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的反擊,迅疾如雷,精準如手術刀。
針對“歸途基金會”的行動並非簡單的武力對抗,而是更符合他身份的、多維度的降維打擊。首先遭殃的是基金會在國內用於掩護和資金流轉的幾個空殼公司。江嶼麾下的商業團隊,聯合了幾家與他關係密切的投行和律師事務所,以涉嫌“非法洗錢”、“違規跨境資金轉移”為由,向相關部門提交了詳儘的證據鏈,並同步對這幾個實體提起了巨額民事訴訟,第一時間申請凍結了其所有賬戶。
幾乎在同一時間,網絡上開始出現關於“歸途基金會”背景的深度扒皮文章,質疑其所謂“非營利性學術研究”的真實性,暗示其與某些境外勢力及爭議性基因實驗項目存在關聯。這些文章角度刁鑽,引用的資料半真半假,卻極具煽動性,在幾個頗有影響力的財經和科技論壇迅速發酵,引發了小範圍的輿論關注。
莉莉安·陳的個人信息也未能幸免。她早年參與的幾個涉及文物歸屬爭議的考古項目被重新翻出,一些匿名“前同事”開始爆料她“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學術研究帶有強烈預設立場”等“黑料”。雖然這些不足以對她造成實質傷害,卻足以讓她和基金會的聲音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公信力,疲於應付。
這一切都發生在二十四小時之內。基金會明麵上的幾個據點如同被無形的巨手掐住了咽喉,運作瞬間陷入停滯。莉莉安試圖聯係的一些原本保持中立的學者和中間人,也因忌憚江嶼展現出的龐大能量和強硬手段,紛紛選擇了回避。
臨海彆墅內,氣氛卻與外界的風起雲湧截然不同。
洛薇薇將自己關在了地下層一間經過特殊改造的靜室內。這間屋子是江嶼根據她描述的、在星垣聖地感受到的能量環境,請專家設計打造的。牆壁內嵌有特殊的吸音和電磁屏蔽材料,光線柔和可控,中心隻有一個簡單的軟墊。
她盤膝坐在軟墊上,雙目微闔,呼吸綿長。她沒有再強行去“閱讀”意識深處那片浩瀚的知識庫,而是將意念集中在與星核訂立契約時留下的那道“印記”上,嘗試去感受、去溝通那更為本源的存在。
這一次,她不再索取答案,而是提出疑問,如同學生向老師求教。
她將在鏡廳中感受到的、莉莉安身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審視感”,以及從信息販子“灰鼠”口中聽到的關於“掃描”和香爐的描述,還有自己關於“觀測者效應”的猜測,化作清晰的精神意念,傳遞向那片深邃的“星輝”。
起初,隻有一片溫暖的寂靜。
漸漸地,一種模糊的“認知”開始在她心間流淌,並非語言,而是直接的理解。
她“看到”了一幅圖像:無數條纖細的、幾乎不可見的“絲線”,從虛無中探出,試圖連接、纏繞到一個散發著微光的存在。其中幾條絲線,似乎與某個冰冷的、散發著金屬與古老氣息的“節點”相連。
緊接著,一個更關鍵的概念浮現:能量共振的乾涉與屏蔽。
星核知識以一種她能夠理解的方式告訴她,那香爐的作用原理,類似於一個“共振器”和“信號放大器”。它通過某種特定的能量頻率,與“異常個體”散發出的、不同於常人的能量場建立微弱連接,從而實現對特定目標的“標記”和“增強觀測”。
而阻斷這種連接,並非要摧毀共振器,而是可以通過改變自身能量場的頻率,或者製造一個局部的、更強的能量屏障,來乾擾甚至屏蔽掉這種共振。
方法……方法似乎就蘊藏在她與星核的契約之中。她自身,就可以成為一個可控的“能量源”。
洛薇薇緩緩睜開眼睛,眸中閃過一絲明悟的光芒。她抬起手,凝視著自己的指尖,嘗試著調動起那份與星核同源、卻微弱得多的力量。一絲幾乎無法察覺的、清涼的氣流,順著她的意念,開始在指尖極細微地縈繞、旋轉。
她能感覺到,這絲力量雖然渺小,但其本質的層級,似乎遠高於那香爐試圖連接和探測的能量頻率。
就在這時,靜室的門被輕輕敲響,外麵傳來江嶼的聲音:“薇薇?”
洛薇薇收斂心神,散去指尖那微不可查的能量波動,起身打開了門。
江嶼站在門外,雖然麵容帶著一絲疲憊,但眼神銳利依舊,帶著一絲戰役取得階段性勝利的冷冽。“基金會在本市的幾個明麵據點已經癱瘓,莉莉安暫時失去了依仗,她背後的力量想要重新建立有效的觀測和接觸,需要時間。”
他看著洛薇薇,敏銳地察覺到她眼神的變化,那不再是之前的凝重和探尋,而是多了一絲……了然與沉靜。
“你有發現了?”他問。
洛薇薇點了點頭,將自己在靜室中的感悟簡要告知,最後總結道:“那香爐像是一個試圖竊聽的裝置。而我們,或許可以讓自己所在的‘頻道’變得嘈雜,或者直接建立一個無法被竊聽的‘安全屋’。”
江嶼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化為更深沉的欣賞。他伸手,輕輕拂開她額前一縷散落的發絲,動作輕柔。
“需要我做什麼?”他問得直接。
洛薇薇看著他,眼神堅定:“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不受打擾的環境,嘗試構建你理解中的那種‘能量屏障’。可能需要一些時間,期間不能有任何外界的乾擾,尤其是……那種帶有惡意的‘觀測’。”
“好。”江嶼毫不猶豫地應下,語氣斬釘截鐵,“我會為你打造一個鐵桶陣。在你成功之前,沒有任何‘絲線’,能穿過我的防線,觸碰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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