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怎麼回事!”
一個穿著潮牌、頭發挑染的精神小夥風風火火撞進店內,額頭上還掛著汗珠,神色焦急地衝趙白月喊道:“我好不容易拖關係,讓咱們去頂級豪宅拍室內大片,機會隻有一次,你磨磨唧唧怎麼還沒買完腕表?”
趙白月臉色漲得通紅,手指因憤怒而微微顫抖,幾乎是跳著腳指向沈北,聲音尖銳:“就是他!我看上什麼腕表,他就搶先買走!氣死我了!”
那精神小夥轉頭盯著沈北看了一會,有些懵逼。
轉頭又問了趙白月幾句,這才搞懂前因後果。
笑著走了過去。
他以一種極富侵略姿態,雙手拄著沈北的椅子,居高臨下說道:“我說哥們,大家都是老爺們,何必和女人較勁?”
沈北緩緩的抬起頭來,目光幽幽:“我願意,你如何?”
“草了。”精神小夥大笑了一聲,拍拍沈北的肩膀:“想在江城玩的開,光有錢是不行的。有時間打聽打聽烏少雲是誰。”
“今天趕時間,不想和你多計較,懂了嗎?”
說完。
精神小夥招招手:“去江詩頓買,在這裡和他置什麼氣。”
趙白月狠狠啐了一口,感覺心中鬱氣都散了不少,抓起小包,扭著屁股去往隔壁江詩頓。
“你就叫烏少雲吧?”沈北擺弄著手機。
精神小夥頓住腳步,回頭說道:“聽說過我啊?”
沈北睥睨縱橫,露出一口森森的白牙:“未曾聽聞,無名之輩。”
“那隻能說明你是外地來的,或者是暴發戶。”烏少雲笑著。
“那你回頭打聽打聽沈北是誰。”
烏少雲先是一怔,而後禁不住大笑起來,臉上儘是嘲諷:“未曾聽聞,無名之輩。”
他將話原原本本的還給沈北。
隨後便快速離開。
沈北咂了咂嘴,哼笑一聲,轉頭繼續挑選自己的腕表。
“先,先生……”店員藍雨試探性的問道:“現在可以退款的。”
藍雨知道沈北有錢,但剛剛也是意氣用事。
買了三塊女士腕表,自然用不上,便貼心的提醒沈北,該退款退款,沒必要為了麵子當冤大頭。
而沈北卻是問道:“什麼退款?”
“那三塊六十多萬的女士腕表啊。”
“不需要,包起來。”沈北簡短回答著。
一邊的小麗渾身一抖擻。
她和藍雨的想法差不多,總覺得是沈北在裝逼,氣走了趙白月,然後在退款。
雖然他將自己的客戶攪合走了。
但麵對沈北這個客戶也不敢說什麼。
畢竟,這都是上帝。
誰敢說上帝的不是?
小麗也沒指望將那幾塊女士腕表賣出去。
結果……
沈北全要了!
小麗如畫眉目間,儘是笑意,歡快道:“沈先生,您來真的啊?那可真的開發票了啊!”
沈北擺擺手:“拿你的提成樂去,彆打擾我看手表。”
小麗耶了一聲。
藍雨比劃一個ok的手勢。
儘管沈北是她的客戶,但先前那幾塊表是從小麗那邊出手的。
業績自然算在小麗身上。
藍雨沒有絲毫嫉妒。
畢竟,沈北可是來買男士腕表的。
真正的節目才剛剛開始啊!
藍雨上半身趴伏在玻璃櫃台上,擠壓著事業線:“沈先生,你想看什麼價位的腕表?”
沈北摸摸下巴:“五十到一百萬的都行。”
嘶!
藍雨嬌軀一顫。
這個數字一報出來,藍月差點眩暈過去:“沈先生,您稍等,我保證您能一眼中意這塊腕表。”
說著,在沈北狐疑的目光中,她跑向後台。
站在一個保險櫃前,叫來經理,並比比劃劃一番。
經理取出鑰匙,按下密碼。
從保險櫃中取出一個黑色皮質的小表盒,極其鄭重的拿了出來。
經理沒有上前打擾,而是站在後麵點點頭問好。
依舊由藍雨服務。
藍雨纖長的指尖撫過啞光皮盒邊緣,隨著一聲清脆的哢嗒聲,黑色絲絨內襯間蟄伏的機械藝術品呈現在沈北眼前。
沈北不自覺地前傾身體看去,那圈紅色數字時標分明是像是凝固的岩漿,在墨玉質地的表盤上灼燒出驚心動魄的美感。
江詩丹頓的古典優雅在其麵前突然顯得陳舊不堪了。