下。
“看來是了。”周謹冷笑一聲,不再理會那兩個崩潰的隊員,目光鎖定小頭目,“你們基金會,對那石碑了解多少?為什麼要強行移動它?不知道後果嗎?”
小頭目嘴唇動了動,依舊不肯開口。
江嶼在外麵看著,拿起內部通訊器,對周謹冷聲道:“告訴他,不說,就把他送回祠堂,讓他親自去問問那塊‘活了’的石碑。”
周謹依言轉述。這句話如同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那小頭目的心理防線瞬間崩潰,臉上血色儘失,尖叫道:“不!不要送我回去!我說!我都說!”
他喘著粗氣,斷斷續續地交代:“我們……我們隻是外圍行動隊,負責執行命令……上麵……上麵隻說那石碑是關鍵‘鑰匙’的一部分,必須儘快回收……最近……最近好像有什麼‘窗口期’要到了,時間緊迫……所以命令我們不惜代價,哪怕損壞也要帶回去……”
“窗口期?”周謹敏銳地捕捉到這個詞,“什麼窗口期?”
“不……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小頭目拚命搖頭,“我們級彆太低,隻負責乾活……隻知道……隻知道好像跟什麼‘能量潮汐’……還有……和一個特定的‘坐標’有關……”
坐標?能量潮汐?
江嶼眼神一凜。這與他之前從莉莉安和顧言之那裡得到的線索碎片開始吻合。
“關於洛薇薇,你們知道多少?基金會為什麼要盯著她?”周謹繼續逼問。
“洛……洛薇薇?”小頭目愣了一下,隨即恍然,“是那個……那個有‘共鳴’體質的目標?上麵……上麵認為她是……是啟動‘鑰匙’的最佳,甚至是唯一的‘引子’……或者……‘容器’?”
引子?容器?
這兩個詞讓單向玻璃後的江嶼周身氣息瞬間變得危險起來。
就在這時,醫療室那邊傳來消息,洛薇薇醒了,堅持要過來了解情況。江嶼皺了皺眉,還是同意了。
片刻後,洛薇薇在秦昊的攙扶下走了進來,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恢複了清明和堅定。她看了一眼審訊室內狼狽不堪的三人,目光最後落在那個小頭目身上。
“你們動石碑的時候,”洛薇薇開口,聲音還帶著一絲虛弱,卻異常清晰,“有沒有感覺到……除了血腥之外,其他的東西?比如……一種很古老、很悲傷的情緒?”
那小頭目被問得一愣,仔細回想了一下,臉上露出幾分驚疑不定:“好……好像有……在出事前那一瞬間,我好像……好像聽到了一聲歎氣?很輕……但特彆……嚇人……”他旁邊的兩個隊員也猛點頭,顯然也感覺到了。
洛薇薇的心沉了下去。那不是她的錯覺。石碑本身,或者說附著在石碑上的某種存在,確實擁有著意識和情緒。
審訊得到的信息拚湊起來,勾勒出一個更加清晰的輪廓:基金會急於在某個所謂的“窗口期”內,利用洛薇薇這個“引子”或“容器”,結合石碑這把“鑰匙”,去開啟一個與特定“坐標”相關的“門”。而這個過程,充滿了未知的危險和……血腥。
“先把他們帶下去,嚴加看管。”江嶼下令。他走到洛薇薇身邊,攬住她的肩膀,低聲道:“你需要休息。”
洛薇薇靠在他身上,輕輕“嗯”了一聲,目光卻依舊凝重。
基金會的目的越來越明確,行動也越來越瘋狂。而落霞村祠堂的石碑,在經曆了鮮血的浸染後,似乎也發生了某種不為人知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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