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洛薇薇和江嶼將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對墨教授送來資料的研究中。
這些碎片化的信息,如同散落的拚圖,在與竹簡解讀出的核心框架結合後,漸漸顯現出一些模糊的輪廓。
資料中提到,那些奇特的符號被某個失落文明稱為“源符”,被認為是構築世界本源規則的痕跡。
而所謂的“門”,也並非簡單的時空通道,更像是一個維係著某種宏觀平衡的“節點”或“樞紐”。
上古時期,曾有被稱為“守門人”的族群世代守護此門,但內部因理念分歧發生叛亂,導致“門”的穩定被破壞,“鑰匙”很可能是某種蘊含“源符”力量的器物或個體,也流散四方。
“星墜”可能指的是導致“門”失衡的某個關鍵事件,而“異星臨世”則被預言為“歸途”的開端,即重新聚集“鑰匙”、修複“門”的契機。
“所以,基金會和上官家,是想搶在我們之前,聚集所謂的‘鑰匙’,控製那個‘門’?”洛薇薇放下手中一份關於“能量彙聚”的晦澀手稿,揉了揉眉心。
“控製,或者利用。”江嶼眼神冰冷,“根據竹簡記載,‘集鑰之力,可重定秩序’。這‘秩序’的範圍可能超乎想象,足以讓任何有野心的人瘋狂。”
就在這時,公寓的門禁係統發出提示音,屏幕上顯示樓下前台有一位訪客,自稱姓上官,希望能拜訪洛小姐。
上官?!
洛薇薇和江嶼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警惕。他們還沒找上門,對方反而先來了?
“看來,墨教授送資料的事情,沒能瞞過他們。”江嶼聲音低沉,“或者,他們一直在監視我們。”
“要見嗎?”洛薇薇問。
“見。”江嶼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領,眼神銳利,“看看他們想玩什麼花樣。你在裡麵,我去開門。”
江嶼走到門口,通過貓眼和監控確認外麵隻有一位穿著得體、麵帶微笑的中年男人,正是那天在茶舍見過的上官先生的手下之一。
他打開門,並未讓對方進來,隻是擋在門口,語氣疏離:“有事?”
那中年男人對江嶼的冷淡不以為意,微微躬身,遞上一個造型古樸雅致的木盒:“江先生,冒昧打擾。我家主人上官先生,得知洛小姐對古文化頗有研究,特命我送來一件小禮物,聊表敬意,並無他意。”
禮物?江嶼沒有接,隻是冷冷地看著他。
那人保持著恭敬的姿態,繼續說道:“另外,我家主人托我帶句話。他說,‘星圖已顯,歸途非唯一。上官家願與二位,共探前路,或許能避免……不必要的犧牲。’”
星圖已顯?歸途非唯一?共探前路?避免犧牲?
這話語裡的暗示意味極其明顯!他們不僅知道竹簡的內容,還在暗示他們掌握著不同的“歸途”方法,並且試圖拉攏,甚至帶著一絲威脅!
江嶼眼神微眯,接過那個木盒,聲音沒有任何起伏:“禮物收到了,話也會帶到。不送。”
說完,直接關上了門。
回到客廳,江嶼將木盒放在茶幾上,沒有立刻打開。洛薇薇走過來,看著那散發著淡淡木香的盒子,眉頭緊蹙:“他們這是什麼意思?示威?還是真的想合作?”
“試探的可能性更大。”江嶼分析道,“送上禮物,表示‘好意’;帶那句話,展示他們的‘資本’和‘威脅’。想看看我們的反應。”
他小心地打開木盒。裡麵鋪著柔軟的絲綢,絲綢上放著的,並非什麼危險的物品,而是一塊殘缺的、顏色暗沉的玉玨。
玉玨的斷口處十分古老,而保存下來的部分,雕刻著極其繁複精細的紋飾,其核心,正是一個他們無比熟悉的“源符”變體!
這玉玨本身,就散發著一種古老而溫和的能量波動,與落霞村石碑的暴戾和巴瑤村祭壇的詭異截然不同。
“這……這難道就是一把‘鑰匙’的碎片?”洛薇薇感受到玉玨上傳來的、與她自身隱隱共鳴的溫和氣息,驚訝道。
上官家竟然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作為“禮物”送來?這手筆,這心思,都深沉得可怕。
對方已經將棋子擺上了棋盤,並且亮出了部分底牌。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需要更加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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